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月成为安王妃后,不仅深得父皇喜爱,还不费吹飞之力破了民间原本对她的流言,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她不仅仅是一名旷世奇妃,还是一个智勇多谋的外交大使。除去别的不说,单是儿臣的太子之位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劳,至今为止,明月没有做过任何对儿臣不利的事情,反而为了巩固儿臣的地位而太过操劳才会一病不起,这些付出难道还敌不过一句外人的风言风语么?”安然冷冷的说,眉眼渐渐染上一层冰霜,嘴角邪魅地翘起,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能助你上位,这就说明了国师的话有可信度。”皇后也不甘示弱,俩人之间温度骤降。

    “母后,儿臣从最初认识明月时就深知她聪明伶俐胆识过人,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儿臣坚决要娶她为妃,所以,归根结底只能算是儿臣有眼光,与国师的预言搭不上边,何况事在人为,若是明月至始至终没有这么一颗知恩图报的心,她大可过着安逸舒适的日子,也不用东奔西走为国操劳导致命悬一线。”说完,安然见皇后还是一副不能苟同的样子,只好缓和了语气继续道:“母后放心,儿臣还没有懦弱到由一个来女人左右前程的地步,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出现什么变故,儿臣也定能解决,还是说在您眼里,儿臣就真的如此手无缚鸡之力。”

    安然的苦肉计终于使得皇后脸色不再那么阴沉,对于明月的事情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了。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安然告别皇后出宫时已是深夜了。回到太子府后安然仅是朝竹馨苑方向远远的望了一眼,接着径直走回雅阁轩,虽然很想过去见见她,但只要想到她昏迷时喊的名字,以及现在正由那个人照顾着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最终还是决定不过去自找罪受了。

    安王府里里外外除了外面大门上的牌匾被换掉以外,其他没有一丝改动的地方,因为安然知道镜月比较念旧固执,一旦心里认可了想要她转变就非常难,只可惜自己认识到这一点太晚了,否则那次夜里无论如何也要陪着她看大夫,帮助她潜逃,如此一来最先走进她心里的或许就不是修林了。

    次日清早,镜月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院子的时候便披着厚厚的狐裘大衣出来晒太阳了。最冷的天气已经在她昏迷的时候悄悄过去,眼下的阳光虽没有午时那般温暖,但照在身上还是有些舒服,这种天气本来是不用穿大衣的,不过品如说什么也不让镜月任性了,在完全康复之前,她势必要时时确保小姐裹得密不透风。

    经过几日冥想苦思,镜月总算拟出了一份关于赛事大典的大纲。此时,她正咬着笔头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原因是胆大包天的品如自从见到她的毛笔字后就一直大笑没有停过,起初还能忍受,但这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笑声听着实在刺耳。

    “今天心情这么好啊,大清早就听见你们这里的笑声了。”阿南踱着轻松的步子走进竹馨苑。他是昨天夜里到的,在安然回来之前,见到镜月除了脸色有些虚弱外一切安然无恙顿时放心了不少,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没想到能这么快又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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