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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弦将王曦怡护在身后,「王爷来找在下,不是为了此事吧?」

    被他这般护着,王曦怡很感动,但她不想躲在他身后,勇敢的站出来与他并肩而立,一起面对赵奕钧。

    这情景令赵奕钧更是怒火中烧,「杜如弦,本王命你说出那宝藏埋藏之处,否则你们两人都要没命。」

    杜如弦一脸悠哉的启口,「王爷,在我闯进郡王府时,已留下一封书信给我爹,告知他我前来郡王府营救未婚妻之事,并请他将信送至桂阳郡都尉范平洲将军的手中,倘若我于七日后仍未离开王府,他便会发兵前来救我,如今算来已是第六日,王爷若不担心届时要怎么对我爹与范将军交代,大可将我俩杀了。」

    赵奕钧原是想威胁他,没想到却反倒被他给威胁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原来你早准备了后手!」怪不得敢这么有恃无恐。

    杜如弦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所以那日在下才说,王爷若想找到那批宝藏,最好与我合作。」

    赵奕钧虽然蓄养了一批暗卫,但比起范平洲掌握整个桂阳郡的兵马,自是不能相提并论,此时见这人杀又杀不得,放也放不得,只能压抑着恚怒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杜如弦提出条件,「届时起出宝藏,我要得三分之一。」

    「只能给你四分之一。」赵奕钧恼恨的与他讨价还价。

    「好。」杜如弦爽快的颔首同意。

    赵奕钧用那双阴毒的眼神恶狠狠瞪着他,「咱们既然合作了,你该说出那批宝藏的埋藏之处了吧。」

    他懒洋洋出声,「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这么说来你压根就不确定那批宝藏是在何处?」赵奕钧怒问。

    「非也,」杜如弦轻摇食指,「地点我是知道的,但详细的位置在何处,还须过去再查探一番,省得多费人手来挖掘。」

    王曦怡默默看着他耍弄赵奕钧,心忖就连赵奕钧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以前她被他捉弄的那些事情委实不算什么。望着这样的他,她眉目之间掩不住的流露出丝丝情意。

    这几日来虽然被困在这里,但他说先前已让人带话给他父亲,她娘那边自有杜大夫会安抚她,因此她很安心的与他一块留下来,度过了几日美好得不可思议的日子。

    第9章(1)

    赵奕钧一行人依照杜如弦的指示,由路阳县来到马头山十秀附近,十秀便是那十株千年杉木所在之地,他将附近几里之地都仔细查探了一遍,王曦怡亦步亦趋跟随在他身边。

    她不禁回想起先前曾问过他,倘若他有一批宝藏,会想埋在何处?他当时便是指着这十秀附近,可那时他还不知这画便是当年前任桂阳王的藏宝圆。

    她忽然有些担忧,这只是他的想法,万一那前任桂阳王与他所想的不同,没将宝藏埋藏在此处该怎么办?毕竟这马头山这么大,很多地方都可以藏宝,不一定非要在此处不可。

    前前后后查看了两个多时辰,杜如弦忽然对赵奕钧说道:「请王爷把画给我。」

    跟着他也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赵奕钧颇不耐烦,「你究竟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王爷莫急,今日之内我定能找出来。」他不疾不徐答道。

    见他这般自信,赵奕钧暂且忍耐了下来,示意手下将画递给他。

    杜如弦接过画,将画朝向那十株杉木打量着,比对半晌后,出声询问跟在身边的王曦怡。

    「你可看得出来你爹这画是在什么时辰绘下的?」

    王曦怡对父亲所绘的这幅画已看过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因此无须再看也能依据画上头的光影和树影来回答他。

    「就我看,约莫是在过午后,申时至酉时之间。」随着日头的推移,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会呈现出不同的长短与方向,由此便可推断出大约的时辰。

    听毕,杜如弦弯起嘴角,这答案与他所想一致,他看向赵奕钧说道:「王爷,咱们先休息一阵子,待到申时再说。」

    「这是为何?」

    「届时自见分晓。」

    于是一行人遂各自找地方休息。杜如弦牵着王曦怡的手走到一旁,寻了颗大石,两人并肩而坐。

    赵奕钧瞟见两人形影不离的亲昵模样就来气,偏生这时候他还不能发作,只能抑下怒气。

    他阴毒的想着,那杜如弦真以为他怕了范平洲吗,届时要是找宝藏,他便先命人暗中弄死范平洲与杜大夫,到时他没了靠山,还不落在他手里,任由他摆布。

    而此刻与杜如弦相偎而坐的王曦怡瞟见坐在不远处的韩尚文,想起一事,她站起身。

    「怎么了?」杜如弦不解的问。

    「我要去问韩叔叔,我爹是怎么死的?」韩尚文是父亲的朋友,数年前曾来过家中几次,这次是他揭破她的身份,还说出那幅画的存在,她不得不怀疑父亲的死,也许与他逃不了干系。

    「我陪你一块过去。」

    她点点头,两人一块朝韩尚文走过去。

    韩尚文瞅见她,眼中微露一抹心虚,下意识的避开她直视的眼神,脸上堆了抹假笑。「侄女有事吗?」

    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口问道:「韩叔叔,看在我父亲的分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爹究竟是被谁杀死的?」

    韩尚文心虚之下脱口道:「不是我杀死他的。」

    杜如弦没有忽略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逃避和心虚,出声质问:「纵使不是你亲手杀死他,他的死必定与你脱不了关系。」

    「没这回事,你不要胡说八道。」韩尚文矮胖的身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见他这般情状,杜如弦更加肯定王相兰的死定与他有关,哪里还肯放过他,犀利的开门。

    「你与王相兰相交,却几次欲陷害他,先是诱骗他前去为赵鸿亮作画,令他无辜被卷入赵鸿亮叛乱之事,接着又为了取得那幅画不惜出卖他,令他惨死,像你这般不仁不义之徒,真是枉为人。」

    这些全是他推敲的,然而却与事实相差无几,因此韩尚文一听,脸色乍青乍白,恼羞成怒之下脱口而出,「我没有想过要害他,当年赵鸿亮命我找来一名画师,我是看在与他的交情上,才把这份差事给了他。至于先前我奉王爷之命到都城想把他带回钦州,是他拚命挣扎抗拒,才会被误伤至死。」

    听见他这番话,王曦怡满面悲愤,「原来我爹真是被你害死的……爹他视你为友,在你困难时他曾屡屡接济你,你竟恩将仇报害死他!你的心、你的血难道是黑的吗?」

    「我没有想要他死,当初他若肯老实同我回钦州,在王爷面前我自是会保住他一命。」韩尚文辩解。

    激愤之下,王曦怡不耻的唾骂他,「你也不过只是桂阳王面前的一条走狗,你凭什么保住他?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还出卖了我,我爹九泉之下绝不会原谅你!」

    杜如弦不舍得她为这种人生气,搂着她的肩温言劝慰,「善恶到头终有报,他定会有他应得的下场。」

    满眼痛恨的再看了韩尚文一眼,王曦怡抑下心中的恨意,与他一块离开。

    回到方才休息之处,思及父亲无辜枉死,她哽咽道:「我爹死得好冤。」

    「你放心,岳父的仇,我会替他讨回公道。」杜如弦毫不客气的以女婿的身份自居。

    听见他的话,王曦怡心头暖融融,虽然他很多事情都还未告诉她,但她毫不怀疑的相信他定能办到。

    很快申时一到,赵奕钧便派人来催促杜如弦。

    他拿着画,对照着那十株杉木的位置看了看,此时十株杉木的倒影指向左前方的一处山壁,与画上所绘的情景一模一样,他凝目望了须臾,再走过去细细查看,半晌后,启口表示。「宝蔵应当埋藏在这处山壁里。」

    赵奕钧狐疑道:「那是山壁,如何能藏得下那么大一批宝藏?」

    「王爷只管命人凿开那处山壁,定有所获。」杜如弦心忖这后头定有个山洞,只是那山洞洞口应不大,且上头布满藤蔓和杂草遮掩着,是故一直未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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