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书抄得并没有错处,为何以后不收我的书?”

    本以为超速度的完成地里的活计,早一天来到县城把这些日子抄好的两本书交给文掌柜能得个头彩,谁料,别说头彩,竟是收都不收他的手抄书了。

    文墨斋的文掌柜一脸的不耐,竟是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刘惊白赶忙上前问着:“文掌柜,您倒是给个说法再走,我这……”

    只是那文掌柜并没有回身,刚刚上前的刘惊白被店小二和账房给拦住了,店小二模棱两可给着这么两句话:“刘公子,您就别难为我家掌柜的了,您的事儿您自己个儿能不清楚?”

    “清楚?我清楚什么?”刘惊白一头雾水,自己在这文墨斋抄书也有段日子,文掌柜的还夸自己的字迹工整,很希望自己能多抄些书籍,怎么突然间就不收自己的手抄书了?

    “刘公子,咱们都是本分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有些个话,有些个人,不是我们能说,也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您呐,拿着这些钱,快走吧。”账房将桌面上算好的三本手抄书的劳务费塞到刘惊白手里,很是语重深长的说完,和店小二自顾自忙活去了。

    刘惊白拧着剑眉不再纠缠,攥着刚到手的一两银子走出文墨斋。

    店小二和账房先生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刘惊白也想到了,是有人前来使了坏。

    怀疑人有两个,一是同在县城开米铺的二叔刘强,二,就是他的同窗李增希。

    且不管是谁,他挣钱的门路都断了,还有两个月地里的收成才能卖钱,家里的米面已经见底,书箱里的纸墨也都耗光,他们母子手里的银子,只能坚持一月,往下,可要怎么办?

    地里的收成就是换了银钱,也是不够明年一年的吃喝。

    吃喝都不够,就更别提他的束缚了。

    “相公,你可出来了,怎么样?”银杏在门口等的很是焦急,这都老半天了,他们还要去买粮食里,若不是相公非让自己在门口等,她肯定是要进去的。

    “以后不能来了,咱们先去米铺再说其他吧。”刘惊白在银杏的纠缠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说给了银杏听。

    银杏也跟着泛起了愁,恨恨的说:“这都没有联系的,扭在一起做什么!”

    刘惊白看着银杏清澈的眼底,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这世道的人情世故很是复杂,只能干巴巴说:“先买粮食再说。”

    县城有刘家、李家、冯家三家粮铺,刘家米铺正是刘惊白的二叔刘强开的,以他们两家此时紧张的关系,是不能去的。

    而李家,则是他同窗李增希家祖传的粮铺子,以他们平日里在书院的敌对关系,李增希明里暗里多多的挤兑,刘惊白觉得自己还是去冯家粮铺为好,免得受辱,这多多的忌讳也让刘惊白深知没有地位的可悲。

    两人刚走进冯家粮铺,刘惊白还没招呼店小二,银杏就指着一个麻袋喊着:“相公,要这个,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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