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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蝶衣?」

    傍晚时分,雷翼风在「铁云门」里到处都找不着孟蝶衣的身影,而且自从上午分开之后,他就一直没瞧见她了。

    「奇怪,她上哪儿去了?」

    这「铁云门」说小不小,但也不至于大到找不着一个人,除非她刻意躲着,但她没理由这么做呀!

    难道出去了呜?可她出去做什么?

    疑惑间,他瞧见正在庭院里打扫的奴仆,便趋前问道:「阿虎,你有设有瞧见蝶衣?」

    阿虎点了点头,说道:「上午我瞧见她在和师父说话,后来他们两人一块儿出去了。」

    「出去了?有交代去哪里?」

    「这……阿虎忙着打扫,况且这也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事。不过我倒是没瞧见师父他们有跟谁交代什么,急匆匆的就出去了,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阿虎摇头回答完后,拎起了脚边的一桶水,到其他地方去忙活儿了。

    「怪了,师父和蝶衣会一块儿去哪里?」

    正当雷翼风感到困惑之际,就瞧见师父回来了。

    「师父。」他立刻上前喊了声。

    「嗯。」崔呈磊随口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为了寻觅更好的地方安置孟桂香和女儿,刚才他特地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到邻近的城里去打探消息。

    幸运地,他正好探听到有户人家前些日子举家搬迁至他处,托了住附近的亲戚帮忙出售屋子。

    他己经去看过了,那屋子相当千净、雅致,状况极佳,随时都可以搬进去住,他在满意之余立刻决定买下它。

    崔呈磊在心里盘算着,今儿个差人雇几个奴仆,明日就让她们搬进去住,别再挤在那间小木屋了。

    雷翼风看出师父有心事,但他没有立场过问师父的私事,而他此刻最关心的也另有其事。

    「师父,蝶衣呢?听说她和师父一块儿出门了,怎没瞧见她一起回来?」

    听见女儿的名字,崔呈磊的胸口一热,对于女儿真是万般的愧疚与心疼。

    「她己经走了。」

    「走了?」雷翼风诧异地一愣。

    「嗯。」崔呈磊点了点头。

    「她走去哪儿?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雷翼风问道。他正等着带她一起向师父禀明他们的事清,要请师父为他们主婚呢!

    「她……」

    崔呈磊一阵迟疑,想起了女儿的要求。

    既然他己经答应了她,就一定要遵守承诺,否则着是女儿不肯谅解,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法儿听她喊他一声「爹」了吗?

    「她说,她觉得自己不是习武的料,所以决定放弃,正好我要出门一趟,就顺便送她下山了。」崔呈磊说道。

    「什么?」雷翼风惊愕极了。

    她决定放弃习武?己经离开了「铁云门」?

    这……怎么会呢?

    当初她之所以会到「铁云门」来,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找个栖身之所?如今却为了「放弃习武」这种理由离开,未免太荒谬了!况且她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习武的料呜?

    「师父,这是真的吗?」他皱眉追问。

    「当然是真的。」崔呈磊答道。尽管他不擅也厌恶说谎,但是为了信守对女儿的承诺,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是真的?她真的走了?

    雷翼风震惊极了,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因为那荒谬至极的理由离开「铁云门」?那么他呢?难道她就毫不恋栈地离开他?

    不!他不相信!这其中必有蹊跷!

    「那她去了哪里?」雷翼风追问。

    「她只说了要离开,并没有透露她的去处。」崔呈磊摆了摆手,制止雷翼风再开口。

    「为师还有事要处理,你若设别的事清,就多去盯促那几个新进的师弟,让他们好好用功练武吧!」

    交代完毕之后,崔呈磊便匆匆转身走开,就是不希望再继续被追问此事。另外,他也得想想该如何暗中雇用奴仆、协助孟桂香和女儿搬迁之事,免得不小心暴露了女儿的行踪,坏了对她的承诺。

    望着师父离去的身影,想着孟蝶衣的不告而别,雷翼风紧皱的浓眉几乎都快打结了,胸口那股极度的焦灼也几乎快化为火团焚尽他的冷静。

    她的离开透露出太多的疑点,可偏偏他怎么也想不透她的心思。

    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就算真的有什么必须离开的原因,她为什么不先告诉他一声?

    要他相信她真的是因为师父所说的理由而离开,那是绝不可能的!那理由简首荒谬透顶!

    明明今儿个一早他们还在房里缠绵,明明他都说了要禀明师父之后娶她为妻,她怎么可能不告而别?

    她的离开,绝对另有原因!

    依照日前的情况看来,她像是刻意瞒着他,并且故意不留下任何的线索好让他可以去寻她。

    但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完全不相信她会愿意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会不会她受了什么委屈?还是遭到什么人的逼迫?

    一想到她可能正无助地等着他前去保护她,雷翼风的心就焦灼疼痛,恨不得立刻赶到她的身边。

    「无论你到了哪里,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雷翼风握紧了拳头,黑眸闪动着一抹坚定的决心。

    三日后。

    一抹消瘦的身影,孤孤单单地坐在木屋外。

    孟蝶衣抬头仰望着无云的弯苍,眼底满是伤痛。

    昨日,她爹乘坐马车前来,要接姨母和她到张罗好的新居去。

    听爹说,那屋子相当宽敞、雅致,而爹不仅己经雇了几名奴仆等着伺候她们,甚至还有一名厨娘负责为她们准备膳食。

    对于姨母可以搬到那样一间舒适的屋子里去享福,她的心里是感到高兴的,因此她立刻帮忙收抬细软,但却没有跟着一块儿前去。

    她佯称白己想要到附近山腰的那座「静慈庵」,为死去的娘茹素诵经几日,略尽女儿的心意之后,再去与姨母会合。当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后,她终于不必再为了怕姨母担心而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终于可以好好地放声大哭。自从得知她的身世,己经过了三日。这三天以来,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不仅吃喝不下,就连夜里也辗转难眠,就算不揽镜自照,也知道自己肯定变得既消瘦又憔悴。

    过去,她从不曾尝过思念的滋味,也从不曾体会心碎的痛苦,想不到这些感受忽然间铺天盖地向她袭来,而且还来得那么猛烈、那么无情。

    她对这一切实在难以招架,却又无法不去承受,而更折磨人的是,她还必须独自去面对它,设有人可以陪她分担这一切的苦。

    孟蝶衣紧璧眉心,闭上了眼,感觉胸口又再度传来一阵阵难忍的痛。

    离开雷翼风,并且决定不再与他见面,让她心痛难当,那剧烈的痛楚就像是她的心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体里被刨挖而出。

    回想过去那些日子里,他们曾经共度的一切,回想起他的拥饱、他的亲吻,还有两人热烈缠绵的情景,更是让她痛苦万分。

    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可是她与他所铸下的大错,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强大的罪恶感宛如一条带刺的藤鞭,不断地鞭打着她的心,直到她的心都鲜血淋漓了还不罢休。

    更让她痛苦的是,即使明知道这一切是罪恶的,她却仍无法克制地想念他的拥抱、他的亲吻,甚至是他强悍的占有……

    她绝望地心想,这辈子自己大概就将在这样的罪恶与痛苦中度过了。毕竟,要忘了他、忘了这一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孟蝶衣沉痛地叹了口气,打算进屋去。才转身,就赫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伫立在不远处,那让她听间僵立如石。

    是雷翼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本以为两人不会再相见了,想不到他又出现在眼前,但他们实在不该再见面了呀!

    孟蝶衣强行压抑住奔向他、投入他怀抱的冲动,而下一刻,她转身就跑,想要离他远远的。

    雷翼风见状浓眉一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怎可能让她溜掉?

    他轻功一使,纵身一掠,硕长的身躯转眼问己挡在她的面前。

    孟蝶衣收势不及,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被他牢牢地抱住。

    「还想跑?你为什么躲我?」雷翼风既不解又恼火地逼问。

    这几日为了找她,他简直快将整座城给掀了过来。

    好不容易,刚才他从一名鱼贩那里探听到有个「丑姑娘」和她姥姥仕在城郊的一幢木屋里,便立刻赶了过来。

    想不到,她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竟是逃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为什么要躲他?

    孟蝶衣根本不想解释,她在他的怀里激动挣扎。

    「放开我!快点放升我!」

    「我见鬼了才会放开你!」雷翼风牢牢地攫住她,喝问:「快点说!你为什么要躲我?」

    孟蝶衣别开头不看他,牙一咬,硬声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雷翼风一阵恼火。

    她没什么好说的?

    倘若不是舍不得让她难受,他肯定己克制不住地扳住她的肩头剧烈地椅,看看能不能让她的脑子恢复正常。

    这妮子,三天前不吭一声就离开他,半点线索也不留,让他这几天来担足了心,深怕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陷入什么棘手的麻烦之中。

    想不到,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非但设有半点凉喜,还摆出如此气死人的态度与反应。

    一把恼怒的火焰在雷翼风的胸口燃烧,他硬是扳回了她别开的小脸,低头攫住她的唇。

    这个吻强悍而霸气,不容她拒绝。

    他灼热的气息,让孟蝶衣有一听间的意乱情迷,但她很快就清醒,而强烈的罪恶感也猛地袭上心头。

    她想要开口阻止,他火热的舌却乘隙探入,强势地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执意索取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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