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记起赶马车的那个是谁了!!”

    本苦恼忧心的鸾儿忽然尖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得一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户川云也跟着跳起来了:“啊?谁谁谁,什么谁?”

    鸾儿兴奋的笑着,猛抓拽川云的胳膊椅:“是路勒!是那个逍遥门的路勒!!”

    “路勒是谁啊?”

    “呵呵,反正太子肯定有救了,我家世子也不会有事了~”

    。.。。。。。

    宫门口,几辆曾接送过太子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大清早的,你们是什么人?没有令牌,不得出宫!”

    排头的马车夫从腰间拿出一金灿灿的腰牌:“禀大人,这是太傅府的马车,今特接太子回宫所用,宁大人应该打过招呼了吧?”

    禁卫军认出了太傅府的腰牌,也确实听宁大人提过,更早些时候接太子回宫的马车是向太傅府借的,便扬扬手示意开门放人。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出了宫门,跑了一段路后,末尾的马车车夫正是鸾儿认识的路勒,他赶着马车,一直等到确认了周围的安全,才偷偷用手指敲打了车帘门三下:“咚咚咚~”

    只感觉马车微微震了震便没了动静,而路勒嘴角上扬,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赶他的马车。

    不一会,另一辆马车从山路间跑了出来,停在了路旁突然冒出来的两人面前。

    “卿侯他真的会醒吗?”

    路旁人中的一人正是白瓷,而和他一起从刚才路勒的马车上跳下来的是一脸疲惫的沈毅。

    “就算那小子活不了也不能怪我师傅!”玄叶一甩马车鞭,从车上面跳了下来,说话间鼻尖的膏药贴得妥妥的,还有些疼~

    白瓷扭了扭酸疼的胳膊,冷瞪向玄叶:“你是嫌我昨晚手下留情,没打断你的鼻子,还想继续挑战是吧!”

    “哼!你想做独臂大侠早说啊,看这回我不拧断你的胳膊!!!”

    看这两轻狂的小子又要打起来了,沈毅赶紧躲闪着跑到一边,自己自顾上了马车:“嗯,你们两慢慢玩,我先睡会补回我的美容觉!啊~”

    说起来,昨天就是因为两人打得太久,才迟迟没能赶回睿亲王府救人,还好最后还是想到办法抢了一辆进宫的马车,让沈毅能在马车上对夏卿侯施救。.

    白瓷见状一个轻功飞到了马车上,严肃的道:“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了,你怎么能睡觉了!”

    “哦?恩,有什么事,你跟我徒儿谈就好了。”沈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忙活一宿,眼都没机会闭一会了,尽被这白痴小子骚扰了。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你。。。。。。”

    白瓷不死心追着,可沈毅进了马车就躺下来打盹,根本不理会他。

    “师傅,师傅~”玄叶跳上了马车也唤了两声,可沈毅果断进入睡眠,连他也不理。

    只留白瓷和玄叶怒目相对,火光四射。

    马车缓缓前行,沉默了一会,玄叶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逼我师傅救夏卿侯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

    “呵,现在是我师傅让你跟我谈,你不跟我说清楚,结盟的事就休想谈成!”

    两人再次凶狠的对视了半刻钟,这一回换作是白瓷先妥协了:“好吧,我就跟你谈。”

    见白瓷先妥协,玄叶也不卖关子:“那你先说说,结盟对我逍遥门有什么好处,你又有什么目的?”

    “你逍遥门那么大本事,应该不难查出你门中一派人是与宁王夏卿朗勾结吧~”

    “这是我门中的事,我自会处理。”

    “你处理不了~”白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玄叶听了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玄门主,可以说夏卿朗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卿侯虽为太子但身体不好,所以我现在只能靠睿亲王世子,他虽无权,但我想,只要我们结盟,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做不了的。”

    “呵呵,好狂妄的口气!”玄叶冷哼哼,邪异的一笑:“你一山庄里的少庄主,这夏国的闲事,你根本没必要去管!而且夏卿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意义,说到意义,他真的不过是想为卿侯报仇而已,很狭隘的意义,但他白瓷乐意!

    “你别说我家山庄与其没关系。在夏国与聂国交界处曾有一富强的小国洵梁国,三十年前由于国家内乱最后被夏国和聂国吞并,而父亲从小就告诉我药谷山庄曾是洵梁国的药都,真正医术登顶的是洵梁国国主。国主突然暴毙,且当时幼主太小,国内政局混乱,才被强国趁机吞并,靠区区药都也无力回天。”

    白瓷继续诉说着:“当我派人深探逍遥门时,便得知你门中聚集的大都是洵梁国后裔,不难猜出,这其中定是有后主在支撑,既然不是你玄叶,那便只会是你师傅~”

    “哈哈,白瓷,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想投我逍遥门下,认祖归宗啊!”玄叶讽刺着,笑得更加邪魅。

    “切~~你想太多了,我白瓷只遵从我自己的意愿,就算是我父亲也左右不了我!”

    “说得好!”玄叶鼓了一掌,但转头却又挑衅道:“不过。。。。。。追究起来,夏国与我等应该是国恨家仇了,我们再怎么也不应该与夏国的世子结盟啊!”

    白瓷从容的摇摇头:“我跟你坦白说,你却跟我绕圈子。且抛开所谓国恨家仇,你师傅根本对权利无意,所以也不支持那些想匡扶洵梁国的人,与夏湍生结盟又有何不可,各取所需,为共同的目的。”

    “哼呵,那你又是如何让师傅同意跟你去救夏卿侯的?且不说他是夏国太子,以师傅的性格断不会随便出手救人。”

    师傅肯定是有把柄被白瓷握着,是什么了?玄叶想象不到。

    白瓷想了想,弯唇淡笑:“因为一个人,你师父唯一在乎的人,一个与他有血缘亲情的人~”

    血缘亲情?师傅还有亲人在?怎么从未听说过!玄叶有些震惊到了。

    看到他反应,白瓷有些得意:“怎么,你难道还没发觉?”

    “发觉什么?”

    “哎,枉你还是他徒儿了。”白瓷反过来数落起玄叶:“聂子娴,我猜,聂子娴是你师傅的。。。。。。私生女儿!”

    “啊!!??”

    “砰”的一声,马车内传来碰撞声,惊慌未过的玄叶赶紧回头掀开车帘去看:“师傅,你怎么了?”

    可马车内,沈毅安安静静躺着还打呼噜了,难道是听错了?

    玄叶叹了口气,又放下了车帘继续与白瓷的谈话:“你怎么能确定子娴会是。。。。。。师傅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没确定啊,我都说我猜的了~”白瓷不负责任的摆摆手:“聂子娴手里有洵梁国的国宝凤鸣泣血,昨天我已让睿亲王府的鸾儿给你师父送过去了。而劝动你师傅救夏卿侯,我也是利用的聂子娴,他只要聂子娴安全,我只想夏卿侯活着。”

    “凤鸣泣血?”玄叶记起了昨天师父手里的那块血色玉佩:“你是怎么从子娴手里得到的?”

    白瓷表情僵了僵,咳了咳:”咳咳,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那玉佩至少是能证明聂子娴与洵梁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了。”

    看平日里师傅吊儿郎当,邋里邋遢的,居然给聂国皇帝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不过这样一来师傅以后不就是我的未来岳父了,看来以后更要努力讨好他老人家了!玄叶心底盘算着。

    马车内,沈毅咬着衣领恨得吐血,呀呀的,这两臭小子,把他一世英明都给毁了,可是为什么不出声解释呢?

    现在他们至少还是猜,他出去解释,不是要把一切都坦白了。

    私生女?亏白瓷想得出来啊,玄叶居然也信!哎~

    宁王的府邸内,夏卿朗甩袖怒骂:“是谁让你们去刺杀夏卿侯的!!”

    “夏卿侯难得出宫,还在大街上晃悠,要不是突然出现个高手阻挠,我们就得手了!”回话的人正是那个怂恿逍遥门人叛乱的黄炀,他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没能成功。

    夏卿朗心里骂了他百遍蠢货,但开口还是忍着怒气解释:“现在太子之位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不是跟你说过,在举国庆典之前不要做出太大的动作吗~”

    “我不也是想帮您吗?如果太子死了,您不更方便做事了~”黄炀有些小委屈的扭头到一边。

    夏卿朗再次心里骂了他百遍蠢货,开口又缓和了语气:“罢了,反正夏卿侯他命硬得很,这次又醒过来了,你且放下这事,去查清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是谁,对我们有没有威胁。”

    “是。还有那个夏湍生了,要不要也查查他?”

    “夏湍生。。。。。。哼,他若自不量力要和本王作对,本王不会给他留活路的!你做事小心一些,逍遥门门主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这个宁王大可放心,现在逍遥门一大半的都是支持我的人,他不敢拿我怎样G呵~”

    “好~”

    两人实则合谋,却是各自打着如意算盘,黄炀是想靠着夏卿朗达到匡扶重建洵梁国的目的,不过说起玩弄权术,阴谋诡计,他夏卿朗可能更技高一筹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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