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御宠世子妃
    兄妹两的血不是一个血型,这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和书靖幽不是一个血型,书云笺觉得有些诧异,先前才会那样失态。

    很快,丰昀息将容秋芙带来。看着罗汉床上昏迷的书靖幽,容秋芙愣了愣,看向书云笺,“怎么回事?云儿,靖儿怎么会受伤?”

    容秋芙之前一直在天垣寺的大雄宝殿诵念经文,大雄宝殿是天垣寺最为庄重神圣之处,乾王府的下人也不敢随意进入大雄宝殿打扰,她自然不知道书靖幽被人行刺的事情。

    丰昀息不是那些胆小的下人,在他眼中,只有书云笺和帮助他寻找到族人眼睛的北陵青才可以命令他。所以刚刚丰昀息直接进去了大雄宝殿,和容秋芙说书云笺找她过去,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丰昀息没有细说,以至于容秋芙并不知道是书靖幽受了伤。

    “哥哥和嫂嫂遇到了刺客。”书云笺看了萧逢君一眼,此时书靖幽身上的伤口还有几处没有包扎,萧逢君正含着眼泪替他上药包扎。

    “在天垣寺遇到刺客?”容秋芙秀丽如芙蓉的脸容上浮起一丝极冷的笑容,“这周围各府的明卫暗卫无数,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是啊,外人进不来。”书云笺的笑容也变得极冷,她看着容秋芙,神情稍稍温和了一些:“娘,哥哥失血太多,需要将血液输送到他的身体中。我还有一个人要救,自己不能输血给他,只能拜托娘将自己的血输送给哥哥。”

    “输血?”容秋芙对于医道虽然不懂,但是这将一个人的血液输送到另一个人的体内,如此的做法她从未听说过,不免有些疑惑。可她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只愣了愣后,便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娘都依你。”

    “谢谢娘!”书云笺上前,先是用银针刺破容秋芙的手指,验一下她的血型,容秋芙的血型和书靖幽一模一样,自然可以输血给书靖幽。

    “娘,抽血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耐一下。”书云笺准备好东西,对容秋芙温声的说了一句。

    容秋芙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娘亲这么大的人了,不怕疼的。”

    “恩,忍着点,娘亲。”书云笺快速从容秋芙身上抽出两百毫升的血,她也不敢抽的太多,毕竟容秋芙的身子不是很好。

    在做好给书靖幽输血的准备后,书云笺便走进了房间里阁。此时兰隐坐在卧榻上,一直抱着云卿。见书云笺进来,兰隐将云卿放平,目光极冷的凝视着她,“半个时辰快到了,郡主好自为之,云卿若是有事,你也活不了。”

    “你再这样和我啰嗦一句,云卿就危险多一分,你要不要先啰嗦个一百句?”由于容秋芙和书靖幽的血型都和她不一样,书云笺此时心里有些杂乱,和兰隐说话的语气有些讥诮。

    兰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书云笺的讽刺并不在意,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如今脸色已近惨白的云卿。“快救她。”

    “你要是刚才没有啰嗦,我现在已经开始了。”书云笺冷笑了一声,坐到卧榻边,伸手摸到云卿的腕间,见毒性还被压制着未发,书云笺才暗暗放下心来。

    将银针铺开,书云笺快速的将刚才压制毒的银针,从云卿的各处大穴上抽出。紧接着,她脱下云卿的衣服,露出裸着的后背。

    抽出一枚银针,书云笺看了看银针尖锐的针尖,随即落针于云卿的穴道之中,位置、入肉几分,依旧精准的让人害怕。

    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云卿身上的毒被全数逼出体内。书云笺收回银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转头对兰隐说道:“毒已经解了,她现在不宜移动,就让她在这儿休息吧!”

    兰隐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卧榻边,伸手将云卿的衣服拉好。他的手指雪白细长,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是一双极为漂亮的手,只是上面有着很多细小的伤痕。

    注意到那些伤痕,书云笺想起兰隐前世也似乎是这样,就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兰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替云卿整理衣服,但他还是回答了书云笺,“蓝氏鬼卫首领所修炼的武功,初期双手会受到极大的创伤,这些伤痕都是那时留下的。”

    “哦!”书云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的眼睛又看到了兰隐手上的伤痕,那些伤痕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在此刻突然抓到了头绪,但因为太过模糊不清,能够感觉到的仅仅是奇怪而已。

    走到房间外阁,书云笺第一时间便是摸上书靖幽的脉门替他号脉,见他脉息已经平和,书云笺终于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哥哥没事了。”转头看向一直守在书靖幽身边的容秋芙,“娘亲,你身子不好,又失了不少的血,还是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番,哥哥这儿有我们照顾便够了。”

    说着,她看向嫦静,“刚才让奶娘炖的红枣银耳粥应该已经好了,你端来给娘吃一些。另外,让奶娘和君颜做的吃食应该也差不多了,端来给大家吃吧,都忙得一直没有用晚膳,现在差不多都饿了。”

    “浅歌也去帮忙。”书云笺又吩咐了浅歌一声。

    “是,郡主。”

    嫦静和浅歌端来吃食,放在房间最外面的桌子上,书云笺让容秋芙、丰昀息还有楚蓂出去用膳。至于兰隐,她也说了一声让他用膳,但兰隐回了一句不必,大概是现在只想守在云卿的身边。

    最后,书云笺的视线落到萧逢君的身上,“嫂嫂也去用膳吧!我知道乾王府的马车一向都是上午巳时出发,要到下午未时才能到天垣寺,午膳是肯定会错过,晚膳嫂嫂也没有吃,现在还是去吃些东西比较好。”

    “不用,我要守着他。”萧逢君摇了摇头,她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书靖幽的右手,目光也从未离开过书靖幽半分。

    看着她这般,书云笺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嫂嫂现在这样守在哥哥身边,是因为愧疚太深,还是因为对哥哥有情?”

    萧逢君身子猛地一颤,抓住书靖幽的双手也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她没有回答书云笺,只是沉默的看着书靖幽昏迷的脸庞。

    在她的记忆中,书靖幽永远都是那般的清俊秀逸,宛若栀子,宛若青竹,带着一种淡泊的雅致,而他的笑容却温暖的犹如冬日里升起的日光,让人想要不自觉靠近。

    而现在。

    他不会对她笑了。

    因为她的任性,害得他差点死了,和无止一样。

    想到无止,萧逢君的心依旧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个宁然静和的男子为她而死。

    而现在,又有另一个男子,为了她,差点死了。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再也不能和书靖幽说话,再也看不到书靖幽对着她温暖微笑,再也不会被他那样温柔小心的对待,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将她视若珍宝。

    萧逢君拉过书靖幽的手,脸贴在他的掌心,从嫁给他开始,一直都是他主动,而她从来没有回应过他半分,也没有主动靠近他一毫,从来没有。

    他的掌心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热的温度,凉的让萧逢君觉得害怕,甚至绝望。

    “郡主,我一直都觉得我心里若是有了靖幽,便是对死去无止的背叛,对无止的不公,他抛下自己的命,抛下自己的名声,想要带我离开那个绝望束缚的宫城,我不能忘了他,也不能喜欢上别的人,我不能。”萧逢君说着说着,眼中便噙满了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书靖幽的掌心。

    “我不能喜欢靖幽,不能喜欢他,我已经喜欢了无止,不能再喜欢上别的男子,即使无止死了,我也要喜欢他一辈子,不能喜欢别人,不能喜欢,绝对不能喜欢,我绝对不能喜欢……”萧逢君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这样的萧逢君,书云笺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即使这样对自己说也没有任何用,你已经喜欢上了哥哥,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你一直重复不能喜欢这样的话,但这些在我听来就是你喜欢他。”

    目光转向书靖幽,书云笺的眼神变得有些深远绵长,“哥哥知道,无止的死会束缚你很长时间,所以他愿意等你。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成亲之前,哥哥对你不过是怜惜之情,可在大婚之日,你和哥哥说了那些话,仅仅那个瞬间,哥哥就爱上了你。”

    书云笺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也开始趋向于一种温和的冷静。“无止为你而死,哥哥也差点为你丢了性命,你已经很幸福了,有两个男子愿意用命来保护你。无止的死已经是遗憾,遗憾是不可能改变的,而哥哥,他会不会成为你的遗憾,选择权在于你,你想怎么选择都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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