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御宠世子妃
    翌日清晨。

    书云笺醒的时候,北陵青已经醒来,他正躺在一侧凝视着书云笺。见她睁开眼睛,北陵青立刻勾起唇角,伸手向她,“敏敏,今日我生辰,我的礼物。”

    书云笺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使劲拉了一下锦被盖在脸上。随后,她翻了身背对着北陵青,准备睡回笼觉。

    北陵青看着她一些列的动作,低低笑了一声,伸手从后背将她抱在怀中。他的唇附到她的后劲之处,轻轻的吹着气。

    书云笺立刻缩了一下脖子,用手肘拐他,声音软软糯糯,“打扰人睡觉是重罪,你这么想成为罪人吗?”

    “敏敏,你如此想睡吗?”北陵青轻声问了一句,右足伸到书云笺的脚心,脚趾很随意的这么磨着她脚心的肌肤。

    书云笺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痒意在脚心萦绕,原本就淡的睡意更加淡了几分。她踢了北陵青那只不规矩的脚一下,声音依旧懒懒的,“恩,春日本就容易犯困,昨日我又那么劳心劳力,自然是想多睡一会。”

    “可是,快到去大雄宝殿为宸元敦娴懿华皇后诵念经文的时辰了。”北陵青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听到这话,书云笺顿时全醒了,刚刚那股睡意完全没了。她赶紧坐了起来,正准备从北陵青身上翻过去时,北陵青一把搂住她的腰。

    “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咱们也不用太急。”北陵青的声音依旧是那股慵懒的味道。

    书云笺有些无语,但由于被北陵青骗的习惯了,她连生气都懒得气了。轻笑了一声,她低头看向北陵青,伸手拨开他散落在脸上的墨发,“狐狸。”

    “嗯?”北陵青应了一声。

    “生辰快乐。”书云笺俯身吻了吻他的脸,因为她的动作,北陵青抱着她的手便顺势松开了。

    “礼物呢?”北陵青又问。

    书云笺呵呵一笑,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没银子,自然买不起礼物。”

    北陵青邪邪一笑,起身将她压在身下,撑起身子,他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声音慵懒,“花我的银子,住我的房间,还天天要我陪睡,既然买不起礼物,那就拿身子来偿还。”他俯身去吻她,书云笺毫不犹豫的躲开,北陵青继续去吻,她依旧躲着。

    两个人玩着你吻我躲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正当书云笺要被北陵青吻上的时候,门上‘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楚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恭敬,“世子。”

    北陵青继续刚才的动作,吻了书云笺一下,“什么事?”

    楚蓂继续恭声答道:“太子殿下清晨便带着那些行刺靖世子的人去了皇上所居之处,乾王爷得到消息便赶了过去,被我们拦住了,现在乾王爷在一边的花厅坐着,说是要世子给他个说法。”

    “知道了。”北陵青起身,从卧榻上起来穿衣。

    书云笺看着他,道:“狐狸,我和你一起去。”

    “好。”北陵青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微笑着。

    两人穿衣梳洗,北陵青依旧一身玄色锦袍,袍上无任何图纹,只是一色纯粹的黑。而书云笺,她昨日从自己房间过来这儿时只随意拿了一件衣裙,也没有细看,穿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黑无常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虽然黑无常说这是寿礼,可是书云笺觉得这就是寿衣。但是她也不想耽误时间,让人重新取一件衣裙过来,所以就直接穿上了。大小刚好适合,衣裙上的仙鹤白梅图案极为清淡典雅,随人而动时,仿佛一幅美丽古典的水墨画。

    走到花厅,在门前时,书云笺就能看到书天栏黑着的一张脸。她赶忙走了进去,端起奉在一边的茶递到书天栏面前,“父王,先喝口茶,浇浇火,你瞧瞧你脸上的火气,天垣寺都能被你烧着了。”

    虽说已经知道书天栏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关于这件事,她和北陵青商量之后决定先瞒着所有人,等到适当的时候再揭露出来。所以,她会让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她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等到日后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们不介意,那么一切还是如初。

    “你这丫头,你……”书天栏被书云笺这话说的脸更黑,但到底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王爷,气归气,却还是接过书云笺手中的茶,快速的饮了一口。饮完之后,直接将茶碗用力的放在旁边的高桌上。

    书云笺瞧着他的动作,依旧是刚才那随意不拘的语气,“父王,都喝了茶还浇不了你的火气,看来你只能跳星月湖降火了。我问一句,父王你会游泳吗?”

    书天栏刚才不是特别的生气,只是黑着个脸,摆了个样子准备给北陵青看。而现在,他是心肝脾肺肾都在冒火,心想这个云儿是要气死他吗?狠狠的瞪了书云笺一眼,书天栏也舍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只道:“臭丫头,你别说话。”

    书云笺吐了吐舌头,看向走到她身后的北陵青。他笑了笑,拉着书云笺坐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

    坐下之后,北陵青端起一边的秘色瓷茶碗,慢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饮完之后,他微微皱眉,语气懒懒的道:“味道有些浓,怪不得降不了乾王叔的火气。”

    书云笺立刻‘扑哧’一笑,笑完后,她一本正经的对书天栏说:“抱歉,父王,我没忍住。”

    此时,书天栏连气都懒得气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之处,开口:“景世子,本王只是要你给本王一个说法,若是有道理本王就听你的劝,若是没有,本王现在就去皇上那儿,秦王如此伤靖儿,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

    北陵青淡淡一笑,放下了茶碗,“乾王叔应该很清楚,如今太子和秦王是五位皇子中气势最盛的两位,其他三位皇子远远不能与之相较。现在,刺杀靖世子一事由太子之口禀明皇兄,太子是东宫,皇兄不得不顾他的身份,必然会严加惩罚秦王,但他惩罚太过,便会助长太子的气势。所以,皇兄这次对秦王的处罚必然不会太重,但也不会太轻,他不会让太子趁机太过占据优势,也不会让此事太过轻易的平息,青想,皇兄也会借着此次给秦王一个教训和警告。”

    他微微垂眸,卷翘的睫毛犹如蝶翼一般优雅的动了一下,“但若这时,乾王叔去面见皇兄,对待秦王的处置,皇兄就算不想太重,也必须重罚。虽说皇兄心里明白,靖世子被秦王的人行刺,乾王叔去面圣是最过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乾王叔此举会让皇兄陷入两难之地,一方面他不想太过惩罚秦王,造成东宫气势过盛的局面,另一方面,乾王叔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一等亲王,同时你还是当今皇后的兄长,皇兄必须顾念你。”

    “一旦对秦王的惩罚过重,东宫得势过盛,皇兄必然更加的烦扰。以他的性子,难免不会因为此事迁怒到乾王叔。”北陵青突然冷冷一笑,漆黑的眼眸恍若地狱最深处的的黑暗,极为的幽凉。“毕竟,秦王是皇兄的皇子,他是君,乾王叔是一等亲王,你是臣,君上者所犯之错,臣下可以看到,可以明白,但是却不可以心怀怨恨,也不可以咄咄逼迫,造成为君者的烦扰,这是为臣之道。”

    说到此处,北陵青大概是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碗,又饮了一口茶,“而且,以乾王叔现在的心情,必然对秦王恨之入骨,你面见皇兄之后难免不会因为愤怒造成失言之态。另外,乾王叔细想想,你现在和太子的方向一致,太子肯定不会放过此次打压秦王的机会,而你因为靖世子定然也不想秦王好过,一个是东宫太子,未来的储君,一个是一等亲王,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军方,你们两个这样做,虽然都有各自的理由,不相互干涉,但皇兄呢?皇兄会觉得你们只是各为自己吗?他会不会这样认为,认为太子暗中与你有所交涉,一起借着这次机会大大打压秦王,此事一旦成功,太子所得的利益是明摆着的,朝堂之上,他的优势更胜于前。而乾王叔你,既可以给靖世子报仇,又出了一口恶气。以皇兄的性子,难免会这样想,就算现在不会,之后也会往这上面怀疑。”

    听到此节,书天栏脸上已出现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看着北陵青温润的眉眼,精致绝伦的五官,只觉得自己太过冲动,竟然因为愤怒失去了冷静,连这些重要的事情,都需要一个晚辈来提醒自己。

    但同时,他心中一阵失望的寒冷,虽说他一直很清楚萧鼎的凉薄冷漠,可事情没有到自己的身上,终究不会太在意,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疼。而这一次,书天栏终于知道疼了。

    见书天栏神情有些沉哀,北陵青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无邪而又美丽,宛若妖精一般,“青已经给了乾王叔说法,乾王叔听明白了吗?要青要告诉乾王叔现在该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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