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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汤二驴

第409章 要不你们委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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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幢小楼位于疗养院的边角位置,很不引人注意。它的墙体有些剥落,窗户上的玻璃破了甚至都没有人想到去安装上去。周围林树荫荫,杂草丛里虫鸣和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宅似的。

    汤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每一个暴力机关里都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以前叫刑场,现在叫审训室。

    两个守候在汤成身边的黑衣人率先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对汤成喊道:“下车。”

    汤成也跟着下车,然后抬眼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

    月亮已经落下,星星稀疏暗淡。有风扬起,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大片大片的黑云开始向头顶涌来,世界一下子变的阴暗诡异起来。空气里都充满了潮湿的味道。

    要下雨了!

    “我叫郑撼。”那个和汤成路上有过交谈的大块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汤成说道。

    汤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男人说道。他从怀里摸出烟盒,问道:“你抽烟吗?”

    “不抽。”

    “那就进去吧。”郑撼抽出支烟叼在自己嘴上,点燃抽了一口后,说道。

    哐当---

    正在这时,小楼的铁门大开。一群身穿军绿制服的男人快步迎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瘦高,五官清秀,原本算是一个颇有女人缘的男人。可是,鼻子和嘴唇的中间部位却长了一块黑痣,痣上有几根毛发,严重的破坏了这张脸给人的美感。像是影视作品中总是乱点鸳鸯谱的媒婆。

    媒婆男人扫了眼汤成,然后笑哈哈的看着郑撼说道:“郑处,劳烦你亲自送人。实在是愧不敢当。今天不能走,我们兄弟好好亲热亲热。”

    “放心。我不会走的。”郑撼面无表情的说道。“死的是我们的人。我要等待结果。”

    “行。你要结果。我就给你结果。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媒婆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转过身看着汤成,说道:“怎么没拷起来?”

    “不用拷。我不会跑。”汤成笑着说道。

    “这是你识趣。要是我,我也不逃。怎么着?请进去吧?咱们俩好好谈谈。”

    “走。”他身后两个身穿军绿制服的男人扑过来,用枪口指着汤成,示意他进入小楼。

    汤成笑笑,举步进入。

    郑撼也要跟上去,媒婆男人拦截道:“郑处,你是从上边里下来的。呆会儿会有些少儿不宜的节目,你看着不合适吧?照我说,前面的小楼有酒有肉还有美女,兄弟们长途跋涉,郑处不如就先带诸位兄弟去哪儿稍做等待。你不是要结果吗?我负责帮你把结果要回来。”

    郑撼想了想,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在军绿制服的男人引导下,汤成进入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大,但是光光溜溜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惨白的白炽灯在灯线的牵引下轻轻椅,给屋子里造成一块又一块大片的阴影部落。

    桌子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而他们对立一面的椅子还空着,显然是给汤成准备的。

    “坐吧。”媒婆男人走到那一男一女身边坐着,还伸手对汤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怎么不拷上?”那个脸如橘子皮一般的老女人声音不悦的说道。

    “就是。到这个地儿的,还从来没有不戴刑具的。”另外一个秃顶男人也对此很有意见。汤成就这么气定神闲的走进来,跟是旅游参观似的,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兰亭的郑处没有让他戴。我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媒婆男人说道。“到了石岭,他还能跑了?除非他会飞。”

    “那就赶紧开始吧。审完了回去睡觉。”女人催促着说道。她翻开面前桌子上的案宗,问道:“叫什么名字?”

    “汤成。”

    “哪里人?”

    “天都。”

    “做什么的?”

    “医生。”

    “你认识程建军吗?”

    “不认识。今天才知道谁是程建军。”

    “程建军遭到暴力袭击伤害致死。你是直接的参与者。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汤成笑笑,说道:“我只是旁观者。”

    “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坦白了?”

    “我已经坦白了。”

    “狡辩。”女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只是你们想要的那种‘坦白’,恕我没办法坦白。”汤成笑着说道。

    “用刑。给他用刑。”女人指着汤成骂道。“这混蛋太嚣张了。不给他吃点儿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汤成无奈。自己每一句都是实话。只是,因为他们不相信,这实话也就不是‘实话’了。

    什么叫做实话?其实取决于听众的态度。他们信,那便是实话。他们不信,那就是谎言。

    媒婆男人和秃头男人对视一眼,然后媒婆男人点头说道:“用刑。”

    于是,守在角落里的两个军绿大汉立即冲上来拖拽汤成。

    ---------

    ---------

    “宏正。”唐装老人站在刘宏正的竹椅前,身体微微鞠躬,恭敬的说道。

    刘宏正像是睡熟了似的,眼皮子低垂,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哪儿。

    张娜拉在旁边削着苹果,垂在半空中却不断裂的果皮齐齐整整,像是被机器撕扯下来似的。

    “听说宏正的身体康复的很好,我们这些老跟班听了都很高兴。”唐装老人一点儿也不对刘宏正的态度感觉到意外,笑着说道。

    刘宏正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站着一个大活人在和他讲话似的。

    “兰亭信息处一级干事人员程建军奉命办案的时候,被张娜拉和汤成拦截下来暴力殴打,直至昏迷。现场有无数观众目睹了这一幕-----虽然及时的送到医院治疗,但是,因为受伤过重,抢救无效死亡。军部对此很是气愤,无论如何,这也是同根同种的事儿,用得着下这么重的狠手吗?有什么话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所以呢?”刘宏正出声问道。他仍然闭着眼睛,嘴唇像是都没有翻动过。但是,任谁都清楚,这声音也确实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即便只是一句问话,都让人的心里产生巨大的压力。

    “所以,张娜拉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唐装老人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宏正放心。我们也只是负责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绝对不会为难她的。”

    张娜拉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一口咬下半块苹果,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汁水四溢,很是香甜。

    “她是我干女儿。”刘宏正说道。

    “我明白。”唐装老人点头说道。“这件事,大家都明白。怎么说,我当年也是从龙息里面出去的。”

    “既然知道她是我女儿,你们还要把她抓去?”

    “宏正,我也是奉命办差。死了一个人,总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调查清楚吧?”唐装老人一脸为难的说道。

    “那么汤成呢?你们也把他抓了?”

    “他在石岭。”老人回答道。

    “石岭。”刘宏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好。石岭。那儿有个外号吧?”

    “鬼渊。”

    “是啊。鬼渊。有进无回,一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的记录。你们当真要杀掉他吗?”刘宏正问道。

    “怎么会?”唐装老人尴尬的笑着。“只是调查问题而已。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一定会完好送还的。”

    啪!

    刘宏正一巴掌拍在龙椅上,他这一掌使足了力气,竟把那特别打造的竹椅给拍散了。

    喀嚓喀嚓-----

    一阵肢体解散般的响声后,椅脚终于难以支撑刘宏正的重量。

    哐!

    椅子瘫废成一堆竹片,刘宏正的身体也陷入了竹片里面。

    佣人和特护惊呼着跑来,等在外面的乔木和几名卫队成员也快步往里面冲去。

    可是,不待他们冲进。刘宏正双手往地上一拍,平躺在地上的身体竟然就直立站起。

    他的两只手里各撑着两根拐杖,横眉冷目,长飞向后飘散。他怒视着唐装老人,大声吼道:“一个是我的干女儿,一个是我徒弟-----他想做什么?你回去问问皇千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让我无子无后,断子绝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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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猛男站在背后持枪瞄准,两个虎人分做两边扑来。一左一右,想要去拘拿汤成的肩膀。

    “等等。”汤成喊道。“我答应过来配合调查,但是并不表示我愿意接受刑罚。”

    想要严刑逼供?没门。汤成的身子骨弱,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给招了。

    有本事你们使用美人计。我要是主动认输,我把汤字倒着写。

    “哼哼。”那个穿着军绿制服的女人冷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尝试着用刑,我也会尝试着反抗。”汤成说道。他愿意跟来石岭,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但是,他不愿意接受用刑,这也是他要表现出来的态度。

    他愿意过来配合调查,是因为他坦然。

    他不愿意接受刑审,是因为他无罪。

    这些细节,都是后面扯嘴皮子官司时使用到的。

    “这是石岭,有个外号叫做鬼渊。这地儿建了快五十年了,进来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完整的走出去的。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平均下来,每年搭在我手里的都会有两条人命。你也不会例外。”女人一脸得意的说道,并不为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而感到恐惧,反而内心很是为此感到骄傲满足。

    “和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绑了用刑。”秃头男人不耐烦的说道。“这大冷的天,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唇角长痣的媒婆男人笑呵呵的看着汤成,说道:“汤成,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郑撼的话你也听到了。他的人死了,他要一个结果,我也需要给他一个结果。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如果我让你这样活蹦乱跳的离开,那就是我们三个工作的失职。要不,你就委屈委屈?”

    “我从来不委屈自己。”汤成笑着摇头。“要不,你们三人委屈委屈?”

    “妈的。拿下。”秃头男人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

    那四名身穿制服的男人得到命令,一下子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冲向汤成,把他围拢在一个小圈子里面。四个人,八只手同时伸向汤成的身体。

    汤成的身体连连后退几步,接着突然间向前跨了两步,一拳打在第一个制服男人的鼻粱上,那个男人惨呼一声,便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鲜血从手指的缝隙间流溢,还带着温热腥臭的气息。

    汤成出拳迅猛,角度刁钻,一拳击中目标后,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原本应该是高挑的凸起,在他一拳头砸下去后,把那块凸起部位给打平了。

    来不及细细体会这种异样的快感,他已经双手护头,避免其它人的攻击落在自己的脸上或者太阳穴等紧要位置。打脸伤及形象,打到死穴伤及性命,都不是他愿意接受的结果。

    另外三人拳打脚踢,汤成犹如大海中正在经历暴风雨摧残的一只小小船儿。摇椅晃,左支右绌,却就是不覆不沉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连挡几十次攻击后,汤成再次出脚。

    本书源自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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