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子无论怎么修炼最后一层都是失败,不由得泄气。

    天气一天天转好,温度越来越高,月悠子的心情越来越开朗。

    直到……四月时分

    请柬上的婚期就在五月十五。

    鸟在窗边啼叫,缕缕斜阳射入,把月悠子从睡梦中拉出来,慵懒的伸伸懒腰,月悠子自己梳妆打扮,不过,也仅仅是把一头顺畅的白发梳得更加顺畅罢了,壮台上,那封红到刺眼的请柬刺痛了月悠子的眼,手中玉梳生生折断,一半落到床边,一半落在脚下。

    舒一口气,月悠子捡起脚边的一半梳子,又过去蹲下身子捡起另一半,把两半合在一起,却终究是破镜难圆。

    眼眸微闪,月悠子伸手把床底的盒子拿出来,看着被她摔得不成样的盒子,月悠子拆了开来。

    盒里,有着那只她在崖边不小心落掉的血玉簪,还有一副已然镶好的画卷,缓缓打开来看,从中飘出一张纸条,只写着,答应给你作画就不会食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空盒子,月悠子百思不得其解,忽的想到了什么,把空盒子的底部掀开,又是一封信。

    :子儿,之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但是,那天,萧浩凌裁了,他质问我为何派人伤你,我这才明白有人偷用我太子府暗卫的令牌,把令牌随意放在柜子上,是我的不对。至于与明珠的婚事,太过复杂,我知道你会不高兴,我也知道,你害怕欺骗与背叛,因为你毕竟是月前辈捧在手心长大的,对世间一些事或许你可以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是,你是害怕的担心的,所以,我承诺,我一定不会再骗你,你可以回来我的身边吗?诚意一定是要有的,其实,我就是青冥阁阁主青冥,我会等你的,哪怕是一年,十年,我都等。

    月悠子扬起唇角,她果然是单纯啊,竟然还愿意相信古陌离。

    捏紧纸条,月悠子即使不相信古陌离也不可能不相信萧浩凌。

    把簪子插在发丝间。

    木紫儿突然敲门:“少宫主,宫主让您过去大堂,说是有客人来了。”

    :“本宫知道了,马上去。”顺手把信与画放在枕头下面,月悠子故意绕了绕路,实在不想去见那些,神马客人,晃了许久,月悠子慢悠悠的来到大堂。

    堂内,月怜正坐主位,与来人之中的一名红衣男子交谈。

    月悠子狐疑的顿了顿脚步,甜声道:“娘。”

    提起裙角跨过门槛,月悠子那股清冷的气息比之前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古陌离的那一封信吧。

    月怜招手:“子儿,跟燕国太子问好。”

    月悠子挑眉,乖巧的福了福身子:“月悠子见过燕国太子殿下。”

    从始至终未曾抬头看看那男子,却那么恭敬让人无法挑她无礼的地方。

    :“少宫主不必多礼。”

    这男人的声音可真好听,不过,月悠子不在意,坐到对面去,月悠子就看看月怜叫她来凑什么热闹。

    :“燕太子……”

    男子莞尔:“宫主还是叫我燕楚就行了,您是前辈。”

    :“好,本宫也不废话,此次燕楚你来这里是为了求我月暇宫助你们攻打古国,本宫自是义不容辞,不过,月暇宫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宫主果然快人快语,今日您帮我燕国,他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关于国家人民。”

    月悠子暗自捏紧拳头:“娘……”

    :“闭嘴。”月怜瞥一眼月悠子,继而冲燕楚道:“不用他日,今日便成。”

    :“说来听听。”

    :“娶了小女。”

    月悠子皱眉:“不可能。”

    燕楚愣了一秒,满脸的不解,他身旁的女子饶有趣味的撅起嘴:皇兄这是,被……逼婚?

    月怜怒,扬手甩出一封信与一卷画,竟是古陌离送于她的东西,难道她晃悠的时候,有人入了她的房间?

    :“还惦记着古陌离?他几句话,你就打算原谅她,没出息的东西。”

    :“娘!”月悠子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事,就算你是娘亲,我也不会任你摆布。”

    :“你是想为情不孝?他古陌离就是再好,我也只会看见他的坏,因为他是古国太子,你别想再见他一面。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说的这般狠绝,月悠子微愣:“你把所有的不爽全部撒到我的身上算什么?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一个木偶,因为你不想所以我就不能去做,我说了多少遍,我不要这个样子,我只是很想回家,很想所有的不快乐都消失,这样,我就可以自由,我就可以快乐,他古陌离真心待我,难道在你眼里,女儿的幸福比不过你那些过去的仇恨?”

    燕楚挑眉:看来这个少宫主身上的故事一定有趣,如果是娶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觉得无聊吧。

    月怜痛心的摇头:“你,你,血海深仇你不报,一定要和那个古陌离在一起,紫护法,那药来。”

    木紫儿端着一碗汤药上前,担忧的看着月悠子,努力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和月怜闹脾气。

    月怜端起药,走近月悠子:“这是我练制许久的忘忧,喝了它,古陌离就好在你的世界里消失,那样,娘亲就不计前嫌,你也不会徘徊在这些痛苦里。”

    月悠子咬牙,扭开头,后退几步:“我不喝。”

    :“又闹你的大小姐脾气,今日有客人在,你敢拂了我的意思?不喝也得喝。”

    恐怖的看着月怜逼近的药碗,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碗抵住嘴唇,月悠子的唇渗出点点血迹,就是倔强的不张嘴,她不能忤逆母亲,可是,她也不要忘记这些美好的回忆。

    燕楚抬眸,起身上前拉月悠子到自己身旁:“宫主不要动怒,少宫主年纪还小,容我与她谈谈。”

    月怜气愤的摔了碗,破碎的声音极其刺耳,语气也不好了起来:“那燕楚就好好和她谈谈,若是她敢倔强,我就是强行灌也要让她忘记那段孽缘。”

    月悠子下意识的咬唇,推开燕楚,吼到:“我一定比你快一步,死,也不喝。”

    :“你……”

    见月怜又要发怒,燕楚拉过月悠子快步离开大堂,找个地方散心去了。

    因为这一拉,他为她付出了拥有的所有,因为这一拉,这个白发红衣的女子成了他的全部,就算死,也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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