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如不见。

    相见,怎会不念。

    相见,你不再是你,我亦不再是我。

    可,你还能忆起我吗?

    如果这份记忆带来的是你的红颜消陨,

    我宁愿只是一匹白马,

    而不是骑白马的王子……”

    白马嘴巴哼哼唧唧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硕大的泪珠已然滚落。

    下一刻司徒雪,清醒的时候已经变化成了华凤蝶的模样,一身俏丽的红色的衣裙,红纱遮面,头上绾着行云流水般的蓬松发髻,蝴蝶发钗别入发髻之内,只留下两只美丽的展开翅膀的蝴蝶装饰绽露在外。粉底的靴子,修长的腿,踩在马镫上。弱柳扶风般的细腰随着白马的扬蹄落地,而来回颤动,肩膀略微歪斜,若不是这副身躯天然具有的某种护体力量,以及白马的沉稳老练,恐怕司徒雪早就一头从马儿身上栽下去了。

    “什么?白马,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在说话,对吗?我刚刚附体到了华凤蝶的身躯上面,可能还不太适应,无法操纵这副身体。所以我的巫神之力也无法发挥到极致。”

    司徒雪坐在马背上逐渐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眼前哪还有什么男人,只有这匹白马罢了。而自己也是被白马带上疾驰出的美食府。因为时辰到了,每一位来取御膳的人都会服用了萨满大帝的夺命逍遥散,这夺命逍遥散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毒发,如果再不赶回呼啸大裂谷去,那么司徒雪的小命和华凤蝶的小命恐怕就都难保了。

    桑柔帝后估计也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所以才将昏昏沉沉尚未完全恢复意识的司徒雪放到了白马的马背上,又将做好的御膳放到了乾坤袋系在了马背上。懂花语的人自然对于世间万物都会懂一些,就算桑柔帝后没有巫神之力,不能与白马交流沟通,但是白马一阵阵的激烈的嘶鸣和哀嚎,也让桑柔帝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它是担心耽误了时辰,主人毒发,性命难保啊。

    看来这匹白马还挺忠心耿耿的。不过就是跟错了对象,认错了主人而已。其实桑柔帝后哪里知道,白马早就与司徒雪心意相通了,白马担心的自然是司徒雪的安危,而并非那个已经被十只白猿生生撕裂了灵魂的南宫霜的安危。

    “我没有说话,也许你听错了。那是两边风吹过耳畔的声音。”白马见司徒雪已然清醒,扬起四蹄,风驰电掣一般的向着西南方向的呼啸大裂谷飞奔而去。

    时间剩下不多了,刚才白马是担心司徒雪意识不清醒坐不稳,所以没有拼尽全力奔跑,现在见司徒雪已经恢复了意识,白马就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样飞奔起来。人人都说千里马是西方大陆上的良驹,可以日行千里。而这匹白马简直可以称得上神驹了,日行十万里,恐怕还要在之上。

    司徒雪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了,眼睛被飞沙走石蒙蔽住了双眼,红色的纱巾飘动,裙角飞扬。仿佛一片红色的枫叶在空中随着狂风飘拂。

    “我刚才在移魂时,帮助我减轻痛苦的那名男子是谁?你知道吗?白马。”司徒雪不死心的追问到,凭着自己的巫神之力,司徒雪勉强还可以开口说话,否则这么快的速度疾驰,真是张嘴都难。

    白马猛的一个飞跃,前面是一个高坡,司徒雪也猛的被颠簸了几下,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男人?”白马心中像打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说他是自己的仇人,羞辱自己,可明明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与他打赌,说谁输了谁就成为谁的坐骑。而自己竟然真的就输了,自此变成了一匹白马。说恨,他恨的牙痒痒,可是他又感恩,正因为他成为了一匹马,才有幸追随了她最后的那段岁月。爱,总是那么让人懊恼。白马的回忆,从司徒雪移魂的那一刻,如潮水般的涌来。

    白马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最近单位太忙,没空写。以后一定坚持每天更新,请支持李氏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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