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见太后。”

    我恭敬谨慎地行礼,没有一丝错漏。

    “嗯,赐座。公孙夫人带着其他人都出去吧。”

    “是。”公孙夫人看了我一眼,立刻带了所有人退出了长乐宫。

    “孤的用意想必赵美人都知道了。孤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教唆陛下责罚大司马,肆意干涉陛下的政务,到底是什么目的?”此刻,皇太后的脸上没有透露任何的情绪,她依旧如她平时一般,端庄平静,没有人能猜透她此刻的内心。

    “臣妾多谢太后遣走了宫人,好让臣妾的难言之隐不被第三人所知。臣妾相信太后的慧眼,一定可以看出来臣妾对陛下是真心的。”我抬起头来,坚定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睛,我看到了一丝动容。

    “孤可以看出你对陛下的用心,但是,这就是你干涉陛下政务的理由吗?”

    “回太后,太后是在责问臣妾干涉陛下的政务,而没有责问臣妾为什么教唆陛下责罚大司马,就可以看出,太后还是真心心疼陛下的,对于陛下处置太后哥哥一事,太后也可以旁观不管,那么太后此刻的想法,就是臣妾对陛下的用心。”

    “赵美人还是明说比较好。”

    “是,臣妾身为陛下的妃子,全身心地爱着陛下,就会从任何角度考虑陛下的感受。陛下亲口对臣妾说,由于太后的缘故,陛下与太后和大司马赌气,结果有些事情陛下不通过大司马就无法处理,也为这事与太后有过多次争吵,十分伤到了母子之情。”

    “哦?骜儿当真这样对你说?”

    “臣妾怎敢对太后有欺瞒。”

    “接着说。”

    “臣妾身为人妻,又是太后的儿媳,自然不能看到陛下与太后伤情,所以希望从中调和。臣妾也身为大汉的子民,也算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不能看到有人专权而损害到陛下的尊严。臣妾相信,只要是为了陛下好,当陛下不会伤害大司马时,太后在陛下的天子尊严与哥哥的血缘之情斟酌时,一定会以自己的儿子,大汉的天子为重,但是陛下并不知道太后会为了陛下这样做,所以臣妾愿意为太后说服陛下,让陛下知道太后对他的爱。而陛下平时赌气已久,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推陛下一把,陛下是不会有所行动的,与其自己带着心事在陛下身边陪伴,臣妾宁愿冒死向陛下进言,以维护陛下的帝王之尊。”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臣妾的话都是实话。既然太后请臣妾来,为了臣妾干涉陛下政务之事,臣妾愿意接受太后的处罚。”我恭敬地跪了下去,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过了一会,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太后终于发话。

    “你的行为是有很大的不妥,但是陛下喜欢,孤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也许你做的才是对的,之前,是孤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也罢,你就代替孤补偿陛下吧,万种之一也好。”

    皇太后王政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历经沧桑的的无奈的语气,饱受寂寞与误解的煎熬,身为女人,我深深地替她感到难过。

    “臣妾一定会让陛下明白,他的母亲从未放弃过疼爱他。”

    “虽然这次孤不处罚你,但是上至皇后,下至文武百官,如果对于此事有所发觉,你一定难逃一劫,到时,陛下能不能保住你,连孤都不知道。所以日后,你行事一定要谨慎,不要再次插手陛下的政务,对于陛下心中的顾忌,孤自有办法找人好好地辅佐他。”

    我轻轻一笑,“敢问太后,此人是不是萧太傅萧育?”

    皇太后此刻的面庞有着些许惊讶。

    “你如何得知?你进宫之时,萧太傅并不在朝中,至今未归,你进宫之前,据陛下说,一直在阳阿公主府中习舞,你如何知道萧太傅,又如何知道孤要请他来辅佐陛下?”

    “回禀太后,臣妾只是在阳阿公主府中与陛下相遇,臣妾,来自定陶宫。”

    “你说什么?”皇太后平静的面容充满着震惊与质疑,她的眼睛中流露出了恐惧的光芒。不得不说,傅太后是一个很历害的女人,她即使被皇太后逼走,她的自身,一个定陶宫,也能引来皇太后如此之大的反应,“你是阿瑶送到阳阿公主府中的?”

    “是,臣妾幼时家中贫困,不得不与妹妹卖身,傅太后经过,买下了我们两个,把我们带入定陶宫中,教我们宫廷礼仪,声乐,舞蹈。曾经臣妾听傅太后说起过,朝中有一位大臣,是她很好的朋友,叫萧育,他是当年太子的先生,所以是萧太傅。萧太傅十分受陛下的重视,十分能干,同样十分被皇太后所信任。提起萧太傅与皇太后,傅太后总是有着赞赏与其他臣妾不明白的复杂的心情。”

    说到这里,我看向她,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太后可以请人去定陶宫一看,臣妾走时,听说恭王即将大婚,臣妾的妹妹赵合德,一定还在定陶宫中。”

    “孤问你一句,阿瑶送你来未央宫,想让你做什么?”

    “傅太后只说,要臣妾尽心尽力服侍陛下,为了臣妾好,傅太后特意叮嘱臣妾保持这绝美的青春容颜,以得到陛下永远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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