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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武冷冷哼一声,又寒声问:“那么倘若我被摄魂了,要叫我杀人,我也会杀么?”

    “照说是的,但这一步我们还没有试验过。”

    “杀谁都行?”

    “这个……不好说。周公子你中途曾清醒过一次,虽然很快又被摄魂,但你并不是十分听从。我们要你放下这位徐直姑娘,你坚持不动,这表示这位姑娘对你来说无比重要。”易朗几乎是拍马屁的说到,完全不顾躺在地上低低惨叫的同伴。

    徐直撇着周文武。

    周文武却冷哼一声。“她重要?”他没看向徐直,只补了一句:“是啊,西玄徐直对西玄人来说,怎会不重要?”

    徐直思考着他的话,自言自语道:“原来西玄人对我都是小情小爱吗?都这般喜欢我?”未觉地牢里的人都看向她,她心里颇觉不合理,又问:“摄魂钟会让人说谎吗?”

    易朗一怔,看着她。“说谎?不,不可能。我们试过许多次,被摄魂的让人只会说实话。”

    徐直哦了一声,见他有意表达最大善意,于是把握机会再问:“那么,摄魂钟的后遗症是心痛么?”

    娄全广捂着伤口,转向看周文武,粗声道:“我们自己试过不曾有,难道是你中途清醒的后遗症?”

    易朗接到:“我们实验时没有人中途清醒,说不定这真是半途清醒的后遗症。摄魂钟是我们祖上留下的古物,至于祖上从哪里来,我们全然不知。真的,相信我。”

    “那你们在宝元楼跳舞的衣裳呢?也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

    “是啊……”易朗虽一头雾水,仍是照实回答道:“是古画里的人儿穿的……”他蓦地停止,盯着徐直看。

    娄全广见兄弟有异,挣扎的爬了起来,往徐直面上看去。

    第7章(2)

    徐直为了配合他们,放开周文武,特地蹲下来让他们看个仔细。

    “嗯?我像谁?”她兴致盎然的问着。

    “……也不算太像。我们那里有一幅古画,有几分似你,她脸上有凤凰纹,说不定我们几百年前是一家呢,如果你有姐妹,搞不好更像。”易朗企图拉近关系。

    周文武眼皮一跳。

    “我是有姐妹啊。”徐直笑道,将这点暗暗记下,再问:“在你们那里,有足以载人的大鸟?”

    “载人?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巨鸟?”

    那就是生物不留迹,死物留,而且还是不小心留了下来。徐直这么想着,又问:“你们祖上有位叫孙时阳的医者?或者一个叫杨言的?”

    这话一出,周文武迅速瞪向他们。

    娄全广忽道:“徐直姑娘,看来之前是他们代你审问,如今你是来扮和善白脸了。你既是这里的贵族,那也就难怪当日周文武如此护你了。他是你的谁?护卫?”

    徐直看着他。

    他看着徐直。

    徐直慢慢的凑过去,嘴角微翘,谈起条件道:“你很想知道,你们那里有叫孙时阳的么?或者杨言?嗯?”

    周文武全神贯注的在娄全广身上。

    娄全广咬咬牙,又看了周文武一眼,道:“没有,都没有听过。”

    徐直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到:“阿武,是我的后院人。”这话才说完,就听见周文武轻柔的声音接着响起:“不用刑怎么让他们说实话?”他不发怒时,声线本就寒冷,容易让人背脊一阵冰冷。

    易朗赶紧道:“不不,都是实话。徐直姑娘,我们有善意,我们愿意和解!在宝元楼是我们误将你当成赵家贵族的人,绝对无意伤你。我们初入贵国,真的毫无伤人之心,要不是你们的贵族先行抢人,我们绝不会无故伤人。没道理抢人的热门无罪,却让我们遭罪,是不?徐直姑娘你要什么尽管问,我们绝对知无不言,但是我希望问完之后,你能放我们所有人一条生路。”

    徐直没有说话,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易朗奇异的看着她,再看看姜玖与同墨,这两人像是以习以为常,他在撇向周文武,周文武正盯着他不放。

    他心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周公子,为何如此看我?”

    周文武却道:“你们未曾出过那座山,这是首次?”

    “是的。”

    “全部的人都是?”

    “是啊,怎么了?”

    “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嗯……应该是吧。”

    “平常生病,何人所看?”

    徐直闻言,抬眼看向周文武,他却依旧直盯着易朗看。

    娄全广眼一亮。“周文武你放了我们,我们就带你回家治你的心病。我瞧我们的大夫绝对好过外头的。”

    徐直眼底猛地起了一层光芒,她几乎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

    “阿广!”易朗脸色一变,喝道。

    徐直惮了惮裙上的灰尘,起身说到:“阿武是我的后院人,怎能随你们走呢?我宝贝他宝贝的紧呢。”

    一个男人当后院人成何体统?你心疼他,就放我们走,我保证治好他。”娄全广毫不犹豫的说到。

    姜玖他们均是一怔,同时在娄全广与周文武之间来回看着,周文武心生狐疑,他是什么时候与这人有好交情?随即他手背一暖,又是徐直热情的拉着他。

    她看着娄全广道:“阿武是我最喜欢的后院人,怎能随意跟人走?我一日不看着他,心里一日不踏实……嗯?”她低头一看,周文武手腕翻转,将她的手握在他的大掌里。她眉眼微挑,对上周文武的目光,嘴里继续说到:“这种事我可得好好想想。”

    “等……”易朗想要再说什么,徐直头也不回得走出地牢。

    一出地牢,徐直即兴奋的转身,要往姜玖那里凑去,才这么一步,有股拉力将她往后拉去,她转头一看,正是周文武拉着她,但她不理,拂袖甩开他,却忘了再度挨近姜玖,她道:“阿玖,跟他们谈,问出摄魂钟得用法,软硬兼施皆可,我要知道去他们老窝的路线……”

    “不,”周文武插嘴,“得让他们将我们视为朋友,亲自带我们进去,里头的人才不会有敌意。”

    徐直略讶的看着他。

    “好,”姜玖不动声色的说着,却不知是同意徐直或是周文武的,他再道:“我会办成,不过狩猎之前大姑娘恐怕无法离城。”

    徐直恩了一声。

    跟着一块出来的执金吾叹了口气,上前拿出一份信交给徐直,“大姑娘,人是一定要交给廷尉,否则没有法纪,何以服众?这是廷尉托我交给大姑娘的信,他道你若不肯交人,非要大姑娘一看。”

    徐直一脸不耐的接过,直接拆了一看,从她看信的角度,除去周文武外,没有人可以看清信上写了什么。

    周文武戴着面具,眼神掩在阴影下,让人难以看见她读到信后的看法,他只是看了徐直一眼,眼神阴郁。

    徐直面无表情的看完信后直接撕碎。“不用在意他,信里没写什么,廷尉只是让我看看他的书法而已。”

    执金吾嘴角抽搐。他曾听说过廷尉在任职前书法是一绝,但要真的只是来显书法,他头给人当球踢。全京师的人都知道西玄西玄与廷尉不和,廷尉讲法,徐直在西玄却是一路通关无视法律,廷尉会恨她恨的牙痒痒不意外,如今徐直是明摆着人是一定要留下……闹到陛下那里去,就非他所能管得了。

    徐直根本不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阿玖,你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同墨,你去把摄魂钟收妥,别叫人随意碰到。”顿了一下,她定定的看着九行,又摆摆手。“你跟着阿玖吧,迟早你也得做这些事。”

    “是。”

    同墨不知从哪取来一把伞,递到周文武面前,对着他比手势。

    周文武动也不动。

    徐直并不是很在乎。“你去忙吧,别费事撑伞,这点路哪会叫太阳晒的头痛加剧。”她自顾自的走了。

    没有多久,身后有了脚步声,徐直以前从未注意过人的脚步声,只会分男与女,阴影罩住她的身子,她一侧头,就见周文武在旁。

    徐直哦了一声,原来大步流星是周文武行路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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