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墨七萱醒来,使劲的摇摇脑袋让自己更清醒。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手燃起透明的丹火照的整间房都亮了起来夜半,墨七萱醒过来,使劲摇了摇脑袋。

    窗外风声很大,飞船还在行驶不出两日就能抵达死人林。墨七萱点了盏蜡烛,坐在桌边看着忽明忽暗的火苗,脸色苍白。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紫非清死去,梦到了七玉死去,她自己也死去,死在了美轮美奂的王都,和,和丹魔所说的鬼蜮一模一样。

    蜡烛一直在流眼泪,红色的溢在桌面,像血一样。墨七萱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把锋利的尖刀,和七七的眼神。转眼看向被挂在墙壁上的斗篷,白祸快要发作了。

    紫非清对白祸的了解仅在于墨七萱的解说,一种发作起来无论神佛都无可奈何的邪丹,他已经是第三次见识到它的厉害了,比起她说的更加邪-恶的邪丹,每次发作都要加重,五脏六腑都像在被人撕扯,五官的感觉却强烈了几百倍,痛感也加重了几百倍。

    三更时唐隐玉无可奈何的把他绑在床-上,喂给他清风丹止痛:“阿清,这可是船上,你克制住伤了人不好交代。”

    紫非清看着床帐,眼前变得模糊,额头上青筋凸起,拳头捏的作响:“我要是控制不了就把东西拿出来。嗯~~嗯”

    “好。”

    白祸是墨七萱炼制出来的,在天谕无人知晓,更别说解药。她赶到的时候正是毒发最凶猛的时候,房间被设了符咒,墨七萱根本找不到符咒的命门,不自觉的慌乱起来,指尖不时流出丹火:“丹魔告诉我命门在哪?这是第三次了他会死的。”

    她高估了紫非清的能力,又或者她低估了白祸的药效,甚至她低估了紫非清体内异魂给他带来的极大危害。

    这符咒虽然隔绝的里外可是莫名的她竟然能感觉到紫非清此时此刻的痛苦。

    丹魔沉默半晌,看着她胡乱的找着命门,终归还是开了口:“这是上品勿离符,命门是辰时三刻钟方向。”

    墨七萱不等他说完找到命门,划出一道口子挤了进去再重设好。

    一进到房里,不明生物朝她飞来,墨七萱闪开的及时才发现是唐隐玉:“唐隐玉!”

    唐隐玉显然是被单方面的虐了,本就身子羸弱,此时更是昏死的不能在昏了,嘴角的血格外明显。

    墨七萱来不及管他,转身躲避来人的攻击。斗篷帽子被疾风刮落,来人是紫非清。

    此时的紫非清痛的完全没了自我自觉,压抑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快速的攻击墨七萱,玄力势如破竹,杀气毫不掩饰。

    实力悬殊,又加上紫非清受到压力强大化玄力,墨七萱堪堪躲过也受了伤。

    伸手擦掉左脸颊上的血渍,一道细长的伤痕从嘴角直至耳尖,攻击再次袭来,墨七萱根本躲不过,惊呼:“紫非清。”

    玄力从耳边擦过,同一地方再次被狠狠划过,皮开肉绽不过如此。墨七萱腿软的跌在地上,血顺着流进嘴里。

    紫非清浑身发抖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斗篷不知什么时候被甩落,玉冠歪斜着,一头青丝凌乱着混着血黏在脸上。

    雌雄莫辩的绝美脸颊上,一道伤痕血肉翻开,隐隐看见森森白骨。这个人跌在地上,痛的眉头蹙成一团,凝视着他,他的视线忽然模糊看不真切。

    “啊~。”有人在撕扯他的心,他的肺,他的肝脏。紫非清蜷缩在地上,汗水浸湿了衣袍,他指尖狠狠的抠进木板。

    墨七萱后悔了,刚才紫非清明显清醒了片刻,不然她早就死了。他正在努力的克制痛不欲生的感觉和神志不清的思想,他想保护她,他不想伤害她。

    “丹魔,帮我。”

    目睹一切的丹魔似乎早就料到墨七萱的选择:“你自己炼的邪丹,你自己清楚非活死泉不可救。”

    墨七萱从来没这么后悔过设计这样一枚丹药:“帮帮我,我知道你可以。”丹魔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哪怕不能完全解毒也一定能克制住。

    “帮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本丹魔一个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日后你就知道了。”丹魔趁机提出要求,墨七萱也不能反驳:“好。”

    **

    两日后飞船顺利抵达死人林,期间墨七萱因感染风寒不曾出过房门半步,墨七七被其师带走。

    紫非清和唐隐玉站在一旁看他们下船,不死心的唐隐玉这两天里再次追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白祸没有解药吗,你怎么恢复的?”

    紫非清撇过脸切好看到带着黑色斗篷的墨七萱在阿奴的搀扶下领着七玉下船,莫名的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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