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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晨曦蹙眉,看着她,勾唇,“果真是不想要牙齿了。m.乐文移动网”

    “以后还敢不敢?看我咬不咬死你。”

    安宁再用力狠咬了一下,这才愤愤不平的松开他。

    “我重说一遍,你脸蛋绝美,身材火爆,脾气温柔,内涵丰富。这样总行了吧?快,松开你的嘴,再咬着小爷,小爷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

    “松开!你属狗的吗?”肩膀上传来一阵痛,孟晨曦举起手,想要拍下去又软软的放了下来。

    咝……

    “我就咬你了。”安宁大喝一声,抓住孟晨曦的肩膀,低头就狠咬下去。

    “我怎样?”孟晨曦看着她,黑眸中星光闪闪,“我只是实话实说,还是你听不得实话?”瞧着她吡牙咧齿的样子,“你不会想咬人吧?”

    “你?”

    孟晨曦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摇摇头,“脸蛋一般,身材平板,脾气火爆,内涵没有。”

    “我怎样?”安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指腹为婚?”孟晨曦扫了那玉佩一眼,莫名的好心情,嘴角晕开了笑容,“人家若是知道你长大后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悔青了肠子。”

    安宁气呼呼的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这个,你懂什么?说出来怕要吓坏你,这玉佩是我还没出生时,我未婚夫就送我的定情物。”

    “未婚夫?谁啊?冯公子,还是你的青梅竹马?”

    安宁瞪大了双眼,脸上唰的一下红了,别开脸不看他,啐道:“怎么可能?你别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眸光闪烁了几下,孟晨曦勾唇笑了笑,黑眸越发深邃,“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安宁有些生气,不知为何生气,就是看着这个男人冰冷冷的,可行为有时又很暖心,她有些莫名的怒气,“跟我说话就是多费口舌?”

    孟晨曦抬眸看着她,“需要我问吗?你这不是准备要说了吗?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不问问这是要做什么的吗?”安宁蹙眉,这人太清冷了。

    “这个东西,你能帮忙找人制出来吗?”安宁递了几张图纸给孟晨曦,孟晨曦接过,扫了一眼,点头,“没有问题。”

    安宁把银子交给账房辛全,让他下午村民来交货时,就把各家的第一批货款发下去。

    清点了猴头菇,付了货款,凡掌柜就带着人离开顾家。

    凡掌柜点点头,“是,爷。”

    孟晨曦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你们忙自己的就行。”

    “哈哈哈……这丫头可真会说话。”凡掌柜哈哈大笑,上前站在孟晨曦面前,行礼,“爷。”

    安宁笑着瞥了孟晨曦一眼,“一样都要谢,凡伯也是功不可没。”

    “欸?”凡掌柜抬手,意有所指的看向孟晨曦,“安宁姑娘要谢的人可不是我,给安宁姑娘关照的人也不是老夫,姑娘怕是谢错人了。”

    “可不敢当,凡伯别取笑了。不管什么时候,凡伯都像以前一样,直接叫我安宁吧。如果没有凡伯的关照,哪会有安宁的今天?”安宁笑眯眯的应道。

    凡掌柜笑道:“安宁姑娘,现在开始,我得改口叫你顾东家了。”

    “凡伯,你来啦!”安宁早早就在等他,因为孟晨曦已经跟她讲过了,今天要所晒干的猴头菇拉走。

    二天后,凡掌柜带着人来了。

    这事总算是没有办坏。

    孙婆婆如释重负的笑了。

    “你这孩子,就是明事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这事啊,我的确有这个意思。你们一家没把我当外人,我能为你们做点事,我也是开心的。”

    安宁笑了笑,“婆婆,这事你决定就好。冯公子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你留他下来,也不是坏事。再说了,我多少也算是承了他的恩情。我明白,婆婆是在为我还人情。”

    “那我就让他先住下?”孙婆婆小心翼翼的问道。

    “婆婆,你就按自己的意思办,这事我知道了。以后啊,你们也别凡事都看我的意思,家里的事情,你们都自己看着办。”

    孙婆婆看着安宁,有点怕安宁生气。

    “是这么说的。”

    严小茶看了看安宁,又看向孙婆婆,“婆婆,你是说那冯公子因为安宁姐被冯夫人赶出家门了?”哇,这样的男人真是不错。

    “早上,我在里正家门口碰到了冯公子和他的随从……事情就是这样的。”孙婆婆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然后看着安宁,“我是见他无处可去,身子骨又不行,我家不有几间空房吗,我便让他们住下了。”

    安宁拉住了严小茶,看着孙婆婆,问道:“婆婆,这事你可以不跟我说,你留谁在你家住,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想跟我说,我也听。”

    “那他怎么会住你家啊?”

    “不是!”

    “冯公子?”严小茶比安宁还要激动,愣愣的看着孙婆婆,“婆婆,他是你家亲戚?”

    “安宁啊,早上,我让冯公子住我家了。”

    “啊?”看着孙婆婆一脸严肃的样子,安宁怔了怔,笑问:“婆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们回来啦?”孙婆婆看着安宁,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那个安宁啊,婆婆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走,去厨房看看。”

    她怎么没有想到自己卖野猪肉全抢了屠夫的生意,心里暗暗自责,今天这肉不卖了,腌起来算了。这几天让他们别上山了,这肉估计能吃上好些天。

    安宁蹙眉,心里有些后悔。

    “安宁姐,这真的又弄了三头野猪,以后,咱们村的枫叔都没生意了。”严小茶在一旁笑着道。

    这天,暗卫又从山上弄了三头野猪,严东父子和暗卫们一起收拾。太阳出来了,安宁和严小茶背着菊花回家,洗手帮忙做早饭。

    “好。”

    “咱们进去做事吧。”

    李氏点点头。

    “真没事!”孙婆婆问:“安宁和小茶又去摘菊花了?”

    “真没事?”

    “没事!”

    李氏见她愁眉苦脸的进来,忙问:“婆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脸忧愁?”

    孙婆婆从严家出来,去顾家帮忙做早饭。

    “嗯,我知道的。”

    严老爷子点点头,“行!你待会跟安宁吱一声,别瞒着她。”

    这事待会她就跟安宁说说,那丫头是个心善的,一定也同意她的做法。

    听了冯致远的事情,孙婆婆的确是动了恻隐之心。

    孙婆婆看着严老爷子,道:“里正,这冯公子也是好人,施大贵那混蛋做的事情,他都帮着安宁解决了。现在他无处可去,我那有几间空屋子,要不让他先住我那,等他身体好了,再想办法。”

    几人手忙脚乱的把冯致远扶进屋里,孙婆婆倒了热水,让小年喂给冯致远喝。这手脚冰凉的,许是昨晚着凉了。

    “先扶我房里去。”

    “这?”孙婆婆看向严老爷子。

    小年红着眼睛,道:“不瞒二位,我家公子昨晚就被夫人赶出府门了。公子不让夫人来顾家为难,夫人又不肯退让,所以,便把公子给赶了出来。公子无处可去,又不想半夜来打扰安宁姑娘,我们便在村口等到天亮了才来找里正。”

    “小哥,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突然,冯致远晕倒了,小年连忙扶住了。严老爷子和孙婆婆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察看。

    孙婆婆点点头。

    “孙家的,你这是要去安宁那?”

    “里正早!”

    这么早怎么就是里正家门口?

    这不是冯大公子吗?

    这时,孙婆婆出了家门,路过严家,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人,不禁愣了愣。

    冯府是大户人家,他们村里也有人在冯府的铺里做事,如果一点人情都不顾,这样也不好。可若是留了冯致远下来,又不知安宁会怎么想?

    “这个?”严老爷子一时真的拿不下主意。

    小年连忙附合,“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我家公子脾气人犟,劝不动的。里正,你就帮个忙吧。”

    严老爷子劝道。

    “冯公子啊,这地方就甭说租不租了,就是搭茅屋那也是要时间的。公子二人,怕是没几天也弄不好。冯府家大业大,公子何必出来受苦呢?这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公子还是回家吧?”

    冯致远面露窘色,鼓足了勇气才道:“想必里正也是清楚我和安宁的亲事,这中间的来笼去脉。昨日我娘又上了顾家门,回家后,我与她意见不合,我们母子就闹僵了。说来惭愧,出了府门,天大地大竟不知何处安身。我是想来此处落脚,自食其力,还望里正帮个忙。”

    严老爷子惊讶的看着他,“冯公子,何出此言?”

    租个地方搭两间茅屋?

    冯致远:“里正,我想在你们村里租个地方,搭两间茅屋,不知里正方不方便?”

    “冯公子?”严老爷子认出了他,微眯起双眼打量着他,问道:“冯公子这么早就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马车上,冯致远跳了下来,上前行礼,“在下冯致远见过里正。”

    “正是,你们是?”

    严老爷子早早起床,家人已上顾家帮忙去了,打开大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小哥见他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拱手行礼,“请问是里正吗?”

    摇摇头,收回目光,继续摘菊花。

    她对他,只能远望,不能接近。

    他与她之间,仿佛横着一条长长的河。

    雾色朦胧中,安宁和严小茶如约去后山摘菊花。孟晨曦依旧跟着,依旧找了地方,自己一个人打坐,这种距离,似近,但安宁却觉得很遥远。

    ……

    “好吧!那公子坐好了。”小年用力扬起马鞭,“驾——”

    “不能!”冯致远已坚定了目标,“我不能连安宁都不如。”

    “公子,咱们能不能……”

    采药不是说话,哪有那么容易?

    小年真有些发懵了。

    自食其力?上山采药?

    “对!不说是,那里的村民都上山采药卖给安宁吗?咱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就不行?咱们去牛角村,搭两间茅屋,自食其力。”

    “啊?”小年突然停下马车,不敢置信的问道:“公子要去牛角村?”

    “去牛角村。”

    想想,真是可悲。

    “……”去哪里?这个冯致远也没有想过,出了冯府,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就是一只井底之蛙,看到的天地只是冯府的后院。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徐徐向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是,公子。”

    冯致远上了马车,“小年,走吧。”

    “是,公子。”夏至红了眼眶,她不想看到冯致远母子关系变得这么僵。

    冯致远点点头,“夏至,照顾好夫人。”

    夏至站在马车旁,“公子,保重!有了落脚的地方,一定要让小年回来告诉夏至。”

    “公子,上马车吧。”小年笑了。

    冯致远蹙眉看着他,思量几番,点头,“好,收下!”

    他又怎会不懂冯致远?可外面的世界哪有那么简单?

    小年急急的道:“公子,咱们当是借夫人的,将来,咱们双倍还回去。”

    起码安宁是自食其力的。

    连安宁都不如。

    “怎么连你也不懂我?难道少了冯府的庇佑,我就活不成了吗?”这一刻,冯致远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废人。

    小年会意,立刻帮忙劝道:“公子,咱们收着吧。”

    夏至朝小年眨了眨眼。

    要不然,也不会让她送来这些东西。

    天下父母心,冯夫人嘴上硬气,心里还是一样放不下冯致远。

    “公子,外面生活不易,这东西你收着吧。夫人也没给多少,怕是公子免不了要吃苦受累。”夏至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你若是能过好了,夫人也是会高兴的。”

    “我不要!”

    夏至连忙拦下他,“公子,夫人只是一时气话,你别放心上。等过些日子,夫人就会去找公子回府的。公子在外面,定要保重。”

    冯致远蹙了蹙眉,想要拒绝。

    “驭…。”夏至停下马车,立刻跳了下来,“公子,这马车,还有里面的东西都是夫人让夏至送来的。夫人说了,这就是公子的全部家当。”

    小年缩了缩脖子,“公子,我只是……”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赔不是?”冯致远停了下来,不悦的瞪着小年。

    “公子,你又何必跟夫人呕气呢?夫人最疼你了,她赶你出来,也只是一时之气。你只要回去服个软,赔个不是,夫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不回去。”冯致远很是硬气。

    小年听到夏至的声音,不禁激动了起来,“公子,一定是夫人让夏至姐姐来找咱们回去了。”

    “公子,公子,等一下。”

    小年很忧虑。

    只是,冯致远从小就没吃过苦头,这出了冯府,那就代表着要告别以前的锦衣玉食,他身上还有病,真的能行吗?

    他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在外面待上一些时日了。

    小年不时看看冯致远,欲言又止。

    大街上,冯致远和小年漫无目的游荡着。

    夏至匆匆去账房取了一百两,又去收拾了一些冯致远的衣服,急急的出去找人。

    “是,夫人。”

    冯夫人甩袖回房,重重关上房门,“夏至,给公子送去一百两,再给他衣服,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家当了。”

    无人敢置疑她的话。

    “是,夫人。”

    “让他走!在外面吃够苦头了,他就会自己回来。”冯夫人扫看着众下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救济他们。否则,全部打发出去。”

    “夫人,公子的病随时都会复发,你不能赶他出去啊。”

    冯夫人喝道:“夏至,回来。”

    夏至急急要去追。

    “公子……”

    说完,拉着小年大步出去了。

    “不用了!”冯致远扶着小年,扫了地上的众人一圈,“你们都不用替我求情了,我走,我自己走!”他抬眸看着冯夫人,“娘,你自己保重,儿子不孝。”

    “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本夫人的话了?是不是都想被我发卖出去?”

    “夫人……”集体求情,连春暖都从床上滚下来,“夫人,不能啊。”

    “我不可理喻,行,我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的不可理喻。来人啊,立刻把公子和小年这个狗奴才赶出去。”

    冯致远弯腰扶起小年,满目失望的看着冯夫人,“娘,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冯夫人抬脚踢去,小年在地上打了个滚,“狗奴才,就是你没有照顾好公子,一直在公子耳边说三道四,不然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年抱紧了冯夫人的脚,“夫人,你别赶公子走。”

    冯夫人立刻用力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你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走吧。也许没有我在身边唠叨,你会过得更开心。”

    “我…我没有说错。”冯致远也来了脾气。

    夏至和小年,还有房里的其他下人,统统吓得跪在地上,苦苦求情,“夫人,你不要生公子的气,公子,你快跟夫人赔个不是吧。”

    冯夫人气极,动手推着冯致远出门。

    “滚,立刻滚,马上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娘,你?”冯致远见她这么生气,有些自责,“娘,儿子没有说错话,都说忠言逆耳,你就听我一回吧?你和我爹,若是你不能心平静和的与他打开心结,你们是不可能……”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冯夫人怒指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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