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妧熙传
    妧熙将一炷香折掉一半,对着格尔旗与众大臣胸有成竹地道:“哪里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半柱香就够了。”

    众大臣惊诧地眼神看向妧熙,她要画什么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完成一幅五十米的画,而且这幅画总要有能说的过去的内涵。

    只见妧熙提笔在画卷的首部画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纸鸢,然后就是五十米的长绳,在长画卷的底部画了个伶俐的顽童,手持风筝的另一个线头。

    最后一笔刚刚画成,那半柱香就已经烧掉了低端。

    众大臣都炸了锅,“公主真是好才情啊。”“你不知,原来公主在淳于府的时候,曾经受过高人指点。”“咱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个点子,还真是绝了。”

    “格尔旗,你觉得妧熙公主这幅画,怎么样?”皇上脸上挂满了喜色,唇角噙着骄傲的笑。

    格尔旗的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他没想到两道题目都被同一个人破解了,而且这同一个人还是位女子。

    “公主才学过人,令人佩服。只是难道这大梁都没有男子能够应答我的题目吗?”格尔旗觉得两道题目都被轻而易举地揭开了,不仅觉得颜面扫地,总要想出些什么话来讥讽一下。

    妧熙走到格尔旗的身边,毫不示弱地回敬道:“首领有所不知,在我们大梁,经常会有他国使臣前来,若果来造访的国家实力雄厚足以与我们大梁抗衡,自然会有朝中重臣来接见。不过有些边陲小国,实力上难以与我们大梁来抗衡,所以大梁女子就足以应付了。”

    妧熙的话说得格尔旗无地自容,格尔旗本来就是心地狭隘的人,更是对这样的羞辱怀恨在心,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公主不要太得意,我还有第三道题目呢。你若还能解得出,才算得上本事。”

    压轴的题目,应该不是那么好解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格尔旗命人设下一个箭靶,他的随从里走出来一名穿戴奇特的男子,那男子眼眸闪出的光如赢隼般犀利。

    “皇上,这是我们丹国最好的射手,名字叫子蒙,他的骑射本领在我们丹国无人能敌,想与大梁的将士比试比试这骑射本领。”格尔旗信心满满地道。

    “你们的子蒙可以尽管展示本事,我们大梁有的是武士应战。”皇上也是毫不避让地道。

    尽管丹国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自小便以打猎牧马为生,可是大梁也是非常注重骑射的,所有的军中将士都要经过专门的骑射训练。

    淳于澈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够百步穿杨,所以这第三道题目对大梁武将来说并不是难事。

    只见子蒙翻身上马,举起手里的弓箭,就射向那个靶子。

    第一箭正中靶心。

    骑在马上射箭的难度要远高过站在地上的难度,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是三箭都正中靶心,大梁的武将也同样能够做得到。

    子蒙拿出第二支箭,他闭起一只眼睛,搭好弓。

    第二箭,竟然将第一支箭的箭羽劈开,射到第一支箭原来的位置。

    这一箭引起了阵阵骚动,这样的箭法实在是太奇特了。

    第三支箭又正巧地劈开了第二支箭的箭羽,射中了第二支箭原来的位置。

    淳于澈与萧庆林对望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对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子蒙箭法确实是十分高超。

    妧熙飞快地思索着,眼前的情势就算是有人能够出战,同样是射中了这样的三箭,也不能比出高低,除非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难度,可是还要增加怎样的难度呢?

    淳于澈走到皇上的面前,拱拳行礼道:“皇上,我想与这位子蒙壮士比比箭法。”

    “好,淳于爱卿箭法超群,定然会带来更加精彩的展示。”皇上虽然给予鼓励,内心还是在不停地敲着边鼓,想赢眼前的子蒙,好像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琼山将淳于澈的坐骑迁来,这匹马跟着淳于澈很多年,经历过很多战事,风风雨雨之中与淳于澈甚为默契。

    淳于澈利索地翻身上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布,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妧熙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来淳于澈也已经料想到就算自己也是同样的射中三箭,也算不得赢了这场比赛,唯一的做法就是蒙上眼睛。

    子蒙与格尔旗瞳孔放大,目不转睛地看着淳于澈,他们很难相信世间还有这样出神入化的箭法。

    淳于澈在蒙上眼睛之前,已经将靶心的位置牢牢地记在心里,那匹马来回的走动,最后还是停在正对靶心的中间位置。

    第一箭,正中靶心,第二箭劈开了第一箭,第三箭又劈开了第二箭。

    众大臣爆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就连那个子蒙也是不得不佩服这样的箭法。

    格尔旗大败而归,皇上龙颜大悦,在庆功宴上,正式颁旨赐婚淳于澈与妧熙。

    萧庆林微微一怔,端起面前的银酒杯,一饮而尽。

    妧熙留在皇宫待嫁,萧庆林与淳于澈一同离开皇宫。

    “那日若不是你的免罪金牌,或许我现在与妧熙没有在一起的机会,大恩不言谢,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淳于澈严肃地道。

    “你们两个能够走到今天不容易,好好待她吧。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厮守,是这世间最开心的事了,恭喜你,祝你跟公主白头到老。”萧庆林心中酸楚无比,却深知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又是真心替妧熙高兴,莫名的复杂情绪难以释怀。

    三日后,萧庆林来到太后的宫中辞别,然后便来到妧熙的偏殿。

    妧熙正在挑选出嫁所需的珠钗首饰,原本她并不是喜好珠翠的人,只是谁都想在那一天做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人逢喜事精神爽,妧熙的脸色红润,手里握着一串珠串爱不释手。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走进来的萧庆林,手微微抖了一下,吩咐宫人将所有的饰物都拿了出去。

    “听黄兄说,你已经请旨去驻守西凉,什么时候离开?”妧熙心里很清楚他的离开是因为她,她欠了他很多,却又没有办法还他想要的。

    “你成亲那天,所以我是没有办法来喝你们的喜酒了,提前来祝福你。”萧庆林有些忧伤的语气道。

    “看来我是很难去送你了。”妧熙遗憾地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不喜欢离别的气氛,所以你只需要在那天做个最美的新娘就好了。”萧庆林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送给你的礼物,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萧庆林唇边勾着笑,这礼物他精心挑选了很久。

    妧熙将盒子打开,一对玲珑剔透的耳坠映入眼帘,那是一副石头耳坠,而那石头晶莹小巧,里面似乎还有血丝。

    “这是……血雨石。”妧熙惊讶地将那耳坠拿在手心,不由得脱口而出。

    “对,是血雨石,前些时日我去了一趟云州,早就买了想给你,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萧庆林道。

    “其实,我极少佩戴耳坠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留给你未来的妻子才对。”妧熙说着,将耳坠放回到盒子里,推到萧庆林的面前。

    “你若不喜欢,不戴便是。”萧庆林起身准备离开。

    妧熙却忍不住叫住她,嘱咐道:“西凉天寒,你要多保重身体。”

    萧庆林没有应答,只是快步离去。

    这一别,等再重逢,或许她已经生儿育女……

    妧熙看着血玉石在发愣,采薇有些不解的道:“这副耳坠公主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收起来吧。”妧熙忽然吩咐道。

    采薇好奇地看了看那坠子,继续追问道:“公主,这石头里面好像还有血丝呢,真是很神奇的。”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是血玉石。相传在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跟一个穷苦书生相恋。书生没有钱财,就寻了块剔透的石头,打磨好送给那小姐。后来书生进京赶考,小姐的父亲非要比她嫁给别人,小姐宁死不从,就割腕自杀。她临死的时候,手里握着那块石头,血渗入了石头里。书生高中状元,回来准备迎娶小姐的时候,却只见到那块含着血丝的石头。书生伤痛欲绝,日夜守护着那块血玉石,终身未娶。”妧熙知道这个故事的发生地就是云州,刚才萧庆林提到云中,应该也是听过血玉石的故事。

    “哎呀,奴婢明白了,侯爷真是痴情。他这是说要为公主你,终身不娶呢,西凉苦寒无边,侯爷也太可怜了。”采薇开始同情起萧庆林来。

    妧熙的神色透出更深的忧伤,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愿他一切安好。

    丹国,墨晗公主通过朝中重臣结实了丹国王格尔真,屡次向格尔真劝说对大梁开战,格尔真总是敷衍了事。

    格尔旗受辱回来,他之所以会前去也是受了墨晗公主的蛊惑,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墨晗公主的美貌。

    这日,格尔旗喝醉了酒,一把将墨晗公主搂在自己的怀里。

    墨晗公主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丝不苟地道:“你想得到我,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格尔旗玩弄着就被道。

    “我要你帮我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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