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独孤秋雨感到欢喜,两颊只转为羞红。

    想,怎么不想?她口也想,夜也想,恨不得天天见到陵哥哥,若非顾忌言行必项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恨不得扑向他的体抱,大声告诉他,她想死他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只能L强忍住心中的冲动,娇柔地小声回答:「雨儿?……也是极想念陵哥哥的。」

    身后的令狐绝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光。

    翠儿见机不可失,忙开口道:「小姐,难得陵少爷来,弹一首曲子给陵少爷听如何?」

    容儿与她极有默契,立刻附议,「是呀是呀,陵少爷喜欢听琴,小姐何不也展露一手?」

    她们在一旁猛使眼色,要小姐把握机会,不可认输呀。

    刘武陵晓有兴致的扬眉,「嘱?我从没听过雨妹抚琴,雨妹可愿弹一曲给陵哥哥听?」

    她迎上陵哥哥的目光,见他一脸期待,原本抑郁的心情也豁然开即,她拜名师苦字琴艺,就是为了不辜负他的期待呀。或许,她能利用这个机会拉回陵哥哥的心。

    「陵哥哥吩咐,秋雨不敢不听,容秋雨献丑了。」

    在她的吩咐下,翠儿等人忙去把她的吟门琴搬来,一番张罗后,便在院中梨树下摆上琴几和坐榻,只为陵少爷备了水酒。

    院中梨花树高低错落,白色花瓣开得绚烂美丽,在一片白色花海间,衬得独孤秋雨肤色品莹如玉,颊红生艳,这样的她散发着庸灵优难的气质,自有一股独特的柔媚韵致。

    刘武陵见了,也不由得一征,他知道雨妹是美的,可因为自幼便与她相识,所以始终没将她的美放在心里。

    可此时此刻,他像是突然发现似的,这才意识到眼前佳人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缠着他痴痴傻笑的小女孩,他目光渐亮,开始正视她的美艳。

    「啊,你拉着我做什么呀?」

    琴声未起,一旁传来丽彤儿的低叫声,让独孤秋雨和刘武陵同时转头,望向一旁的娟儿和丽彤儿,两人正拉拉扯扯。

    娟儿本想辞辞拉走丽彤儿的,不料这女人居然不识好歹叫出声,只得咬牙切齿的警告。「陵少爷和小姐难得见面,你这个外人在这里做什么?」

    令狐绝故作天真道:「我不是外人,我和雨儿是好姊妹哪,我不要离开雨儿。」

    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

    既是青楼花魁,总该懂得察言观色吧?娟儿早就眼神示意要丽彤儿离开了,可是这女人却一脸胡涂没有行动,她只好上前要扯丽彤儿走,这女入脸皮却如此厚,居然不肯,这样吵吵闹闹,哪里还能抚琴?气氛都被破坏了!

    娟儿一人拉不走,容儿立刻上前助阵,不料刘武陵却开口了,「既是雨妹的好姊妹,就留下吧,大家一块儿欣赏雨妹的琴音,多一个知音人亦是雅事,是不是,雨妹?」

    他为丽彤儿说话了,这话中的维护之意,明眼入都若得出来,这下子丫鬟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若向小姐。

    独孤秋雨当然恨不得丽彤儿走开,可她无法在陵哥哥面前将入赶走,陵哥哥都说让人留下了,她若把丽彤儿赶走,岂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一直努力在陵哥哥面前保持贤淑柔顺,不敢破坏在他心中的形象,只能任由身侧的拳头暗暗握紧,最后她忍下了,嘴角逸出一抹笑,「让她留下吧。」她轻道。

    「小姐——」娟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在小姐的眼色下,终把话给吞进肚子里,恨恨瞪了丽彤儿一眼,才放开。

    令狐绝来到刘武陵面前,朝他微微一福。「谢谢公子。」

    「姑娘别客气,翠儿,端一张椅榻过来给姑娘,」

    令狐绝再度弯身一福。「谢公子。

    他大方坐下,假装若不到翠儿她们眼中的气闷,一双眼折折发亮,笑望着独孤秋雨,满脸期待,独孤秋雨被这么一扰,心绪浮动,可转瞬间,她赶紧平心辞气,告诉自己不能乱,这么多年来,她苦练琴艺是为了什么?便是为了弹给心上人听,若I能博君欢喜,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她暗暗吁出一口气,凝神辞气,很认直地,为她的陵哥哥弹了一曲(蝶恋花)。

    随着琴音从指缝间滑出,宛若一只蝶儿从她的拿心里飘然乙出,轻轻拍着彩蝶的翅膀,在花丛问翩翩起舞。

    迎着风,向着暖阳,蝶儿嬉戏于花瓣间,眷恋着花朵的籍香和美丽,花朵也因蝶儿的轻抚而摇摇摆动,恍若在回应蝶儿的深情。

    她用心拨抢着琴弦,将满腔的思念和深倩尽付于琴音中,以琴诉情,以音表心,只愿绵绵情意I能传达到郎君的心中。

    她的情意尽诉其中,令狐绝细细听着,将那芳影深深望进眼底,波光中荡出一抹春江秋水的遥柔。

    蓦地,刘武陵猛然起身,他这意外之举让众人皆是一楞,独孤秋雨也因为他的异常而琴音一顿。

    望着陵哥哥铁青隐忍的神色,她感到惊愕和不解,正欲开口询问时,刘武陵去口急急开口。

    「我有急事,容我先告退。」说完便转身冲出去,举止间扶带着娘狈,似屁股有人在烧一般仓皇进逸,独孤秋雨睁大眼,张着嘴,陵哥哥的反应让她僵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翠儿、容儿和娟儿二人也是膛目结舌瞪着那速速远去的身蔓。

    发生什么事了?小姐的琴音有那么难听吗?

    陵少爷竟然逃了?而且还进得那么息,丝票不留颜面,就这么走了?

    在众入的呆愕之中,唯独令狐绝好整以暇地端起酒盏,闻着用梨花酿出的酒香,细细品尝。

    无人知晓,这是他的杰作,因为他在刘武陵的杯中下了泻药,而且那药性一发,可是十万火急不等人的,那刘武陵是冲去茅房了,要是稍慢了点,便会一写千里,他才如此不顾礼节的人速逃逸。

    他令狐绝看上的女人,可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出手,而且这个刘武陵明明一双眼睛看的都是自己,却还在惺惺作态,他才决定小惩一下。

    众人仍在惊呆中,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刘公子好生失礼,如此天籁琴音,竟不懂得欣赏。」

    他话才落,独孤秋雨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掩着面冲回屋子里。

    第7章(1)

    谅她独孤秋雨再坚强,可一旦在心上人面前受挫,也会露出女儿家脆弱的一面。

    丫鬟们见她哭了,急忙追进屋子里,小姐向来很少掉眼泪的,绝不会受到一点小挫折就哇哇大哭,唯独面对陵少爷的事。

    见小姐如此大哭,一定是适才陵少爷的态度太让小姐伤心了。

    「小姐,别伤心哪,陵少爷他……大概是直的有事才走的。」

    对对对,陵少爷绝不是因为小姐的琴音才叮跑的。」

    独孤秋雨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整个人趴在庆榻上,泪水水都沾湿了被子,二个丫鬟面面相觑,解铃还需系铃人呀,翠儿道:「我去把陵少爷找回来。」

    她才要转身,便被抬起头的独孤秋雨六声叫住。「不准!」

    「小姐?」

    「不准找他,你们谁敢去找,我就把她赶出府!」

    这只是气话,她不会这么狠心的,她只是太差愧、太伤心了,只好趴回庆榻上继续哭。

    翠儿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怎么都想不透,小姐明明弹得那么好,陵少爷为何如此不给面子?三人越想越气债,却只不敢违逆小姐的命令,小姐性子倔强,宁可躲起来哭,也不肯在陵少爷面前丢脸。

    「出去!不要管我!」

    「小姐……」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在她的喝斤下,翠儿三人只好退出闺肩,留她一入呜咽哭泣。

    哭吧,发泄完就好了,她才不会被打败,也不会轻言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把这股失望和挫败消去,等哭宪了,她会重新振作。

    当她趴着喂泣时,一抹身影俏俏走近,她知道有入来了,以为是翠儿她们只折返回来。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她始终趴着,闷闷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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