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别乱想了。”梅林伸手捏捏我脸颊,“开心点,几百万吔,一套房子在你身上挂着呢。”

    “去去。”我伸手拂她,把那玉龙塞她手里,道:“拿出去,看着碍眼。我要洗澡,顺便帮把睡衣拿来。”

    “嗤,真是暴殄天物。”梅林拿了玉龙和手机转身出去。

    “我不砸了它算客气了。”我伸手关门。

    “舍得才怪。”梅林嚷嚷。

    “去!”我用力关上门。

    我靠在门上,心思飘动。

    刚沉定下来的心,又被这一块珍品玻璃种玉龙给搅起了浪花,不因那不菲的价值,而是那个可恶的毒舌。

    费南迪,他就存心不让我安宁了。

    第二天下午,梅林当了一回速递员,在片场,她把一条咖啡色的挂绳塞给我,说是花华让带来的,我哭笑不得。

    “不是说不让你掺和的吗?这不算掺和?”我把那挂绳胡乱绉一下塞进包包。

    梅林讪笑,“不算了啦,我是顺便当一回速递员,有酬劳的,你看。”她扯扯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我眼一闪,凑去扯了看,没好气的拍她一掌,“重色轻友,一条碎钻项链就把你收买了呀?出息!多少分的?四十分。”

    “嘿嘿,你的眼睛真毒。”梅林笑颜逐开,“这你都看出来了?厉害。”

    “那才多大点钻石,一看大小就知道不是克拉,你该问他要一克拉的,那么便宜了他。”我撇撇嘴。

    梅林伸手揉揉自己的头发,轻声道:“这不先替他省钱嘛,到时戒指可不能饶了他。”

    “就是,没有两三克拉,你就拒婚。”我笑道。

    “所以,你不怪我了?”梅林眨巴眼眸看我。

    我伸手轻弹一下她前额,低声道:“要是天天有钻石送,我不介意你当几回探子,钻石对半分。”

    梅林“噗嗤”一声笑开,嗔道:“小样儿,你能劈得开我就分你。”

    我轻声笑。

    这时庄雪妍跑了来,道:“小草姐,表哥要回市里了,你快去送送他。”

    我怔了怔,道:“不是说等开播后再回去的吗?”

    “公司有急事,必须现在、马上走。”庄雪妍喘着气道。

    “那好,我去送送他。”

    我和邓晨光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往外走。

    凌凯里突然要走,我有些担心。

    我有一种预感,觉得他家人开始向他施压了。

    有钱人家孩子,外表风光,但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距开播还有一天,这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我必须回A市一趟。

    是凌凯里的妈妈给我来电。

    果然如我所料,凌家人开始出手干扰我和凌凯里的事。

    过了中午,我交代了一下工作,独自开车回A市。

    行程过半,仪表盘指示轮胎漏气,我暗吃惊,急忙把车开到紧急停车道。

    这是新车,好好的怎么会漏气?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按亮双闪灯,我燃火下车查看。

    右后轮轮胎已完全瘪了下去,得把备用胎换上才行。

    我踹一脚那轮胎,抚额叹气,靠在护拦上向那车来车往的高速路张望,暗自焦急。

    前面刚过了一个服务区,这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起码有几十公里,总不能弃车走到服务区,何况那样不安全,也违反规定。

    打缓救电话吗?

    可这起码得等两三个小时,我一个女孩子确是不安全,要是等到太阳下山那可就更麻烦。

    我决定先打电话给梅林,让她想办法找人来接我。

    打开车门正要拿手机,一红辆大红色跑车极快停靠了边,我的心“咚”地一跳,急忙钻进车里快速锁上。

    我伸手拍拍胸口命令自己镇定,从包包拿出手机拨号。

    这时车窗响声传来,我“呀”一声尖叫,手机被我甩落一边,我紧绷着身子转脸看向右窗。

    戴着墨镜的费南迪一脸的不耐烦。

    我心底的火瞬时冒起,“蹭”地打开车门伸头出去朝他吼,“你想吓死人啊你?”

    从他的墨镜上,我看到脸色惨白的自己。

    费南迪“噗”一声笑,伸手把墨镜往额上一推,一双俊目闪了嘲弄笑意,“母夜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看你这出息样,脸白唇白,像个鬼一样。”

    听得他这冷嘲热讽,我更来气,用力推车门,迈腿下车。我脚一着地没想那犯软的劲没有过,一个趄迾扑到了他身上,我心一惊,伸手又推又抓,“啪”一声响,我感到是我扯到了他的皮带扣。

    “你、你,母夜叉你还能有个女人样吗?”费南迪又气又恼的声音在我头顶吼。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脸热得像被火烧似的,慌忙站好向后退,“咚”一声,我的后脑撞到车门顶上。

    “哎呀!”我伸手抚了后脑,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眼前冒了金星。

    “活该!一见面就扒人裤子,该让你撞撞脑袋。”费南迪急忙扣好皮带扣,笑着骂道。

    我急忙闭眼,咬牙道:“谁、谁扒裤子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先吓人来着。”

    “吓你?这连路人都知这辆红色跑车是费南迪的座驾,你居然不知?还说不是故意的?上回一次,这次又来,你、你得给我负责。”

    极好闻的香气飘来,一只大手抚上我后脑,重重地揉。

    听得他这般说,我心底如惊了鹿般狂跳不已,睁开眼伸手猛地推他,恼道:“走开啦,无赖。”

    他伸手撑在车门顶上,身形不动,唇角挂着浓浓戏谑笑意,道:“怎么?我从毒舌又变成无赖了?你的词儿还真多,不知下次是什么?”

    “有病!”我不敢看他,垂眸眼光落在他那喉结上。

    该死,这男人就连喉结也惑人。

    我干脆别开脸,手握了握,咬唇尽量让自己镇定。

    “有病,我真的是有病了。”费南迪的声音沙哑性/感,“你不知道吗?”

    我手一紧,伸手扯了脖子上的挂绳,想把那玉龙取下来。

    费南迪那温热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你敢!”

    他的声音听起来发了狠。

    恼人的香气及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袭向我,我深深吸气,捏着挂绳的手不敢动,侧着脸道:“这东西我不能要。”

    火热的气息吹向我脖子,“为什么不敢看我?看着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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