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夜店浪教父
    台北,夜色炫灿。

    「夜的王国娱乐集团」顶级气派的juicy夜店里座无虚席,爵士酒吧区更有现场钢琴演奏,演奏的乐手是俞纺儿,她长发飘飘,身穿淡蓝色雪纺纱礼服,端坐在平台钢琴后,心情还算愉快,今晚可是她在夜店演出的第一百零八天。

    俞纺儿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在夜的王国娱乐集团里「服务」,她负责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的演奏时段,毕竟这集团遍布全球,够出名,财力够雄厚,所以喽!薪水就挺有保障的,而且还有外加的奖金可领哩!只是享有「福利」之余,她也有点心惊惊。

    因为,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能得到这份工作,除了她会弹琴,外表甜美可爱之外,还得多亏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自我推销」功力,硬是替自己多加了三岁,店经理听过她的试弹后才决定用了她。事实上,她芳龄才十七岁又九个月,是个音乐学校的高中生,还差一点点才够格当成年人哩!

    而在深夜,未成年人是不可以在夜店逗留的,这是她最大的「罩门」,万一遇到警察临检,就要示出身分证,那她就真的「挫塞」了!幸好,她来了一百零八天都没遇上这种鸟事,呵呵!

    「警察临检,请把证件拿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威声喝令窜进俞纺儿的耳里,教她难以置信。怎么刚刚才想着呢,「鸟事」就来了……

    她美丽的小脸惨白,心虚又慌乱,瞪着又圆又大的眼睛望向酒吧区入口处,一大群手拿手电筒的警察杯杯正走了进来。她手指一僵,现场的乐声戛然停止,她可不能傻傻地等着他们走过来看她的身分证,她的年纪一曝光,这得来不易的工作就丢了。她还是使出三十六计,溜之大吉也!

    她悄悄地把手从琴键上收回,蹲下身,装作转身去调身后的音响,并放出轻音乐,然后趁他们还没往她这里走过来,钻进后面的黑绒布幔里溜到后台,赶紧收拾自己的背包,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礼服,就匆匆逃亡去也。

    俞纺儿加快脚步离开后台,不过她可没笨得往出口跑,而是从走道逆向而行,跑向灯光照不到的幽暗处,她心想总可以找到个躲藏之处,可是愈往里头跑她愈是灰心,眼前等着她的竟是……

    一堵墙!

    「怎么办,怎么办……」她着急得小嘴碎碎念,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摸索着墙,真不希望它挡在这里啊!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她瞄到右侧有个闪亮亮的门把,再看个仔细,真的是门耶,是扇贴了和金色壁纸同一色的门!「上天关了一扇窗,总会再帮人留道门,真是谢天谢地……」

    俞纺儿暗自惊喜,试着伸手去开那道门,发现里头居然是一道楼梯,不知通往哪里……不过,她没空去想了,先躲进去再说吧!

    她关上门,整个楼梯间就变得黑漆漆的,没胆再往上走,她抱着背包就坐在两层阶梯上,等待「风声」一过就走人,怎知——

    「那边暗暗的,过去盘查!」

    听见那帮临检的大爷们的声音从走道那头窜来,坏了坏了……俞纺儿在心底哀叫,紧张得心跳飞快就快无法呼吸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起身,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地往上爬去,爬啊爬地爬到楼梯的尽头,她发现有道柔和的光,定睛一看,是间斗室,堆放着许多杂物……她相中杂物堆后头正是可以躲藏的好地点,瞬间燃起希望之光。

    「求生」意志坚强的她以两手肘抵在地上,包包咬在嘴上,朝目标匍匐前进……

    好不容易到达选定的地点,她满头大汗,一抬眼,诧异且含恨!她想窝起来躲藏的地点早就「客满」,被一对男女占领了!

    她满腹哀愁地看着眼前两条女人「生猛」的美腿正紧圈在男人精壮的腰上,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她没见着,因为那男人雄健的虎背挡住了她。当然那个男的她也没看到正面,只看见他一头乌亮如黑幕的秀发披散在堪称「整齐」的黑西装上,这背影看起来倒是特别,而这两人可忙得很……

    「哦……帅哥,你接吻的技巧真的是一级棒,我从来都没吻得这么过瘾……」女人痴醉地娇吟着。

    俞纺儿听得脸臊红,像只章鱼似的趴在离地五公分高,紧咬着自己的包包,很怕自己无法「适应」这活色生香的场面而尖叫出声,惨的是她此刻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僵在这儿也不是……

    「是吗?」那男人用很低很沈的声音回道,声音带着迷人的洋腔。

    俞纺儿一脸无措,怕他们再不停止,她会血压飙高而喷鼻血!

    「嗯……」那女人突然弓起上身,双手抱着那男子的颈子,头枕在男子的宽肩上正要亲吻他,就在这瞬间,那女人瞧见了地上的俞纺儿。

    俞纺儿跟她四眼相对,发现她正是夜店的一名女公关。

    「啊……有人在偷看……是爵士酒吧那个弹琴的……噢!」那女公关瞪大了眼,也认出俞纺儿,见鬼似的叫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把火辣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间移除,开始「端整仪容」,接着脸色爆红地跑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俞纺儿一眼。

    俞纺儿觉得自己今晚的遭遇还真凄惨,对女公关也抱歉得不得了,她可没有偷看的癖好,这绝对是无法预知的巧合,都在逃难了还遇到这种事,吃亏的应该是她啊!

    此时那男子也转过身来了,俞纺儿咬在口中的包包突然地掉到地上,她几乎是屏佐吸才敢迎视那两道森冷目光。

    「真不……不好意思……」她满心的歉意,可却话不成句,因为那男子幽冷邪肆的目光直窜进她的心魂,锁住了她的喉,她发不出声音来。她发现这男人绝不只是「正点」两字足以形容,他帅透了,而且帅得很坏。

    他那双精锐的眼彷佛可洞悉人心般令人不敢直视,一双剑眉浓又有型,衬着高挺的鼻梁,冷漠的薄唇,加上浑身上下如夜色般的黑暗气质,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英俊得震撼人心。

    瞬间,她脸好红,心一阵一阵地烘热,觉得自己被他黑潭般的深邃眼眸吸入黑色的深渊中,神魂颠倒了!

    就在她看他看得怔愣时,他竟在此时蹲下身来瞥她,那张慑人心神的俊脸靠得好近,教她将他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脸更红、心跳更快了。

    「对……对不起呵……」她笨拙地挤出这句话。

    他没开口,唇轻淡一扯,双眼迸射着揶揄的冷光,似乎觉得她只有道歉还不够似的。

    她心底也毛毛的,接着她听见奇怪的「???、???……」的声音,原来是她贴在地上的手肘在颤抖,在地板上敲出的「节奏」。

    沙擎恩直视眼前清新如茉莉的洁白小脸,发现这冒失的女孩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和一张丰润可爱的小嘴,她怯生生的表情毫不掩饰矛盾的情绪,流露出对他的好奇和害怕。

    他可不愿意轻易地就饶恕她,谁叫她偷窥他「办事」?他刚从义大利回台湾,才想钓个女人伴他度过漫长的夜,前戏才开始,就被她给破坏了!楼下的乐手是吧!长得还挺美的,若是「功夫」不错,合他用的话,换她来为他解闷也行……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淡的一笑,瞅着她盈如秋波的双眼。

    「俞……纺儿。」不知为何他唇上的笑痕教她心惊又悸动,说出名字时牙齿???地不停打颤。

    「好个俞纺儿,有天大的胆子,直接就趴在地上偷窥,也太明目张胆了点。」见她愈是害怕,沙擎恩更是乐得把所有的罪全推到她头上。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是万不得已的。」她想求他别这样近距离的直视她,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她血液全往脸上冲,呼吸愈来愈困难了。

    「偷看还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他的唇牵出一道嘲讽的弧线。

    「是真的,我……才不想看咧!万一长针眼怎么办?而且我回家后可能还得去收惊……」她脸红脖子粗地挤出一堆理由为自己辩护,却见他牵起一抹地狱般的笑意。

    他冷冷地吭了一声。「哦9得收惊?」

    突然地,俞纺儿整个人离开地板,被活生生地揪了起来。

    「放开我啦……」她惊慌地哀叫连连。

    「除非你说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绝不放过你。」沙擎恩瞥着她有趣的反应,存心捉弄地把她甩进自己臂弯中,遽然倾下身,俊脸逼近她,另一手顺着她的纤背曲线往下滑去……

    「我……」俞纺儿被他充满暗示的抚弄给吓傻了,眸子颤动地瞅着他,脑子忽然不灵光了。

    沙擎恩深幽的眼紧盯着她无措的模样,促狭地问:「你在怕我?」

    「才……不是。」分明是,她害怕她自己可能就要被「强」去了,他很可能拿她当那女公关的候补,他轻佻的举动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尖叫?她无助的反应像被他充满魔力的俊脸给电傻了!他要是突然给她一个「过瘾」的吻,她说不定会当场抽筋昏倒,她可完全没经验啊!

    「那……究竟是怎样?」他的手蓦然落在她丰俏的臀上,将她双腿间的柔嫩推向他急待宣泄的昂然……

    「啊……」她终于叫了,慌乱地推拒着,青涩的她被他邪肆的「逼供」方式给吓得狂颤不已。「我……老实说好了,但你不能说出去哦!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而我才十七岁,楼下有警察临检……我是上来避风头的……谁知,地方被你们占了啊……」她真是衰到极点了。

    沙擎恩目光蓦地一凛。她竟未成年?她妩媚的曲线并不像,但仔细瞧她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确实是青涩到家,真是可惜啊!可惜!她的甜美很对他的味……而现在确实时间太晚了,若他不出手帮忙,连他都会有事。

    「你进来。」他臂弯一缩,让她立正站好,随即紧箝她的纤腰,把她掳向一道墙前。

    「不不……」她以为说了,他就会饶了她,这下他是要她进哪里去?她才不要羊入虎口,干脆跑走向警察杯杯投降算了。「我的包包……」她急急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溜掉,怎知他很快地倾身拿起地上的包包,扔给她。

    她双手接在怀里,见计谋失效,心底哀叫着。

    突然间,他取出一只小巧遥控器一按,墙竟然移动了,里头别有洞天,从装潢看来是间派头十足的豪华办公室。

    俞纺儿呆呆地看着。

    他可不许她发呆,将她给扫了进去,一入内,他立刻按遥控器,密门关上了。

    「你……是谁啊?」俞纺儿骇住了,猜不透他的身分。

    「可以帮你脱身的人。」沙擎恩淡声说,走到桌案那端,拿了无线电对讲机问:「楼下情况如何?」

    「老板您怎会知道有状况是有几个条子在,但您安啦,我们应付得来。」

    听见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的话,俞纺儿挺吃惊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夜店的老板,发薪水给她的那个人!这下玩完了,她破坏了他和女公关的好事,还告诉他她未满十八岁,她是注定在这儿混不下去了。

    沙擎恩关上对讲机,倚在桌子前,好整以暇地瞥向呆立在一旁的俞纺儿。「你是爵士酒吧的琴手?」

    「嗯嗯……」俞纺儿应着,飘忽的双眼看着自己不安的双脚,不敢看他恶魔般迷人的脸。

    「谁决定用你的?」

    「是经理……但……你别怪他,是我自己把年龄加大,是我不好!」她鼓起勇气认错,虽很舍不得这工作,可都到了这地步,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其实外出打工也是万不得已的,谁要她是穷光蛋一个,从小就没爹没娘住孤儿院,若不是七岁时被好心的伊婆婆收养,她可能早就混太妹去了。

    伊婆婆人好,心更善良,年轻时曾是国际级知名乐团的钢琴手,弹得一手好琴,跟着乐团跑遍全世界表演,还会说七国语言。

    伊婆婆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教她弹琴,如今她才能靠着弹琴打工赚钱;还有,她此时身上穿的这件雪纺纱礼服,也是婆婆年轻时表演穿过的,长年被压在阁楼的箱底,被她暂时「借」来充场面用。不过,要是让婆婆知道她偷跑出来到这种地方打工赚钱,而不是去图书馆准备大学考,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好歹得替婆婆分担家计;婆婆靠在家里收学生教琴维生,现在她都快六十岁了,体力也不太好,学生也不多,万一她又不幸考上了私立大学音乐系,那惊人的学费,怎好让婆婆一人负担?

    「你会开除我厚?」她问得好无奈。

    「没错,你最好在今晚之后自动消失。」沙擎恩说得很白且无情。

    俞纺儿撇着嘴,满眼落寞地瞅他一眼,察觉他正用嘲笑的眼神在瞧她,她不甘心,忍不总幼稚地对他龇牙咧嘴……

    沙擎恩一怔,一抹笑意在心底低回,这小女生竟敢当着他的面做鬼脸,平常人见了他无不胆寒,她真是特别……特别的带种。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仔细地把她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居然有了意外且重大的发现!

    她身上这一袭水蓝色的雪纺纱礼服,彷佛似曾相识,尤其是胸口那排水钻……很像照片中叫伊娃的女人身上所穿的那件。他派遣多名女性手下,以照片询问过许多资深的专业裁缝师,想依这衣服的出处为线索寻人,得到的结果是,那些裁缝师一致认为,这件衣服是出自义大利一位知名裁缝师之手,并非量产,全世界就只有一件。

    刚才他没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一定是外面那杂物间灯光太暗的关系,此刻细看,他很确定,这是照片中伊娃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但……怎会穿在这女孩身上?

    俞纺儿被他用恨不得要吃掉她的目光看得全身寒毛直立,他直盯着她的胸口瞧,一定是意图不轨,在肖想她吧!她刚刚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但她才不想用两腿圈在他腰上!他虽然英棵看,又是老板,但也不能因此就为所欲为啊!

    她胀红着脸,抬起颤抖的手臂,交叉在胸口,自我防护地「封锁」住自己。

    可是,他竟朝她走来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的两手从胸前拉开,目光大剌剌地就盯着她的胸部「扫射」……

    「不行!」她害怕受侵犯,紧张得胸口起伏不定,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因此泛起淡淡的粉红。

    「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很严肃地问她。

    她惊诧地愣住了,他看中意的难道不是她的胸部,不是她姣美的外貌,而是她身上的衣服这好说啊,非得用骇人的目光盯着她瞧半天吗?害她吓惨了。

    「是……借来的啦!」

    「打哪里借来的?」他问得极认真。

    「一个地方。」她抽回手,挥去额上的冷汗。

    「什么地方?」他不罢休地追问。

    「一个箱子里。」她随便唬烂他。

    沙擎恩直盯着她游移的眼神,直觉她是在愚弄他。太可恶了!这初生之犊,真不知死活。「你最好老实说,否则你恐怕会走不出这里。」他威吓她。

    俞纺儿注意到他晦暗莫测的眼色,他发狠的样子震慑住她了,可是她怎能说是在婆婆的阁楼里「摸」来的?而且他问得那么仔细干么?万一是相中想买下这件衣服就惨了,因为到时他得去找婆婆议价,婆婆一定会发现她在夜店打工,还私自「借用」了她的衣服……这接下去的后果她真不敢想象!

    「你先老实说,你问这件衣服目的何在?」她防卫地先问他。

    沙擎恩瞪直了眼,他未曾有过和小女生打交道的经验,原来十七岁的女生有点白痴,而且还很难搞。

    「我要找这件衣服的主人。」

    俞纺儿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如临大敌。「找伊婆婆做什么?她认识你吗?」

    沙擎恩乍听她小嘴里抖出的「伊婆婆」三个字,神情一凛!「她叫伊娃对吗?」

    对……但她绝不回答。太玄了,太可怕了,他是夜店的老板,和单纯的伊婆婆八竿子打不着,怎会知道伊婆婆的名字,而且还想找伊婆婆?都怪她嘴太笨,才会透露了婆婆的姓氏。

    「不对,伊婆婆,姓俞,叫伊伊。」她扯谎。

    「你这个小女生!别再胡说八道,讲真话。」沙擎恩一眼就看穿她在胡说,真恨不得拧断她可爱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我讲了假话?是哪一句你可以指正啊!」俞纺儿突然不怕他了,她想保护伊婆婆,那可比保护她自己更重要。

    沙擎恩眼底有两团火焰被引燃了,这个小麻烦,谎话连篇也就算了,还敢一直反问他些有的没的。

    「你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他紧揪着她的手腕。

    「岂……敢……你是老板呢!对了,要我走路可以……我这个礼拜的钱要先算清楚,还有……你再不放开我,把我掐到手脱臼害我不能弹琴,就得再加一笔医药费了!」俞纺儿双手疼得泪光闪烁,但仍强装嘻皮笑脸,硬是不想表现出她有多疼,心底有多少挣扎……

    沙擎恩在怒到爆点之前甩开她的手,再不放开她,他难保自己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我要见你口中的伊婆婆,现在,带我去见她。」他不再跟她啰嗦。

    「不行啦,楼下都是条子,我钱也还没领。」她按着疼痛的手腕,苦恼地想着要如何脱身才好?

    沙擎恩走向桌案上的无线电,开启开关,下了道命令。「叫会计算爵士吧琴师的薪水,送上楼来。」

    俞纺儿把他传令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提醒他:「你怎么没问条子走了没?」

    沙擎恩没理会她,关上无线电后大约五分钟,密室外有人敲门,他开了门接来她的薪水袋,再度关上门,把钱交给她,径自走向另一侧的墙,推开柜子,现出一道电梯。

    他解释道:「这道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你不必怕条子。」

    乖乖……她怔怔地看着这「机关」一大堆的地方,猜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需要这么多的秘密通道?而她也立刻听出他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在「邀请」她,要她跟他进电梯然后离开这里,去找伊婆婆……

    事到如今,她也没辙了,正如他所说,这里是他老板的地盘,由不得她撒野,所以,只有先离开这里,她才能有机会撒野了。

    她深呼吸,镇静地把钱放到包包里,就跟他走进电梯,当电梯门关上,她在心底暗暗祈祷——「上天关上了一道门,一定会好心地再为她开扇窗好让她快闪……一定会有那扇窗的,应该会有吧……」

    老实说,她并不怎么确定哩!

    要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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