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凑了过去,覆上了自己的唇瓣。

    夜色之下,夜光倾洒,廊道上的两人被月光隐隐约约的衬着,两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轻柔的吻着,就像是羽毛的触碰,她感觉自己要融化在了他的轻吻之下。

    那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冷战似乎还历历在目,好在都过去了。不过也正因为那些事情,她才发现,她才知道是那么的爱他,比自己知道的还要爱他……

    “小臣臣,我真喜欢你,很喜欢你。因为你长得真好看……”她轻轻的喘息着,借着月色描摹着他的俊颜,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开心,想将心里的开心愉悦传达给他。

    “你都已经语无伦次了。”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声沉沉的,像是一壶陈酿的美酒,香味儿淡淡的,味道却是香醇醉人的。

    因为她真的很开心啊……

    见她笑得傻呵呵的,他的心里很是触动,伸手将她给抱了起来,便往房里走去。

    紫蕙自然明白他的意图,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咳咳,你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算起来,在她怀孕的时候两人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又加上她坐月子,他可算是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的确很符合他谪仙太子的气质呢……

    “是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已经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将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眸光亮亮的,却是毫不掩饰眸光中的期待和情欲……

    紫蕙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很久没看到他这般露骨的眼神。说起来,两人便是情到浓时他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范。其实这可能同他的气质有很大的关系,不管他是如何的表现,感觉都是一副正经样儿。

    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吻覆了下来,直接覆到了她的脖颈上,细碎的轻吻。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她的心上挠啊挠,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都烧了起来。

    “唔……”

    她忍不住扒住了他的肩膀,心里可紧张着呢,连身体都绷紧了。两人虽然已经是连小良缘都有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阿蕙……”他已经回过头来吻住了她的唇,手也辗转的游移到了她的身上,同她睡袍纠缠在了一起。

    女筝国。

    自从改朝换代以来,女筝国有了崭新的面貌,政事显而易见的变得特别的清晰,百姓的生活也恢复了安居乐意,不再有与昔国开站的担忧。

    只是,朝中上下最为操心的还是君主的继承,国不可一日无主。

    “师兄,朝中大臣都盼着你继承大统,你又何必一再的推脱呢。”书房里,彦说不知道是在劝谏还是在取笑他,脸上带着温淡的笑容,见自己的师兄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

    “其实,我继不继承大统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个形式罢了。”竹亦陌道。他答应过晚晚的,这几年是不会考虑登基,只专心于政事,让女筝国更好的发展下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不想登基。一旦登基,烦心事也是数不胜数。

    “不过,师兄,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也是急了,连昔国太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皇嗣,师兄你同那太子可是同岁的,若是先让惺子妃诞下子嗣,也是能够堵一堵他们的嘴的。”他似乎是话里有话,说起昔国的那位眼里也是露出了些许的羡慕。

    将臣可真是好运,不仅与紫蕙恩爱有加,如今连皇嗣都有了吗。

    “彦说,听你这般说我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他多多少少是放下了紫蕙,不过,“你说起子嗣的问题,你的年纪也没比我小上多少,现在是连夫人都没有……”

    “等等,师兄,听你的意思是想做媒吗?”彦说是笑了笑,有些惊奇的看着竹亦陌。

    “你若是再多说些什么,我真的不介意为你寻一位夫人。”他的语调是清淡的,若有若无的透着认真,“而且,彦说公子的名号在女筝国也算是挺亮堂的,相信不姑娘正期待你选夫人。”

    “这可不好,我没想过要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言外之意就是,娶了谁就是伤害了谁。

    大白话就是,嫁给他也没用,他的心不在这儿……

    “也罢,这是你自己的事。若是有中意的女子……”

    “师兄,你明知道我中意的是谁,也何必戳我的伤处呢?”彦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温润如玉的神色,眼袋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笑意,似乎是在隐藏他心里的落寞。

    “彦大人的语气听起来可真可怜。”外边传来了女子娇俏的声音,木容晚晚已经从外边走了进来,她摇着小脑袋,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微臣见过皇子妃娘娘。”彦说彬彬有礼的行了行礼,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文如玉。

    “彦大人免礼吧,同我客气什么。”说着,她已经走到了竹亦陌的身边。

    她一袭温婉的宫装,迤逦的裙摆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滑行着。便是穿着端正的宫装,她身上的娇俏和属于少女的灵动也是掩藏不住,反倒是锦上添花,让她散发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虽然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可是看上去不过分的幼稚和孩子气,而是一种清晰纯真的狡黠。

    “怎么过来了,外边冷。”竹亦陌见她走到了自己的身旁,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并不是特别的凉,这才没说什么。

    “大叔你也知道天冷啊,还留我独守空房。”木容晚晚道,当着彦说的面她也是不羞不臊的。

    “是微臣打扰了师兄和娘娘的休息了,微臣这就告退。”他低着头告辞,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位惺子妃啊,可是将师兄个吃得死死的。师兄在他的眼里是多么冷淡的一个人,多么不解风情的人,没想到这惺子妃倒是什么都敢说。

    “彦大人慢些走,外头又下雨了。”木容晚晚不忘招呼彦说离去,没有皇子妃的架子,反倒是有几分邻家小娘子的感觉。

    “多谢娘娘。”说罢,彦说便退了出去。

    意外瞧见师兄面上的无奈何宠溺,他的心里顿了顿,挺好的……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这般大的人了,难道是怕一个人睡觉。”彦说一走,他也就自然了许多,被旁人见到他们的相处模式,他总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那倒不是,自从幸被大叔你给送走了之后,我都是抱着你睡的。而且你也保证过的,让我抱着你睡,否则我就再弄只兔子道床上去抱着睡。虽然它们肯定没有幸那般讨喜,不过也能凑合凑合。”说起幸,她有些伤心的表示,被竹亦陌给悄无声息的让彦说送去昔国了。

    害的她好几天睡觉都没睡香。

    “听你这般说,似乎是舍了我也能睡得很好,给你只兔子就行了。”竹亦陌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变了变,语气温淡的问道。

    “也不是……给我幸就更好了。”她歪了歪头,到底是没发现面前这个男人说话的玄机来。

    “原来兔子比我重要……不过,它们想上床榻是没门儿的。”他忍不住说了出来。

    木容晚晚显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小脸上立刻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来,“也不是啦,大叔,你不用这么悲观,至少到现在为止,你的地位是不容撼动的。”

    不过,大叔这个可真可爱。

    看着她一脸的得意,竹亦陌暗暗发笑。

    好在她是没有翻旧账的迹象了,就怕她又念叨他将幸一声不响给送走的事情。

    “对了,大叔,听说那位太子妃诞下了一个小公主吗?可真是件大喜事儿。”她坐到了一边,撑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女筝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大喜事儿呢?”

    “……谁同你说什么了吗?”竹亦陌愣了一下。

    “毕竟大叔你一大把年纪了,旁人说什么也很正常啊。”她掰着自己的的手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竹亦陌已经不是愣一下的反应了,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说起来他比她大了九岁,而且一直将她当做是个孝子一样看待,可是什么时候那种心态已经完全消失了。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孝子。

    “看你以后还说我是个孝子,我说你年纪大你的心情很不好吧。所以以后不要将我当个孝子一样了,否则我就说你年纪大。”她似乎是得逞了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的脸色。

    “我的确是年纪大了,转年便二十有五了。”而她才十六岁的年纪,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呢,也勿怪他一直将她当成是个孝子看待了。

    “年纪这种硬伤是无法改变的,所幸大叔你长得还是很嫩的,看着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她撑着头认真的看着他,毫不吝啬于夸奖他。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虽然她的夫君比她大了九岁,可是她觉得他们两人还是很相配的,站在一起绝对是没什么年龄差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竹亦陌有些哭笑不得。

    “不说这些了。我们说些正事吧,大叔,我是来找你陪我睡觉的,差点忘了。所以,我们回去睡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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