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喝这醒酒汤,头可能要疼上好几天了。

    曹炟的眸子有些深沉,忽然将那汤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扣住尉迟靖的脑袋,双唇逼近,将口里的汤渡入到她的口中。

    尉迟靖啊啊两声,身子也扭的厉害,然而终究是没有办法推开他。

    曹炟成功喂了这口汤后,似乎有了经验,并且感觉尉迟靖的香唇味道也很不错,当下又喂了好几口才满意罢休。

    喝了汤后,尉迟靖却老实些了,半张脸埋在枕头上,眉睫微微颤动,眉头却是舒展了不少。

    曹炟也算松了口气,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将一缕乱发拢在她的耳后,就感觉到心跳又加速,害怕那个绝情蛊又要发作,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地坐着看她,正在这时,却见尉迟靖的眼角有泪流下来,同时发出微微的抽泣声,“上官,你别死——髹”

    曹炟神情微黯,眸子里却多了些让人看不清楚的深沉。

    尉迟靖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彻底地沉沉睡去。

    一会儿,曹炟听到门口有人唤,“公子。”

    曹炟起身开门,顺手把门带上,就那么站在门口,“有结果了吗?”

    “打听清楚了,今日公主与尹彩玉尹小姐在街市相遇,之后二人便到了酒楼,大约半个时辰后,尹小姐先走出酒楼,后来那些混混就进入了酒楼。”

    曹炟的眸光一寒,“竟是她!”

    ……

    第二日,尉迟靖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看到屋内陌生的陈设,她一时有些发闷。

    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喝了醒酒汤,但还是有些头痛。

    下了床,便见桌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封信,打开,却原来是上官夜的信。

    内容依旧很少,上书“照顾好自己,事情办完后自能相见reads;。”落款自然还是上官夜。

    尉迟靖盯着那封信看着,昨日发生的事情渐渐很清晰地浮上脑际。

    从与尹彩玉的相见,到后来的徐混闯入……

    她记得自己还见到曹炟,在她失去意识之前。

    她吸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唇,虽然她是完全喝醉了,但是此刻想起来当时的事情,好像模糊还有些印象,她甚至还模糊记得醒酒汤的事情,有个人在她耳边说,乖,喝了它。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喝了没,但却记得一种特别的触感。

    手指覆盖上自己的唇,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这会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子,笑盈盈地端了早餐。

    “姑娘醒了,那位公子离开前让我们在这个时间端早餐过来。”

    尉迟靖看了眼那早餐,颇是精致,引人食欲,而且昨日因听到上官夜有可能死去的消息,心情不少,基本光喝酒了,都没吃什么东西。既然有人设想周到,她便也坐下来,执了筷子准备用用餐,却还是多问了句,“那位公子呢?”

    “公子有事先走了。”

    尉迟靖犹豫了下,似乎是想确定一件事,又问,“那位公子叫什么?”

    二人共处一夜,尉迟靖却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姓名,这位待应似乎感到疑惑,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奴不知道那位公子贵姓,但是听别人称他为五公子。”

    五公子?没错了,该是曹炟无疑。

    尉迟靖忽然觉得头更疼了,为何那么巧遇到的竟是曹炟?

    昨晚自己酒后不知道失态否?

    想归想,还是优雅地吃完了早餐。

    从百花楼出来后,早有马车等待,不用说,也是五公子的手笔,她也不客气,坐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陈留公主府。

    傍晚的时候,接到圣旨,说是车渠国公主明夕云到访,点名要求陈留公主去相陪。

    尉迟靖倒也听说过这个小国,与西楚、小四河邻近,按照夏炚的性格,也该将此国一举端锅才对。不过侥幸的是,这个小小的车渠国居然完好没有受损。而现在他们的公主明夕云居然来到了邾国,其目的令人深思。

    尉迟靖到明阳殿的时候,殿内已经设了酒宴在款待,大概是觉得公主的份量不够,夏炚并没有出席,是柳溢和谢流云在接待。

    尉迟靖进来的时候,二人都起身向她微微施礼。

    那明夕云却端坐于位置上,冷眼瞧着尉迟靖。

    尉迟靖入座后,便也打量起这位公主,只见她明眸皓齿,柳叶眉樱桃唇,倒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唯一有点缺撼的便是皮肤不够白析,听说车渠国国人多数以倒卖皮毛和武器及牛羊生活,国家不但领土小,民众流动性也很大,上至国王,下至百姓,却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也都会去做生意,就像如今这位公主,可以大刺刺独自跑到别国的皇宫里来。

    尉迟靖尚未与她说话,她便道:“你便是尉迟靖吧?”

    “正是,不知夕云公主有何指教。”

    明夕云倨傲地向谢流云和柳溢看了眼,“你们二位,还有些舞姬,侍应,都可以退下了,我有话单独要与尉迟靖说reads;。”

    柳溢和谢流云对视一眼,便默契道:“是,微臣先行退下。”

    一会儿功夫,大殿内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明云夕大概觉得此时无人打扰了,马上道:“我这次来,其实算得上是专程来找你的,或者说是来抓你走的。”

    尉迟靖听闻,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提醒她,“隔墙有耳。”

    并且哪有抓人家走,提前还打招呼的人?尉迟靖对于这女子能否达到目的,表示很深的怀疑。

    明夕云怔了怔,忽然道:“那请帮忙找一谈话之所。”

    尉迟靖笑了笑,“请跟我来。”

    尉迟靖对这皇宫,也算是熟悉的,这时候便带着她往花园行云,花园有一片很大的阔地,二人站在中心谈话,周围情景一目了然,反而不会被人偷听去。明夕云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夕云公主请讲。”

    “其实你可以叫我云夫人。我现在已经是在大王的妻子,大王封我为夫人,所以大家其实都叫我云夫人。”

    “大王,大王是谁?”

    “天烬国的夏君。”

    这件事倒真的令尉迟靖意外,也忽然想通了为什么车渠国还能存在的原因,只怕是当初打过去的时候,便认识了这位车渠国的公主,二人生了情愫,于是夏炚手下留情,当然,也有可能是车渠国的国王,向夏炚献出了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念头匆匆闪过,尉迟靖却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在她看来,夏炚不像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能轻易放弃一片江山的人。

    明夕云见她面色变幻不定,又道:“你不信吗?”

    其实这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不过尉迟靖经过了那么多事,对凡事抱有怀疑态度她自个认为是个好习惯。当下道:“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与夏君之间,是如何相识相爱的,毕竟夏君也是位声名召着的帝王,然而他有位云夫人的事情,却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呢。”

    若曹炟知道这位明夕云公主已经是夏炚的妻子,绝不会让她进入皇宫,就算让她进入皇宫,也绝不会让她与尉迟靖单独相处。因此他断定,这个明夕云是夏君的云夫人之事,连曹炟都不知。

    明夕云冷笑,“你不信,倒也情有可原。”

    明夕云接下来说了一个不算短也不算长的故事,大致总结下来,是这样的,明夕云这样爱云游的姑娘,一年四季留在皇宫里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在外头学着做生意赚钱。而当她到小四河做生意的时候,那里正好发生了大战,她呢,竟把死人身上的武器卸下来,准备倒卖出去。

    就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个没死的人,用她自已的话说,尚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子,虽然他当时昏迷着,但依然被他的容貌所迷住。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将他从死人堆里扯出来,背着他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并且找来了草药替他治伤,几天后,男子醒来,不顾伤没有痊愈便要离开。

    明夕云见他态度坚决,身上透着的血腥使她无法阻拦住他。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从未见过如此冷血无情的人儿,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爱上了他。”

    后来,小四河及西楚都被拿下,而天烬的大军也包围了车渠国。

    做为最受国王宠爱的女儿,明夕云自请上战场,结果就在那里,遇见了被她所救的那个男子,而在那时,她才知道他便是天烬的国君,被赶出邾国的夏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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