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三月,树牙嫩草花蕾什么的该长得也都长了,加上诸多常青的树木,这去往光禄寺一路的风景很是入眼。一路上的俊男更是入眼。但一想到方才那一眼间赫连长恭的国色,顿觉得所有的美人儿都黯然失色了。这是感慨。

    光禄寺的后竹林禅院,于愆双眸无奈的看着自己旁边空了的石椅,一枚圆形叶子刚好身姿婀娜的掉在上面。她心里想造化真是玩人。

    原以为光禄寺是进不来的,却不想赫连长恭只图个低调,进香拜佛的人该干嘛还是干嘛,只要不靠近仪仗便可。而顺利进来了,却不想聂侯爷家中突然有事,那小世子脸色一变,着急忙慌的先行告辞,独余了她,这是感叹。

    于愆眼瞅了瞅天,又瞅了瞅周围的风景,再瞅了瞅桌上精致的紫砂壶,心里想着,时辰不晚,风景尚好,便先喝点茶歇一歇再回不迟。

    一杯茶满,背后不远处却突听一道试探的极富磁性的唤声:“于愆?”

    于愆疑惑回头,看见时来人无双风华,重重竹林簌簌作响似在欢迎那人,一张俊脸摄了日月之华,让人不敢多看几眼,生怕眼被勾的丢了。心里各种嘀咕蹭蹭上涨,双睫微垂,这是哀叹。

    赫连长恭却没细瞅她神色,径直走至她跟前,道貌岸然的朝于愆晗首,声音好听:“与将军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看将军身边空缺,等会可有人来?”

    于愆坐在那里不动,扫了他一眼就想起来才在大街上被人说丑,这男人还赏,说不定就是当她笑话看来着,对这种喜欢隔岸观火甚至火上浇油的人她莫名觉得来气,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人倒是没人,王爷是想坐吗?可这男女大防王爷可知?”

    赫连长恭诧异看了于愆一眼,只觉得她今日穿的绯红锦袍衬人,使她冰冷挑衅的脸上多了几分妍丽之色,竟觉得有分溶溶暖意,但脸上那不知名怒色却不知来自何处:“将军介意这个?长恭倒听闻心无物而宁安,身无杂而神静。将军在聂世子坐在跟前时谈笑风生,在本王要坐时,却对男女大防心存芥蒂。难道是因为对本王——心怀不轨?”

    于愆眼一眯,忍住没把手里的水杯砸他头上。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脸上绯红一闪快速逝掉。最终还是冷笑道:“君子小人之分在于行之美恶,王爷对于愆出言便是调戏,君子三戒,王爷认为自己可戒了?”

    三戒?戒哪个?色么?赫连长恭站在那里,唇边似笑非笑,口里的话却没放过她:“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姑娘以为自己符合哪条?”

    于愆眼当即一眯,姑娘?把她当女人看?真是难得!

    河蟹补字:功臣末路断头颅。

    帅才不及帝王术。

    此乃韩信。

    不是于愆。

    河蟹再补字:今天考了英语六级,我想死。

    河蟹补字:为毛我觉得人生大多时候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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