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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啜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柔情的望着骨灰坛上那张笑吟吟的俊朗脸孔。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约我时说了什么?你说你发现一家餐厅不错,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试试,我当场拒绝了你。那时候,我觉得你是那种滥情轻浮的人,所以才不想跟你出去。後来你又不死心的约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十二次。」

    她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甜甜的开口,「你说看在国父革命十一次就成功,而你却失败了十二次的份上,拜托我陪你去吃一顿饭,就当可怜你,那时看你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终於答应了。」

    一旁包包里的电话不停的在响,许晴欢没理会,让它一直响到没电为止。

    她暍着红酒,徐徐忆起往事。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你带我到海边去看夕阳吗?那时风很大,我围在颈上的一条丝巾不小心被海风吹进海里,我说那条丝巾是我弟从国外买回来送我的,你竟然二话不说跳下海去帮我捞起来,在那样冷的天气里,你衣服都弄湿了,还冷得全身发抖,却笑咪咪的把丝巾交到我手上,我的心便是在那一刻被你彻底打动。」

    她不停的、不停的说着以前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从黑夜一直说到天亮。

    口渴了她就喝酒,一整瓶的红酒被她喝完了,再开第二瓶。

    但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骨灰坛上那张俊朗的笑颜,觉得冷了,就将骨灰坛抱进怀里。

    「凌宣,你冷不冷?我好冷哦,你把我抱紧一点好吗?就像那年我们去山上看流星雨,半夜好冷,你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划过夜空的流星,那时候你的呵护温暖得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你也是在那时候向我求婚的。你把戒指套进我的手指,说你愿意当我永恒的流星,帮我实现每一个愿望。」

    许晴欢温柔的笑着说着,对着骨灰坛上的那张照片,亲吻着一逼又一遍。

    直到外头的阳光又被黑夜逼退,她还是浑然不觉得累,不停的诉说着往事。

    四年来,两人之间的相处,甜蜜得说不完。

    纵使眼里充满了血丝,她还是不愿意阖上眼,眼前浮现的是他那张总是温柔深情的脸孔,以及他那有力又温暖的怀抱……

    ***

    「你说什么?骨灰坛被偷了?!」接到灵骨塔管理员打来的电话,费凌霜很是震惊。

    「没错,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有个自称是费太太的女人来我这里拿钥匙,说要去看费先生,我在忙,所以就把钥匙直接交给她,让她自己过去,结果晚上等我要下班时,发现钥匙还没拿回来,就过去瞧瞧,结果就看见费先生的塔位门开着,而里头的骨灰坛却不见了。」

    「那个女人自称是他太太?」费凌霜惊讶地又问:「她长得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她长得很漂亮,身高差不多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一头及肩的直长发垂在肩膀上,穿着深色套装,不过她来的时候脸色很苍白。」

    听完管理员的形容,费凌霜捂嘴惊喊,「我的天哪,是晴欢!但是她怎么会知道凌宣在那里?」

    「这……我也不知道。费小姐,那费先生的骨灰坛……」

    「我会去拿回来,谢谢你通知我。」挂上电话,费凌霜撑着额头,一时没了主意。凌宣并不想让晴欢知道他已不在人世的事,所以才会隐瞒她真相还跟她离婚,那到底是谁跑去告诉晴欢这件事的?

    这个时候,晴欢又会带着凌宣的骨灰坛到哪里去?

    她连忙抓起电话打给晴欢,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电话不通,她只好直接来到晴欢和她弟弟的住处找她。

    门铃按了很久,一直没人来应门。正想离开时,就见许哲嗣拖着行李箱刚回来。

    「你是哲嗣?」看了半天,费凌霜才认出眼前这个满脸落腮胡的男子是许晴欢的弟弟。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臂,「你姊姊晴欢呢?」

    看清楚杵在他家门外的女人竟是费凌宣的大姊时,他立刻板起脸孔怒道:「你找她做什么?我姊跟你们费家已经完全没瓜葛了!」

    面对着他的敌意,费凌霜苦笑着轻叹一声,「凌宣已经在八天前过世了,不晓得晴欢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今天下午跑去灵骨塔,带走了他的骨灰坛。」

    「他过世了?这是怎么回事?!」许哲嗣吃惊的瞪大眼。他不是还很年轻?

    既然晴欢已经知道,这事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她把弟弟罹病而过世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完,许哲嗣震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听见费凌霜出声催促他。

    「你快开门,看看晴欢在不在里面?」

    他连忙回神,打开大门,然而屋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她。

    「她好像没有回来过。」

    「糟了,那她一个人带着凌宣的骨灰坛会跑去哪里?」

    两人想到了几个地方,分头去找,可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费凌霜和许哲嗣同时想到他们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还没找。

    因此匆匆赶到费凌宣和许晴欢婚後的住处。

    第4章(2)

    费凌霜拿出弟弟生前交给她的钥匙,开门进屋。

    一进大门,他们便知道许晴欢回来这里了,因为他们听见了从敞开的房门里传来的声音。

    「我好冷哦,凌宣,你怎么都不把我抱紧一点?对了,我忘了煮饭了,你饿了是不是?所以才没力气抱我,你等一下,我……」

    这时一声哽咽的声音插了进来,「姊!」

    许哲嗣红了眼眶,心疼地看着情绪失常的姊姊一个人对着骨灰坛喃喃自语。

    许晴欢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又自顾自的望着怀里的骨灰坛,「等你吃饱了,就有力气抱我了,我现在就去做饭哦。」

    她放下骨灰坛,才一起身,就看见费凌霜伸手想拿,她立刻再将它牢牢抱进怀里,憔悴的脸庞愤怒的瞪住她。

    「你想做什么?」

    「晴欢,别这样,把凌宣的骨灰坛放回去好不好?你这样,他若是看见了,会无法安息的。」看见她变成这模样,费凌霜眼角忍不住湿了,却仍强忍着眼泪不敢任它流。

    她不能在这时候哭,因为晴欢的心智一定是在得知凌宣过世的消息时,大受打击,才会一时失常,她必须镇静,然後再想办法稳住晴欢的情绪。

    许晴欢生气的朝她怒吼,「什么骨灰坛?凌宣还活得好好的,你干么咒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姊,你清醒一点,姊夫已经过世了,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许哲嗣话还没说完,便引来姊姊的狂怒。

    「住口!谁说他死了?连你也这么诅咒他,你也给我滚,出去、出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都给我滚——」许晴欢暴怒的咆哮。

    见她情绪失控,费凌霜连忙柔声安抚,「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出去、我们出去。」一边说着,她一边示意许哲嗣慢慢退出房间。

    「现在该怎么办,我姊好像神智不清了。」他焦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沉吟了下,费凌霜才说:「你先待在这里陪她,我回医院拿一些药和镇定剂再过来。」

    ***

    即使费凌霜从医院带来了药品,却还是没办法接近许晴欢,因为只要他们一走近她,她便歇斯底里的驱赶他们,以为他们是要抢走她怀里的骨灰坛。

    已经僵持了三、四个小时,看见她的脸上浮现不太正常的红晕,费凌霜怀疑她可能发烧了,而且她一直在说好冷要凌宣抱紧她,无奈此刻的她,根本听不进他们的劝。

    费凌霜和许哲嗣只能在客厅里乾着急。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不如我冲进去,然後出其不意地把我姊打昏。」许哲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想出了这个办法。

    「不行,万一你误伤了她怎么办?」费凌霜摇头否决。

    「我学过武,下手会有分寸的,不会伤到——」话才说到一半,他便看到他姊抱着骨灰坛,从房间飘了出来,她脚步摇椅晃的,彷佛随时都会跌倒,他赶紧奔上去想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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