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可还安全,方才见一白衣人从皇上的寝宫跑了出来,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

    南无风收回了思绪,掐亮了烛台上的蜡烛,屋内通亮了起来。

    “进来吧”,南无风一跛一跛的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来。

    房门被推开,御前侍卫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南无风一跛一跛的动作,立马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属下救驾来迟”。

    似乎注意到侍卫投来的目光,南无风轻咳了声,正色道:“刺客不用追了,她轻功了得,你们是不可能追的上的”。

    “诺,那这刺客的事情要如何处理?”,侍卫继续问着,却是一脸的困惑,他是亲眼看到刺客从皇上的房间里安然逃走的,要知道皇上以前可是叱咤沙场的将军,没人能从皇上的眼皮底下逃走的。

    侍卫的话音刚落,又有人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一尖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强公公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内。

    “何事半夜来报”,南无风问道。

    “张将军有急事求见皇上,奴才本说皇上入寝,可是张将军态度强硬,奴才被迫通报”,强公公满腔怒气的抱怨着。

    张天广虽说做将多年,却没有养成其它老将般急躁的性子,如今这般慌张,那么一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南无风迅速来到了养心殿的前殿,坐在龙椅之上,殿下张天广带刀而立。

    “张将军可知,带刀入皇上的寝宫可是犯上之罪”,强公公指责着,方才这张天广就是用刀威胁他赶紧去通报皇上,这回他要把被威胁的事讨回来。

    张天广直接无视了强公公,汇报着,“参见皇上,翠屏宫出事了,出事的情况和边疆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秀女们都被割腕了,臣封锁了整个皇宫可就是找不到刺客逃脱的丝毫痕迹,臣以为刺客应该还在皇宫的某处”。

    强公公见皇上并不把张天广带刀入室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也只好作罢。

    “割腕?”,南无风眯起了狭长的凤眼,心里盘算着,“怎么个割腕法?”。

    “回禀皇上,秀女们的手腕都被割破,留下长长的伤口,而且都被包扎了起来,奇怪的是被割手腕的秀女都是少量的失血,并于大碍”。

    “翠屏宫多少个秀女手腕被割,加上巴蜀边境的女人一共有多少个?”,南无风若有所思道。

    他在巴蜀边境的派守北影是为了寻找云木兮的下落,所以北影每半月就会回来汇报巴蜀以及天山的情况,所以边疆的风吹草动他都知道一清二楚,现在云木兮回来了,北影和南影也就回来复命了。

    早前北影就向他汇报过,边疆一直有女子失踪,失踪的女子都是未出阁的处子,每每失踪一段时间又会安全的回来了,特征都是少量的失血,手腕也被包扎好,可见吸血之人心底并不坏的彻底,也并不想伤人性命。

    当时他就猜测可能就是她,如果真是,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向善良的她,为什么会变得要吸食人血?那时他就下定了决心寻到她,不在让她痛苦。

    “巴蜀边境被割腕的女子有八十个,加上翠屏宫的秀女一共九十一个”,张天广分析道。

    “不对!是九十二个”,南无风开口纠正着,又十分肯定的说道:“这几日守住翠屏宫的各个出口,她还会再来的”。

    “诺”,张天广半信半疑的应了声。

    养心殿里的一干人等皆退净,南无风并没有回屋的打算依旧坐在龙椅上。

    满脑子都是今晚与她的打斗,她本就纤细手腕上有着疤痕,深而长,她一定经历过锥心的痛吧,想到木兮的痛南无风的心也被狠狠的被电击了一般,这疤应该是三年前被挑断手筋脚筋时留下的痕迹,还有她体内混乱的内流,是练习某种内力,这种内力和百年前野史中记载沙的,沙城鬼域开国教主所练的内力相同,最后听说那教主得了失心疯,胡话连篇死了。

    那么木兮练的就是沙城鬼域的禁书上面的武功了,而这武功一定要吸食人血了,直到武功练成才会停止吸血。

    他从怀里抽出来一卷东西来,摊在了桌子上,这是一本发黄了的书卷,扉页上写着‘通天密文’,四个大字。

    想起椅榻上散开的披风,果然没错,这女人一定会在回来取这本书卷。

    世异时移?到底会怎么样?南无风就是想象不出来这个画面,他翻开了通天密文前半部分的书页,他想再次仔细的查看一番,这本书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木兮也不会三年过去了,还在找这半本书籍。

    这夜,南无风彻夜未眠,于此同时的还有英落院的云木兮

    烟王府的英落院里,传来孝子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从长乐宫的密道里出来的木兮,站在英落院的大门就听到了孩子的呜咽。

    是迟儿在哭!木兮一个箭步推开房门跨了进去。

    只见一肉球曲卷在墙角,听到房门的动静,抬起头来,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孩子就是孩子,看到是熟悉的面孔,立马笑脸颜开,站了起来奔向木兮。

    木兮蹲了下来,张开双臂,迟儿冲到了木兮的怀里蹭了又蹭。

    “好了,鼻涕都蹭在我的衣服上了”,木兮摸着孩子的脑袋。

    迟儿撅着嘴,“谁让小娘亲,这么晚才回来,就当是惩罚小娘亲了”。

    “小样的,还学会凭嘴了”,木兮捏着迟儿的鼻头,耸了耸,便又把孩子抱在怀里了,轻声道;“迟儿,都是木兮不好,把你一个人晚上留在这里”,心疼而煽情的语气。

    听到木兮伤感的语气,触动的迟儿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蚊子般的声音道:“小娘亲,迟儿想娘亲了,好想好想”。

    木兮笑了笑,“好,木兮马上飞鸽传书,让娘亲和迟儿相聚好不好”。

    “好耶,迟儿可以和两个娘亲在一起了,迟儿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了”,迟儿挣脱了木兮的怀抱,拍手叫好。

    “你这小屁孩还知道什么是幸福吗?”,木兮破愁而笑,其实她早有此意了,经过今晚她更是下定了决心,不能总是让迟儿一个人呆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一个月是回不去沙城鬼域的,她不能带着迟儿去冒险,为今之计只能让小淑赶来了。

    “当然知道,迟儿还知道怎么写呢”,小东西一脸的骄傲着,随即惊奇的看着木兮,咦了声,“小娘亲是穿了谁的衣服这么大,小娘亲的衣服呢”。

    因为小东西方才过于伤心,所以现在才注意到木兮身上宽大的衣袍。

    木兮低下头瞅了眼拖地的长袍,简直比戏服还长,都被脚踩到了地上,难怪方才走起路来格外的不方便。

    “喔,借穿了一位大叔的衣服”。

    迟儿十分好奇,“大叔?是和昨天船上的面具叔叔一样的大叔吗?”。

    “额,差不多吧,差不多一个德行吧”,木兮随口应了句。

    “德行是什么?”,迟儿圆睁着眼睛,犹如一个好奇宝宝般。

    “小东西,今天怎么这么啰嗦,赶紧睡觉去,都快天亮了”,木兮一把夹起迟儿,朝床边走去。

    哄着迟儿睡着后,木兮从床边站了起来,拖来一张软塌,开始打坐了起来,经过今天差点的失误,她得从长计议了,不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南无风应该还没有认出她。

    皇宫,她是一定会再去一次的,先不说吸食秀女鲜血这件事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两大神器,风灵被南无风带到了皇宫,那么金缕红绸就一定在皇宫里,她必须尽快寻到风灵的寝宫。

    至于玉面铁扇,目前一点头绪头没有。

    还是先找到金陵红绸再说,嗯,就这样决定了。

    计划好后的木兮闭上了眸子,开始平息运气了,今夜吸食了十一口鲜血,就要把鲜血汇集在筋脉处,溶于血液中,使体内的内力得到提升,这一次的吸食鲜血离突破‘舞殇’第十层又进了一步。只要明天再吸食八个贞洁女子的鲜血,她的‘舞殇’就大功告成了。

    连续三日下来,木兮都是呆在屋内打坐,慢慢的消磨着吸食在体内的新鲜的血液,焖气的屋内,满脸被涨的通红,头顶冒着热气。

    一旁的迟儿很是乖巧自己出去玩耍了,因为娘亲对她说教过很多次,每次小娘亲打坐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否则就会永远都见不到小娘亲了。

    一股热流憋在了身体里无法发泄而出,木兮用手打通穴道,这股热流便喷涌而出。

    木兮啊了一声,热风从木兮的四周上射出,大地微微的震动了,书架上的书籍被打落了下来,桌子上水壶的破裂声,合严的窗户被冲了开了,热流冲出窗户。

    院子里的老槐树一颤,瞬间紫色的花瓣飘扬而下,随风落的满地都是,如同仙境般,紫色般的梦幻。

    推开的窗户,小院内的风清爽的吹了进来,与屋内的热流交融在了一起,点点凉意吹醒了闷热的木兮。

    木兮收起来内力,弯嘴浅笑,她的内力又提升了,离驾驭金陵红绸并将其发挥到极致指日可待了,也就说明离她回现代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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