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浴血成凰
    南宫沐雪看着皇后千氏心里越发的不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又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如果她知道了那夜司明景弈和舞姬私

    通的事情,按理说她不应该这样大肆声张,她是司明景弈的生母,这样做难道不怕自己全盘托出么?

    现在的情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她耍什么妖蛾子,即便真是把这舞姬的死扣在自己身上,又如何?一个小小的舞姬司明彻不可能将大罪于她?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便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正月十五那日南宫是去了夜阑苑,看到了……”南宫沐雪故意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皇后千氏,想要探测一下她是否知道了司明景弈私通的事情,接着说道,“不该看的东西,当时着急走便不小心遗落了这发带”

    皇后的目光仍旧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开口道,“呵呵……正巧这舞姬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南宫沐雪心里愈发的糊涂,按常理来说她应该追问自己看见了什么,但是她对此却避而不谈反而道这舞姬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索性不再跟她磨缠,道,“皇后娘娘若是查出了什么便直接跟大家说说吧,跟南宫这样打哑谜也没什么趣味”

    皇后正了正身子附手在司明彻耳边说了几句话,之间司明彻点了点头,道,“传证人”

    这个千氏还真是跌了心的要把这黑锅扣在自己身上,言已至此她的指向已经很明显,她认为人是自己杀的,南宫沐雪在心底冷笑一声,她一个公主,死者是一个舞姬,她为什么要杀她?

    思虑之际殿外走进了身穿二等宫服的小侍女,南宫沐雪一看来人心里更是一惊,竟然是顺意?她来干什么?只见顺意俯身行了礼,道,“奴婢顺和宫侍女顺意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单瞥了一眼,居高临下的问道,“顺意,本宫且问你,正月十五那日你是否同南宫公主去了夜阑苑?”

    顺意俯首道,“回皇后娘娘,正是”

    “那本宫再问你,你可知南宫公主去夜阑苑干什么?”皇后接着问道

    “回皇后娘娘,公主去夜阑苑放花灯”

    皇后看向南宫沐雪道,“咱们南境正月十五放花灯是个节礼,南宫公主入乡随俗情有可原,只不过咱们宫中人多在碧渊泉旁放,夜阑苑偏远无人,南宫公主为何去哪里放?”

    “碧渊泉人比较多,南宫不喜热闹又闻夜阑苑景物甚好,便去了夜阑苑,怎么?皇后娘娘觉得不妥?”南宫沐雪不悦的看着千氏

    “呵呵……”皇后千氏略有讽刺的笑笑,道,“南宫公主这样说未免不可”又朝着顺意问道,“那夜放花灯你可在南宫公主身旁?怎么自家主子的发带掉了都没有看见?”

    “那夜奴婢并没有在公主身旁随侍,到了夜阑苑公主说要把花灯放了便不要奴婢跟随,特意寻在了一座假山后,奴婢在远处站着有假山挡着看不见公主干什么,但过了一嗅儿公主慌慌张张的从假山后跑出来,脸色甚是不好手里还握着没有放掉的花灯”顺意说完这一段,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又面色惊恐的看着南宫沐雪,南宫沐雪有些糊涂的看着她眼神中的恐惧,只见她双腿都已经打颤,南宫沐雪待下人一向很好,她为何装作这样惧怕自己?

    只听皇后千氏道,“你且照实说,有皇上和本宫给你做主,谁人都不敢怎么样你!”

    顺意像是吃了定心丸,俯首道,“当时奴婢见公主的脸色不对,便问公主怎么了,谁知公主说在泉边看见了水蛇,奴婢心有疑问却不敢再问”

    “水蛇?呵呵……”皇后千氏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在座的妃嫔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南宫沐雪,朱唇轻启道,“南宫公主可忘了这是北境,且不说北境天寒地冻没有水蛇,单只讲碧渊泉水热无比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虫鱼能在里面存活”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撒谎!”狠戾的目光审问的看着南宫沐雪,道,“大胆妖女!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黛眉紧皱,南宫沐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怒的皇后千氏,即便是她丢了发带,说了谎,哪怕说她杀了人!这跟妖女有什么关系?!她究竟要干什么?!

    气势不弱道,“南宫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南宫招什么,其次,‘大胆妖女’这名号南宫还担当不起!”

    司明彻坐在一旁也听得稀里糊涂,向皇后道,“皇后你一向稳重,如此审问南宫公主可要有真凭实据”

    皇后从高坐上下来,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言辞果断无比道,“臣妾不敢妄言,臣妾追查依泉井沉尸一案,却不料事情远非一个舞姬的死那么简单,南宫公主顶着诚信归顺的名义实则在宫中大行妖术,若留下这个祸根小则蛊害各宫主子,大则危及天命国运,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娘娘不要血口喷人!南宫若是有那个本领还能身在此处吗?J上,南宫带领四方臣民诚心归顺司明国,皇后娘娘如此诬陷我,实在是寒了千万南宫臣民的心!”南宫沐雪俯身道,事已至此她才看明白皇后千氏的真实目的,原不是给自己按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

    司明彻原本以为这本是一件小事,皇后去请他的时候他还不想来想不到事情这么严重,鹰目看了看俯身的南宫沐雪,良久道,“皇后,单凭一个发带和一个宫女的指证是不能证明什么的,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臣妾找到了这舞姬平日里交好的姐妹,这舞姬遇害之前跟她说过此事”皇后肯定道,转而对身旁的太监道,“传”

    殿外走进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俯身行了礼,皇后千氏道,“跟皇上讲讲凝烟以前跟你说过什么”

    “是,皇后娘娘”那舞姬俯身道,转而看着司明彻目光中含着些许水雾,可怜楚楚道,“奴婢跟凝烟平日较好,凝烟有什么话都喜欢跟奴婢说说,也就是前几日凝烟夜里偷偷跟我讲,这些日她总感觉有人跟着她,而后便跟我讲了那夜她在夜阑苑假山后所见”

    “那日正月十五有些姐妹获得了出宫与家人团聚的机会,与她平日交好的我也得以回家探亲,凝烟思亲情切便躲到假山后头偷哭,却不料看见南宫公主挑着花灯神色紧张走过来”

    “南宫公主的洗尘宴我们献舞所以便识得,各宫娘娘都在碧渊泉那里放花灯而南宫公主挑着花灯来到这偏僻的夜阑苑,当时凝烟心有疑惑便伏在假山后偷看,却不想南宫公主没将那花灯放了而是就地打坐嘴中呜呜囔囔不知念了什么,而后便起了一阵邪风”

    “凝烟意识到这是在行巫术,心中害怕想要走却踩滑了石头惊动了正在行巫术的南宫公主,南宫公主看见有人便慌乱的拿起地上的花灯跑走了”

    “宫中向来严禁巫术,可能是南宫公主怕事情败露便下此狠手……”讲到这里那舞姬已经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时候拿捏的正好

    南宫沐雪脑袋一蒙只觉得整件事情也太扯了,心机多细密的人才能将这零零碎碎的事情串起来做成一顶‘巫女’的帽子给自己带上,可不得不说皇后这顶帽子做的大邢适。

    司明彻有些怀疑的看着南宫沐雪,神色威严道,“南宫公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突然想起来司明景墨的那句话这宫中只论利害不论对错,就像是自己对皇后产生了不好的威胁,她便不遗余力绞尽脑汁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究竟自己是对是错也无人问津。

    又好比司明彻刚才还‘沐雪沐雪’叫的柔情脉脉,如今一句一个‘南宫公主’言辞冷漠,究竟是自己做没有做过这件事,他都一棍子将自己打的头昏脑胀,为什么呐?因为自己若要做了这件事对他肯定是不忠不诚,自己若没有做这件事,皇后诬陷自己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如此便得罪于千氏一族。

    无论自己做没有做过,于他而言都是不利,所以他现在脸色黑的像是锅盖一样。

    费劲巴拉的想完这个问题,南宫沐雪心里暗暗自得对自己马上就要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司明景墨知道这件事定会很开心,至少自己终于能领悟到他说的话的真谛了。

    等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南宫沐雪慢慢冷静了下来从新梳理了一遍因果,又惊奇的发现司明景墨真是料事如神,正如他以往所说皇后娘娘在自己安排两个小侍女果真是另有企图的,这个顺意早早便是一个眼线。

    心里略有些酸楚,毕竟南宫沐雪诚心待过这么一个卧底,在思索眼前这个自诩为凝烟好姐妹的也有可能是皇后千氏可以安排的

    便俯身回道,“皇上,南宫一心投诚只求荣华并无他愿,皇后娘娘拉来的这个证人倒值得推敲,凝烟已死,她说的话死无对证谁能保证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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