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悦聆正来回的踱步着,听到他的声音,她忍不住走到门口,正想答话时,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她贴在门上,听见他走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说道:“我有事得出去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你要去哪儿?”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迟疑了几秒,“去见一个朋友,回来我们再谈。”

    朋友?什么朋友?悦聆忍下这些问题,只答了个字,“好。”

    听见他离去的足音,悦聆叹口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也好,就让他们两人先冷静一下好了。想到刚刚的争吵,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意见不合。

    她长叹一声,忽然间,不安又浮了上来。这个婚姻……如果谨守当初的意思假结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她再次喟叹。不,她不要假结婚,她喜欢信堂,他们只是沟通不良,她不能这么快就泄气,现在说放弃还太早。

    雷信堂一夜未归。

    悦聆醒来后,发现另一边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她拿起床边的电话拨打后,忧心的等待着。

    “喂!”

    女人的声音!悦聆一怔,直觉的就要挂电话。她一定是打错了。

    就在要切断时,对方又说了话,“喂!哪位?是不是要找信堂?”

    悦聆急忙道:“是,请问他……”

    “他在洗澡。”

    “洗澡?”悦聆结巴的重复一句。

    “对,你要不要晚一点再打?”

    “好。”悦聆慌张的挂上电话,心跳得飞快。

    洗澡?

    悦聆呆坐在床上。他在一个女人家洗澡?这就是他说的急事吗?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拉开床单,走到阳台深吸几口气。

    别慌,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可以再打一次电话。

    喂,我是雷信堂的妻子,你刚刚说洗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先生在你家洗澡?

    回荡在脑中的话语让悦聆苦笑一声。她必须镇定,她相信信堂一定会有个很好的解释的。

    望着远方的建筑与阴霾的天气,悦聆忽然掉下泪来,她轻声啜泣,心脏紧紧的缩了下。

    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心痛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讨厌这样。

    她已经被汪霖渊伤过一次了,她不要再经历那种感觉。

    “你不会骗我的,对吗?”她呢喃一句。

    先是有个儿子,现在又多出个女人。

    他真的在骗她吗?

    灰蒙的天色压得极低,她走进画室,将自己关在里头,除了作画,她什么也不愿去想。

    雷信堂在上班前回到了住处,原以为会看到熟睡的悦聆,没想到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他疑惑的皱起眉心。

    这么早她上哪儿去了?

    走进浴室,脱下脏污的衣裳,快速冲了下身子后,他开始刮胡子。一夜未睡让他的双眼布着血丝,他揉揉眼睛,迅速打理好自己。当他换上干净的衣裳要出门时,却发现床边放着悦聆的手机。

    她怎么回事?匆忙的连手机也没带,她又去看汪霖渊了吗?

    这个念头让他升起一股愤怒,他握紧拳头瞥了眼时钟,他快迟到了,今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一定得出席才行,一切只好等他开完会再说了。

    等他终于能有空闲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先打电话回家,没人接听,紧接着他又打到悦聆的家,结果黄姨也说悦聆没回来。

    挂上电话,雷信堂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很疲惫。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人之前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所有的事都不对劲?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发现天空开始飘起雨丝。明明一切都很美好,偏偏让他的嫉妒心给毁了。

    他何必去跟汪霖渊计较?悦聆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唯一该做的就是好好疼她,结果现在却搞成这样。

    发现自己一直往坏的方面想去,他告诉自己要慢下来,别乱了阵脚,只要好好跟悦聆沟通,一切就会好转,他不需在这里懊恼悔恨。

    想好方针跟策略后,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办公。

    悦聆没有预期自己会到雷母家来。

    在画室待了几分钟,看到前几天雷信堂的素描,她崩溃的坐在地上哭了。就在她决定到外头走走冷静一下时,没想到雷母打了电话来。

    因为不想一个人在家,所以她接受雷母的邀请去市场买菜,中午也在雷母家吃饭。

    “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雷母关心的问:“是不是我太早打电话过去了?”

    “不是。”悦聆连忙摇头。

    “因为信堂很早就要出门上班了,所以我习惯比较早打。”

    “真的不是这个原因。”悦聆急忙补充,“大概是体力不好,跟妈妈出去买个东西就累了,我以后要多运动。”

    雷母笑道:“对啊!我以前身体也不好,后来每天去练气功就好多了。来,多吃一点,你真的太瘦了。”雷母夹了块肉到她碗里。

    “谢谢妈。”

    “信堂最喜欢吃我卤的肉,等一下你带一些回去,还有这个鱼他也很爱吃。”雷母指着鳕鱼,“我以前大概一个礼拜就会去给他煮一次东西,老是吃外面也不好,叫他过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吃,他又不愿意。你别看他这样,他有时候想很多,担心打扰到刚叔跟我,你说好不好笑?我是他妈耶!又不是外人。”

    雷母夸张的语气让悦聆笑出声。

    “他喔!什么话都埋在心里。有一阵子我很担心他,除了工作什么也没兴趣,女朋友也不交,我还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话题让悦聆竖起耳朵,忍不住搭了句话,“信堂以前有交过女朋友吧!”

    “有是有啦!”雷母顿了一下!“哎哟!跟你说这个好像不大好。”

    “不会,我没关系。”悦聆赶紧说道:“我之前……还听过传言,说……说信堂外面有个儿子。”

    雷母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谁说的啊?怎么那么好笑。”

    悦聆原本郁闷的心情在雷母的大笑声中,匆然舒缓起来。

    “如果他有儿子,我会高兴死,我想抱孙好几年了。”雷母微笑,“信堂这个人很负责,如果有了孝,他一定会娶人家的,不可能在外面偷生。”

    这些话打在悦聆心上,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但慢慢的,她心中的结缓缓松了开来……

    第9章(1)

    快下班前,雷信堂又打了通电话回家,依旧没人接听,打到悦聆的住所也是同样结果,他生气的甩上电话。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一整天都在医院陪汪霖渊吗?想到这儿,他气愤的捶了下桌子。

    不行,他又来了,只要想到汪霖渊,他就会怒火中烧,他得冷静下来,若是这样与悦聆说话,必定又是一番争吵。

    他不想跟她吵架,他喜欢两人一起作伴的感觉,喜欢她偶尔害羞的模样,他想把她搂进怀里,甜蜜的吻她,激烈的与她做爱后相拥而眠。

    离开办公室后,他到健身房去发泄怒气,他不希望悦聆回来后两人又起争执,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发生,他决定藉由运动将愤怒给磨掉,没想到却在健身房遇见郑桑榆。

    “你是这里的会员?”郑桑榆走向在跑步机上的他,她穿着黑色的紧身韵律衣,前面的领口依旧开得比一般人低。

    雷信堂心中升起一股不耐烦,对她,他的耐性正在流失,尤其他今天的脾气一直处于爆发的状态。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郑桑榆轻笑。

    “我不喜欢在运动的时候说话。”他拿起毛巾擦脸。

    碰了个软钉子,郑桑榆的脸色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她很快的便恢复过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她识时务的说。

    他继续在跑步机上消耗郁闷的情绪,半个小时后,他满身大汗的停下,在他做下个运动前,他先打了通电话回家,仍旧没有人接。

    他皱紧眉头,开始有些担心。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为了避免悦聆打电话来时他没有接听到,他还特地将手机带在身边,但期间除了母亲来过一通电话问他在哪里外,剩下的都是客户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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