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叠(棉花)整枝打尖,就是将白叠顶上的尖子掐去,分叉的枝子撇去,以求它全心全力的开花结果,老话就有说:“枝到不等时,时到不等枝”。

    银杏跟着刘妈趟走在地里,起初还是手把手的被教着,没几个,她便出师了,跟刘妈一边一个人这么往前忙活。

    银杏自己搁一边整枝打尖,便随意了许多,口中嘀嘀咕咕的说着:“你们叫什么呀?”

    “想不想长大呀?”

    “我来帮你们,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是不是这里?这里?”

    “喔,你脚下有草?没事,我帮你除了它。”

    刘妈听着旁边幼稚的自言,笑一声还是个孩子,没当一回事的便低头弯腰忙活去了。

    却不知,哪里是什么自言自语,银杏是真的在和这一地的白叠一问多答的说着话。

    甚至旁边地里的白叠喊着自己身上还多着两处旁枝,银杏都告诉人家:“你不是我家的,我不能动你,不好意思呀!”

    只是,刘妈只听得到银杏在说话,而听不见地里白叠的声音,所以只能当银杏童心未泯了。

    可是,刘妈也只是低头弯腰忙活了没有一个时辰,竟是与银杏碰头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银杏没有锄头,不用松土,也不能这么快呀!她才一陇地刚到头儿,银杏三陇都没了?

    刘妈不敢置信的跑到银杏整理过的白叠去检查,这可真是见鬼了。

    不光白叠打尖整枝很到位,就是地里长得杂草也被拔的干干净净。

    这速度和精准,和忙活土地几十年的老农都有的拼呢,刘妈喜从心来,自己是捡到宝了。

    刘惊白挑水回来,就见他亲娘坐在地陇上,拿着帕子给银杏擦着不存在的汗,还极度热情的从菜篮子里拿出水袋子给银杏倒水。

    倒水就罢了,还用凑到她嘴边喂着喝?

    刘惊白抿抿干干的嘴皮,来回挑了四趟水,每趟都能有三里地,怎么就没人关心关心他呢?

    还不等刘惊白说话,刘妈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惊白,银杏说一会儿你来松土,她去挑水,这一上午啊,准能忙活完。”

    刘惊白皱着眉头,虽然他也很想早点忙活完,但是:“不整枝打尖了?”

    “完了,银杏手快,都好了,我也没想到银杏干农活是把好手,这撇枝掐尖的精准速度,都赶上村里干了五六十年农活的白七老爷子了。”刘妈是一脸的骄傲,这儿媳可是她亲自找的,儿媳有能耐,可不就是她眼光好呗。

    刘惊白眼底的嫌隙还未落,就被刘妈的话给惊得四散开来,这一亩地的白叠,生手打理,只撇枝掐尖,就能忙活一上午,更何况除草松土浇地了。

    再瞧瞪着杏眼一副很正常样子的银杏,刘惊白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觑,这妻子,有待观察……

    这么说,只要一上午能够忙活完地里,说不得下午就能去县城交抄好的书本了,恩,最好再转悠转悠,看能否找到挣钱的路子才是。

    一高兴,刘惊白彻底接受了银杏大力气的事实,毕竟,这都是好处呢!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