文 / 辛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托马斯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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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远越是给苏治康诊病,越是发现他的病不简单。

    数息后,容远一边为苏治康把脉,一边皱着眉头说:“苏老爷子是不是七十多年前大腿受过伤,而且很严重?”

    “你怎么知道的?”苏瑞森一听,大惊。随后疑惑地看向苏晚歌,意思是,人是你请来的,这段陈年旧事是不是你跟容远说的?

    苏晚歌则是瞪大眼睛看着苏瑞森,意思是,爷爷的大腿曾经受过伤,而且还是重伤,我怎么不知道?

    苏瑞森一想,也是,苏晚歌生活在和平年代,根本不知道老爷子的大腿受过伤。而自己也是在老爷子一次喝醉酒的时候,与他们提起当年打战的情景,他才知道一些琐碎。

    那是七十一年前的事了,当时的苏治康才十七八岁,可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是党里一名抗日英雄了,且已经是部队里的一名排长。

    那一天,天气灰蒙蒙,似乎就要下起大雨,可这场雨迟迟也没下下来,把整片天空压抑得无比闷热。

    也是这天,苏治康突然接到上级命令,七排的弟兄被汉奸出卖,现在正被一群静国鬼子攻打,情况十分严峻,必须马上支援七排。

    七排与苏治康所在的一排一样,同样属于尖刀连的弟兄,苏治康二话不说,立刻带上本部人马,支援七排去。

    奈何静国鬼子的人太多,火力太猛,硬生生地让一排损失过半,就连苏治康的大腿内侧也中了一枪。

    最后,苏治康仗着自己年轻,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与药物下,强忍着巨大的疼痛,自己把大腿内侧的子弹硬生生地给挖了出来。事后,在与七排的配合下,终于把静国鬼子如数歼灭。

    后来,苏治康的腿得到战地医生的救治,大腿算是保住了,却因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致使大腿从此落下了病根,每逢刮风下雨,大腿就会痛痒难耐。

    以前还年轻,痛痒的感觉不怎么明显,现在老了,苏治康才想起治疗。可惜给了无数专家教授诊治过,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中医说是气血不通,经脉受损;西医则说,神经细胞受损,软组织腐坏。

    吃过无数药方,做过无数治疗,却没有一次是真正有效的。最后,苏治康的腿,便一直拖到现在,险些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老爷子是不是经常服用乳香、木香、血蝎、田七、丹皮、盐硝这类中药,然后加白砂糖冲食?”容远再一次问道。

    “这个你也知道?”苏瑞森又一次大大的震惊,没想到这容远看似年轻,可仅仅是把脉,就能把出这么多事情来,不愧小神医一称呼。苏瑞森不愧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物,很快就从震惊中把心态调整过来:“不错,这是农医生开的药方。一开始,药还是蛮有效的,后来,这药效越来越不明显,甚至加大量后还是于事无补。”

    难道农文焘开错药方了?苏瑞森越想越有这可能,不然又怎会一开始药效蛮好的,老爷子的病情似乎得到控制,可后来却无效了?就算了加量加济也无动于衷。

    苏瑞森是从震惊回过神来了,却把托马斯给大大的镇住了:“噢买糕,华夏的中医实在太神奇了!仅仅是把脉,便能把病人七十多年前的病历,还有吃过的药物说出来,容,你给我的震惊实在太大了,请让我把之前说过的话收回来,抱歉!”

    “客气了。”托马斯的郑重道歉,容远欣然接受,况且人家说的都是真的,是华夏的教育确实有待改进,哈日哈韩的学生随处可见。

    “乳香、木香、血蝎、田七、丹皮、盐硝,这些药确实是经脉受损的良方,奈何它是所有经脉受损的通用药方,并不单一针对苏老先生的病。”容远哪里不清楚苏瑞森此刻的想法,就算是自己,自己也会这么认为。

    “当年,苏老先生大腿内侧中弹,如果让医生取弹,本无啥后遗症。奈何是苏老先生自己取弹,不懂医术的苏老先生虽然靠着惊人的毅力把子弹取了出来,同时却伤到了附近的内股脉。”

    “内股及对门即大腿内向胃经,逢酉日初三、十三日,上旬七日酉时,中旬十八日巳时,下旬廿日辰时,主生大疮,或生痈疽,一年半载而死,属胃经管。”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苏老先生的内股穴受伤的时间是当年农历的二十日早上八点许,也正好是下旬廿日辰时。幸好,当年给你父亲处理伤口的战地医生,是一位老中医,知道给你父亲开出上面提到的那一道药方,不然,令尊在半年内生毒疮而死。”

    “但,或许是因为伤者太多,医生忙得焦头烂额,老中医也忽略了,苏老先生内股穴受伤的时间,所以开了一方通用的经脉受损药方。多年后,苏老先生的病情再一次复发,农医生诊断出经脉受损,却同样忽略了苏老先生经脉受损的时间,开了一方与当年战地医生一样的药方!”

    “凡药三分毒,且他们开的这方药并不具有太强的针对性,导致了苏老先生越吃这味药,效果越差,苏老先生的身体也越来越孱弱,全身乏力散痪。”容远放下苏治康的手腕,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把当年的事情一一陈列在众人面前,就像这事发生在大家眼前一般。

    “开什么国际玩笑,治病谁会分受伤的时间?”这时,一把不合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考,说话的人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是苏晚歌的堂弟苏晚风,只比苏晚歌小一岁。

    苏晚风是苏晚歌大伯苏瑞林的儿子,按理说,大伯的儿子应该是她堂哥才对,可伯母是在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苏晚风,可以说是晚年得子,所以苏晚风一直很得家里人的喜欢和宠爱。

    苏晚风的话同样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谁病了、受伤了去医院,那位医生会问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什么时候生的病?

    PS:这一章,向老兵致敬!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们;没有你们,或许大家已经是亡国奴;没有你们,或许大家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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