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我倒不知。”他就是知道此规定,才会用这方法逼她走,不怕她突然跑回来,再将自己陷入险境。“不过她的确有再训练的必要!”

    “我称不称职不是你说了算!”管蒲剑将身上他所送的首饰拔断,扔到地上。“从此我与你恩断义绝!”

    “等等!”杜夷方突道:“自大门走!”

    “你管不了!”

    “我要让樊之胜知道我已经将你休离,免得他继续找我麻烦!”

    “你……”管蒲剑难以置信他竟如此自私自利,凡事只想到自己,过往的情义全数斩断。“好!我从大门走!以下堂妻的身分自大门走,这下你满意了吧?”

    ※※※

    管蒲剑离开的当日下午,樊之胜就上门来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贤媳呢?怎不见人?”他的好事被破坏,以为是杜夷方做的梗,故上前来探口风。

    “她已被我休离。”杜夷方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外表平静。

    “休离?”樊之胜愣了下,心头窃喜,表面露出担忧神色,“贤媳犯了何过,要将其休离?”

    他此次前来,除了探口风以外,另一个目的就是直接上门来讨人!

    他的官位在杜夷方之上,要杜夷方的媳妇当他小妾不过刚好而已,那美人儿貌比天仙,当个穷县令的夫人实在是太委屈她了,跟着他可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穿金戴银,那才是美人儿该过的日子啊!

    “她太过嚣张跋扈,不以夫为天,忍无可忍之下,只好休掉她。”

    “原来如此。”看样子不是他的丑事曝光;不过话说回来,那日袭击他,将人带走的会是谁?难道当真不是杜夷方?“那贤媳现于何处?”

    “应是回家乡去了吧!”

    “她的家乡在何处?”

    “下官不太清楚。”

    “你是她的夫婿,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家乡位于何处?”因太过急切想知道管蒲剑的下落,樊之胜的语气不觉急躁起来。

    “当日我是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受丈人照顾,才与之订亲,故详细地点已不太清楚,应是王屋山脚下的小村落。”

    王屋山?他记得了。“是吗?既然贤媳……”嗯……该改口了。

    “既然不够贤良,休掉也是必然,日后你若有中意的姑娘,本府可代为作媒。”

    “谢过知府大人!”杜夷方藉由垂首之姿,不让樊之胜瞧见眸中怒火。

    “那我先走了!”他得赶快派人去王屋山将美人儿迎回来!

    “送大人!”杜夷方深呼吸一口气,狠瞪着樊之胜的背影。

    总有一天,我必将分激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

    知县夫人被休离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知兴县。

    平日颇受县民爱戴的管蒲剑竟被知县大人狠心休离,众人错愕,谣言耳语甚嚣尘上。

    其中,最不敢置信的李准兵,一听到传言就直接登门入户,兴师问非来了。“大嫂这么美丽、贤德又得民望,为何要休掉她?”

    “休妻是家事,你别管!”杜夷方烦躁地挥手要他离开。

    “这可不是家事,现在整个知兴县都在议论纷纷!”大嫂的事就是他的事,被休他当然要问清楚!

    一想到未来再也看不到那张漂亮的丽颜,李准兵就有种天地在面前崩塌的悲痛。

    “你还有闲去管我的闲事吗?”他还不够心烦?“李家财物被窃找到到窃贼了没?王家大树被破砍一事,找到凶手了没?铺路的石板被偷,找到线索了没?吴家……”

    “我现在就去办!”被钉得满头包的李准兵像过街老鼠,抱头冲离县衙办正事去。

    她的离去有谁比他不舍吗?这些人士凭什么来指责他?

    杜夷方狠咬银牙,鼠捺胸口中的激动,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投注在县城的建设规画上。

    过了好一会,他头也不抬地问:“你说,这条道路是截弯取直好呢?还是……”他忽尔一愣,转首凝望那早失了主人的圆凳,大手轻抚椅面,心知肚明他是再也见不着她了。

    “蒲剑……”他闭上眼,锁住悬浮的泪。

    ※※※

    从知兴县回古家堡,约是七天的路程,擅于把握时间的魏崔空自然不会仅是带着管蒲剑赶路,监督工作依然要做,沿路探访其他师弟妹的工作状况,这一路走走停停,转眼十天过去了,古家堡还在百里之遥。

    夜晚,投宿于客栈用膳时,忽然听到外头的热闹声响,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煞是美丽。

    “客倌,你们来得正好,今晚有庙会,用过膳后顺便去逛逛吧!”店小二热络地建议。

    “庙会……”管蒲剑转首望向门外,果然见到许多居民正开心地漾着笑颜往同一个方向走。

    “要不要去逛逛?”魏崔空问:“散散心。”

    一路上,管蒲剑都摆着一张如丧考妣的丧气脸庞,一改过去活泼的姿态,就连师弟妹们都瞧出她的异样,纷纷关心询问。

    她从未曾回答过他们的问题,是魏崔空替她回答,说她被解职,心情不好,不想多谈。

    “上个月,知兴县也有庙会。”管蒲剑跌入回忆之中,眼神变得迷离,“他带我去逛庙会,沿路看了好多杂耍,吃了好多小玩意,还买了好多小东西,有扇子、发饰、脂粉……我还套圈套中了一个磁娃娃,那天的酬神戏码是摘桂记……”说着说着,泪水滑落粉腮。

    魏崔空看了很于心不认忍,又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我还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谁知道……谁知道才数月就成了过往云烟。”

    她垂首拭泪,却因过度悲痛,眼泪掉得更凶,哽咽成了呜咽,哭声连一旁的客人都纷纷好奇地转过头来,不少人以为是魏崔空将她惹哭,不以为然地瞪视。

    “别哭了!”魏崔空急拍她的肩。

    管蒲剑摇头,她真的难以忍耐。她从不晓得,原来她在他眼中是个大麻烦,对他毫无帮助,还为他惹事端,将两人之间的爱情全耗损光了。

    “唉!”魏崔空轻叹口气,几经思量,还是说出口了,“有件事,我一直不晓得该不该同你说。”

    “何事?”泪颜抬起。

    “杜夷方派了探子探查诈骗盗匪的首脑,发现那人与宾州知府樊之胜有所勾结。”

    “勾结?”泪眸瞠大。

    “可能有樊之胜为诈骗盗匪撑腰,所以他们才能骗尽整个宾州,而且四处都有藏钱之所,知兴县西北方的宅子不过是其中一处而已。”

    难怪……管蒲剑恍然大悟,难怪樊之胜能坐拥豪宅,想必他不只是收取陋规,更是直接将民众的钱诈骗为己有!

    “我得去帮他。”管蒲剑霍然推椅而起,而且不忘声明,“三师兄,你阻止不了我的!”

    就算冒着被古家堡罚重金、开除的风险,她也要回去帮他的忙!

    “他不要你帮忙!”她忘了她已被解约了吗?

    “我知道!”所以她更要帮!

    第9章(1)

    杜夷方一直到四肢被绳子绑缚时,才发现屋内有人。

    他被五花大绑在四支床柱上,难以挣动。

    他是在睡梦中被点了穴,等对方绑好时,方才解穴让他清醒,可解了昏穴并未解哑穴,他张嘴无声,心中浮起强烈的恐惧与愤怒。

    他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完成,眼看诈骗盗匪首脑与幕后的藏镜人即将落网,他的牲命却悬在一线,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憾恨让他愤怒得全身颤抖。

    黑暗中,那人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极好,若不是对方就直接坐在他身上,他根本无从判知对方的方位。

    他猜那人现在手上八成拿着锐器,正在找最致命的点一刀斩断他的生天!

    混账!他对天无声怒吼。

    坐在他身上的那人抓住单衣衣襟往两旁扯开,略为冷凉的手抚上赤裸的胸,慢慢地画圆。

    他在找心脏的位置!杜夷方屏气凝神,闭上双眸,心脏跳得飞快。

    然而,那双手却是在寻到胸口上的两颗小突起时,两指捏起,轻慢拉扯、揉捻,甚至还趴伏在他身上,吐出温热的小巧舌尖舔吮已然硬挺的小石子。

    柔软湿热的舌头在乳晕周围绕画,不断地推挤、弹动、咬嚼,手在身上四处游移,似乎正企图燃起他的情/yu。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