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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讨厌男人。」

    「她的行为比较像花痴。」广田龙泠冷的评论。

    崔筑理怔住,片刻后才回神反击,「喂!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女孩放下矜持已经不简单了,她还要克服心理问题--」

    「什么心理问题?」

    「我姊没告诉你?」

    「你凭什么认为你姊什么都会告诉我?我根本没见过她!」

    嗄!这什么跟什么,姊明明说喜欢他,而他又说没见过姊,难不成姊是单相思?

    「乔琪,你不要拉我……我就说我没醉……你看,真的是筑理……筑理,你男朋友啊?」崔筑悯东倒西歪的傻笑,一双迷蒙的醉眼为了要看清楚广田龙的长相,差点亲到他的脸。乔琪紧拉着她的手让她站稳。

    「姊--」崔筑理想要把她拉回来,一个女孩家在这种诚这么贴近男人,还带着酒昧,会惹人非议的。「乔琪姊,你怎么让我姊喝酒,你明知道她酒量很烂--」

    「不是我拿给她喝的,是你姊拚命吃东西结果噎到,随手拿起饮料就喝,结果灌下一整杯的烈酒。」乔琪为自己辩解,天啊H了酒的筑悯力气特别大,她快撑不住了。

    「不要拉我……我要唱歌……」筑悯挥开乔琪的手,把身后的广田龙当柱子靠,打了几个酒嗝后,清了清嗓子唱道:

    在镜手前面 我是个被爱的女人

    他就在门外 这个周末我可以依赖在他的胸怀

    在情人面前 我还是单身的女人

    爱若缺了缘分 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认真

    ……

    她嗓音沙哑、笑靥如花,就像真的祈求被爱。

    她就是崔筑悯!广田龙和她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酒味的玫瑰花香,白皙几近可以看见微血管的粉脸浮上两抹红晕,醉态可掬得就像朵醉百合,柔软的身子和他截然不同,他发现自己居然有股冲动想一亲芳泽。她这模样不只让他失控,有不少男人亦盯着她瞧,他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的纤腰,彷佛在宣示筑悯归他所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筑悯,你太放肆了,还不站好!」崔徐淑芬铁青了脸,忍着怒意不好在外人面前发作。

    筑悯傻笑,「大夫人讲话了……我好怕哦!」奇怪!天花板会动,崔徐淑芬变成两个──不,是三个。

    广田龙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身上,「她的房间在哪?」他问筑理。

    筑理反射性的回答:「在西边的西班牙式房子,二楼左转的第二间。」

    不等单人有所反应,广田龙将她带走。这会儿筑悯倒也乖乖的让他抱着,不再鬼叫乱动。

    广田龙依崔筑理所指的方向,将崔筑悯带回她的房间。

    打开电灯,粉绿色的墙让人错觉身在大自然,梨木质料的家具衬上波斯花样的地毯,清新宜人是广田龙的直觉。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突生的一股不舍之情让他想再抱起她,却发现她抓过丝被,磨蹭着光滑的被面,皱着鼻子不晓得在闻什么,咕哝一声后就沉入梦乡,孩子气的举动让他哂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能让他放松心情……

    「可怜的广田有女祸……你们都被我耍了……」梦中的崔筑悯咭咭笑。

    女祸?这是怎么回事?谁又被她耍了?广田龙顿觉一头雾水。

    「崔筑悯,你说什么是女祸?」他提着她的手问,有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在心中。

    「嗯,就是他被我骗了嘛……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崔筑悯依旧闭着眼,八成以为是在作梦。

    她讨厌男人,却送花又点歌给他,加上骗他……难道--她故意装成花痴?!

    该死!广田龙将一连串的事件连贯起来,终于明白这女人把全部的人当猴子耍。他大骂可恶之余,也佩服她真的很聪明,如果不是她酒后失言,他真的不会把她列为未婚妻的人选,不过,现在他改变决定了,她将会是他未婚妻的不二人选。

    漾着一抹促狭的笑,他等不及看她醒来时,知道结果的脸部表情。掏出怀中的钻戒,广田龙不假思索的套进她的手指,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属于他的烙印,这代表她会是他的所有物。

    第4章(1)

    「妈咪,妈咪?」野翼快步奔入客厅,却发现精致的皮椅上空无一人。

    克礼闻声而来,拉住正想往楼上找的野翼,「小少爷,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耶佛博士没留你下来做研究吗?」

    野翼摇摇头,「今天我有事要找妈咪,她人呢?」

    「少爷刚去公司,少奶奶吃过午餐去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野翼扶着榛木梯的扶子走上去。

    克礼必恭必敬地跟在后头,「小少爷,你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吩咐厨师做一份?」

    「不用了!我吃不下。」上了二楼,他笔直地往主卧室走。「克礼,你别跟着我,去忙你的,我有什么需要会交代你。」

    「少爷吩咐过,不准小少爷帮少奶奶出任何馊主意。」意思就是要克礼盯好野翼的行动。

    「那么不信任我。」野翼听着浓黑剑眉的表情,跟雅各布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接着耸耸肩,不在乎的开口:「那你跟着进去吧!」

    野翼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没等人应声就径自开门进去。克礼迟疑的站在门口,不敢随野翼进去,打算等少奶奶应声再进去。

    「妈咪?」野翼绕过楔厅来到主卧房,偌大的四角柱大床罩着粉色纱帷,随着微启开的法式落地窗传送的微风,轻轻飘扬,如梦似幻。

    为霖躺在柔软的丝被里,野翼爬上床,轻椅着她的手臂,「妈咪,我有事跟你说,起来啦!」

    为霖嘤咛,不安的翻身,带着浓浓的睡意咕哝一声后,睁开清灵的眼,对上一双慧黠的眸子,「儿子乖!陪妈咪睡午觉。」她圈住儿子,准备要唱催眠曲。

    「妈咪,我不是来陪你睡觉的,我也没有当后补的习惯。我来是要跟你讨论创业的事。」

    「创业?」为霖的表情像作了场噩梦突然回到现实生活,嘴巴不自觉地张成O型。

    「妈咪,虽然我们家很干净,没壁虎也没苍蝇,但你这样子好矬,克礼看见了会伤心的。」想当初克礼教导为霖社交礼仪时,每每上课总是一脸要上刑台受死的模样,最后还是爹地看不过去,哄着妈咪不要再「虐待」克礼。当然虐待是爹地自认的,他有时挺担心爹地百年之后会下地狱拔舌头。

    为霖送给儿子的脑袋瓜子一记爆栗子,「什么矬不矬,不会说就别乱用!你刚才说的创业是怎么回事?」

    野翼揉揉后脑,这什么母亲嘛,居然敲自个儿儿子的脑袋,会变笨的吔。

    「爹地不是答应让你自个儿找工作做,这样爹地以后上班,你也有事做,就不会老找我试你的什么新发明。」说什么要证明爹地是否爱妈咪,原来核心问题是因为不想妈咪老拿他当实验室的老鼠。

    「可是要做什么好?你爹地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可能让我出去抛头露面吗?」为霖真是服了雅各布的占有欲。连袂出席晚宴时,他总不像一般生意人去应酬喝酒,反而死守在她身边,活像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说他吃醋倒不如说他在保护自己的所有物。

    「妈咪,这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我们先不要告诉爹地,等你事业有成,爹地就不好意思反对了,对不对?」

    为霖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的问:「儿子,你怎么突然那么热心?我好像有闻到阴谋的味道哦!」儿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她对他的了解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野翼听听笑,深邃的眸子闪着温和的光辉像戴光环的天使。「妈咪,你太多疑了。我是为你好,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为我自己,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你拿来当现代版的彩衣娱亲。」

    为霖得意自己的推理,想想,跟在雅各布身边那么久,总算混出了点成就。

    「我想开一家全能服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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