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兰阳皓凌厉的目光瞪向她时,她非但没有一丝惧意,还回以愤愤不平的眸光,一脸倔强地仰高下巴睨着他。

    “将她带下去,派人盯着她。”那兰阳皓淡淡吩咐着,语气却含带着一丝威严。

    “是。”护卫应了一声,很快地把不情愿、亟欲挣扎的她给押回去。

    那兰阳皓没有再多看一眼紫衣女子,带着项幽凌迅速赶回她的住处。

    彩屏和盈儿已尽力赶回来,她们两人想上前帮忙,那兰阳皓却想亲自照顾她,“退下!”他脚步没停地一路走进她的寝室,直按将她抱上了床。

    “凌儿,你没事吧?”黑眸映满了担忧之情,还上下打量着她。

    项幽凌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松了口气,见她一脸欲言又止,于是对她说:“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刚才那名紫衣女子几度想置我于死地,我看得出来她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要我的命,难道她是因为爱慕你不成才这么做的吗?”

    那兰阳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和情爱无关,以后再告诉你,凌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受牵连了。”

    两人四目相对,项幽凌见他深邃黑眸中带着一丝歉意,两人眼波交缠,他的眸光带着灼热专注凝视着她。

    一种撩动心弦的悸动令她脸庞发烫,眸光带着一丝羞涩且沉溺其中地回望着他,项幽凌再天真也看出了他火热凝视里那跳跃的火焰和渴望。

    仿佛看出了她澄澈眸里除了纯真外,还闪烁着点点情意,他目光变得更加深浓,伸出手抚摸她柔嫩的瑰颊,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几个月来潜藏在两人心里的情苗随着这个吻而滋生、壮大,一发不可收拾……

    项幽凌先是屏住了呼吸,随即轻轻吸了口气,吸进满满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感觉到他贴着她柔嫩的唇办,反复地吮吻,令她不自觉地分开了唇。

    她很快感觉到湿滑柔软的舌侵入她的嘴里肆虐,卷弄着她的舌,他阳刚的气息将她绵密地笼罩起来,令她瞬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天哪!原来这就是吻吗?

    她不知道原来两人口沬相濡是一件这么令人兴奋又感到甜蜜的事,他的嘴、他的津液是那么地甜,令她无法自抑地渴望更多。

    她的柔顺与回应令那兰阳皓吻得更深、更火热,彻底品尝着她的滋味,她生涩的回吻、唇内甜美的滋味,令他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

    缠绵而深一入的亲吻让两人的身体热度逐渐升高,那兰阳皓感觉到光是这样亲吻着她已然不够,他想要更多,唯有得到她才能满足他体内不断窜升的yu/望。

    于是,他的唇辗转来到她的耳畔,边轻吻她洁白的耳贝,边用低哑而魅惑的嗓音对她说:“凌儿,我要你。”

    拂在耳畔的灼热气息让项幽凌的身子克制不住地轻颤,嘴里发出陌生又羞人的shen/吟声。

    ……

    激情方歇,他趴俯在她身上喘着气,注视着她的芙颜,她脸上虽有着疲惫,却同时散发娇憨佣懒的神情,宛如一只倦懒的猫儿般,黑眸浮上爱怜与宠溺,俯首亲了亲她的唇。

    “累了就睡一下。”他亲密地将她搂进怀里,大掌轻拍着她的发顶。

    项幽凌困倦得连睁开眼睛都没办法,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很快就安心地睡去。

    第5章(1)

    太阳神殿南侧楼阁一向用来安置小国送来的姑娘或是大臣馈赠的美丽女子,基于不失礼数且不得罪人的礼仪,那兰阳皓通常都会收下那些姑娘。

    但他并不碰那些姑娘,甚至连见一面都没有,只是派人让她们在物质上不虞匮乏,派宫女服侍她们,若有好的机会,便将她们转送给有功的大臣或指婚给王公贵族的公子。

    其中的珠云阁,里面住的就是阗氏国公主——玉寒霜。

    阗氏国的国王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男人,一直企图想征服那兰国,甚至派了间谍在那兰国意图窃取情报,但都被那兰阳皓的人给察觉了。

    就在两国谍对谍的情况下,两国的战争在半年前爆发了,但阗氏国不管是在武力战略或智力上都输给了擅谋略的那兰阳皓,他们注定要战败,但阗氏国的国王竞一点也不服输,不愿伏首称臣,于是整个阗氏国都被那兰王国给接管,由现在国王的儿子接任,成为附属国,阗氏国宫内由那兰阳皓所派的大将军与军队驻守,行使监督之实,而玉寒霜则被带回太阳神殿当作人质。

    虽是如此,但那兰阳皓对玉寒霜十分礼遇,所住的地方、所用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就连服侍她的宫女都是打小就眼侍她的。

    珠云阁四处雕梁绣彩,十分富嚣堂皇,而玉寒霜是个颜容艳丽、美若天人的女子,但性情冷傲,十分倔强。

    此时,她一身盛装,穿的是阗氏国的服饰,翻领窄袍、外搭一件镶毛背心,腰束雪白绒毛革带,单带下方垂着五彩水晶坠饰,美艳不可方物外更别有一番华贵的气质,她端坐在椅上,一脸怒气,因为她被四名身手了得的女侍卫给监视着,不得随意妄为。

    那兰阳皓一身翻领袖袍、金袖袍服上缀以太阳图腾的浮雕,头戴镶嵌珍珠金冠,更显气势非凡,昂藏大步地走了进来。

    屋内四名侍卫一看见他,马上弯身行礼,那兰阳皓大掌一挥,要她们不需多礼,然后径自来到五寒霜对面前。

    见四名侍卫的动作,玉寒霜一抬眼就见到是他,霎时怒气翻腾,霍地站起,一脸气忿地瞪着他质问。“那兰阳皓……”

    “无礼!殿下名讳岂是你这待罪女子可以直呼称言的?”跟随在那兰阳皓身边的侍从厉言直斥。

    玉寒霜连看都没有看侍从一眼,一双冰眸带着恨意地瞪着那兰阳皓,侍从气愤地上前就要给她个教训,那兰阳皓眼神一瞟,侍从很快地低下头,退到一旁去。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玉寒霜气焰嚣张地瞪着那兰阳皓,一脸倨傲。

    那兰阳皓表情温和,但眸底却毫无笑意,眸光闪着一抹凌厉之色,那不自觉散发的逼迫气势,竟令玉寒霜背脊生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怒极反笑地对她说:“本宫对你极度礼遇,甚至对你父兄十分宽容,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羽翼下的人,只是限制你的自由,你就该感到万幸,而且你该感谢老天她没事,否则我不只要你付出代价,更要你父兄一起因你的行为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玉寒霜闻言陡然一惊,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可心性高傲的她也不甘示弱地强撑起气势。“哼!你不能怪我今天有这样的举动,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究竟要将我禁锢在此多久,而且当时你杀了我的未婚夫,今日我杀你眷宠的女人只是刚好而已,我还恨不得一剑杀了你,以泄我满腔怨恨。”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兰阳皓早死在她的眼神下,但他丝毫不畏惧,甚至不以为意,反倒是他身边的护卫群起将她围住,甚至斥喝一声:“大胆刁妇!”

    那兰阳皓不疾不徐地带着微笑对她说:“很好,我可以如你所愿地和你交手……”

    此话一出,身旁的人连忙紧张地制止,那兰阳皓却伸手制止他们再言,眼神带着一抹促狭与自信,语气坚定地对玉寒霜说:“你赢,我放你走,甚至撤走在阗氏国所有的兵力,让你们独立,如若你输,你自废武功,且以我那兰国之名出使远嫁罱宾国为妾。”

    玉寒霜看出他眼里的挑衅与张狂,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原来他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般温和可亲,状似无害,他确实有其本事,当然,暗付的同时,她也被他的挑衅给激出了傲骨,一口应允。“就这么说定!”

    于是两人移驾到屋外宽敞的空地,玉寒霜手持长剑,而那兰阳皓则手握一柄玉扇,玉寒霜一脸冷傲肃杀、神情警戒,而那兰阳皓却“刷”地一声,在胸前优闲地椅玉扇,自信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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