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逸无奈的叹息“鸢儿,走吧!”

    两日一起从府中上空飞跃而出,楚湘逸最后看一眼躺在院中留着血液双眸紧闭,面上尽是痛恨的表情的赫连枭,暗自道:天意所定,赫连皇子,对不起了,让你做这个替死鬼,本王不想失去鸢儿。

    出了齐天国皇城,有一辆马车在黑夜中的城外五里等候着,坐上马车时,季鸢一下沉默了,拧着眉凝重着面色,一言不发,她从心里滋生出一种歉疚之感,方才赫连枭死时受伤的表情,此刻还历历在目,心中百感交集,有一种错觉,她忽然觉得她杀错了人。

    楚湘逸坐在她身边拥着她,朗声清笑道:“鸢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季鸢僵硬的问他,眸中亮光闪烁不定,低了低头有些闪躲。

    “谢谢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楚湘逸闻着她的发香,发丝撩拨着他的心扉,一世情动,忘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若不是你不方便,我真想吃光你,惩罚你不辞而别,不肯听我解释”。

    车内寂静一片,季鸢没有答话,暗自攥紧了手心。

    “听我认真跟你解释好吗?”

    耳畔传来他的一声叹息,楚湘逸拥了拥她,正欲开口解释。她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越抓越紧,她的头窝进他的怀里,摇了摇,害怕的说:“别解释了,我相信你,相信你待我是真心的”。

    她害怕听到解释,也许真相背后的言词解释会更加摧心毁神。

    “好吧!”楚湘逸将她抱得更加,小心的呵护着,眸光中尽是怜爱和宠溺。

    不知奔波了多少日,季鸢感觉累得身子都快垮掉了,由于怀孕的缘故,她这一路上都是在昏昏沉沉中睡过来的,她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爱惜着她,如视珍宝的搂在怀里,她能够感觉得到。

    在这种让她沦陷进去的宠爱和温柔当中,心里徒然感觉有点伤感,他的温柔在这些日子里细致入微,可她偏偏感觉到了距离隔阂。

    也许是他们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般坚如磐石,在知道那些摧残人心的真相后。

    日山三竿时,季鸢悠悠转醒,睁开双眸发现自己已是身处一家宽阔,精致装修别雅的房间内,这不就是很多很多日以前她离开前呆过的房间吗?她一抬眼,便撞进床头楚湘逸狭长的凤眸中,柔情万般的看着她。

    她忽然想起死在她手下的那个人,那个也是这般珍视的凝望过她,对她倾入感情诉说心声。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你醒了?”楚湘逸的声音宛如天籁,一笑便让世间所有繁华之物都失了颜色。

    季鸢曾经逛花市的时候,听起人们谈论过神秘无踪影的逸王殿下,说世间没人能抵得住逸王殿下回眸一笑。

    她曾不以为然,如今见过他这么真情真意的笑容后,才知传言并非未虚,他真的美得不可方物,如谪仙一般高贵而优雅。

    “我睡了多久?”季鸢无力的按按额头,看这个天色也是不早了,她记得她沉入梦境中时天色还是昏暗的微亮着,再次睁眼,天色竟然这般大亮。

    楚湘逸捏了捏她的鼻子,嬉笑道:“小懒虫,睡得可久了,有身孕的女子嗜睡很正常,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嗓音中暗藏不住的欣喜,那双眼眸尽管将百转千回也定不会失了只对她一个人的深情款款。

    这么多年,他不曾接近女子,避女子如蛇蝎,守身如玉这些年,他现在找到了原因,他在等一个人,先在她来了,他确定自己就是为了她。

    楚湘逸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这么些天,我真的好想你”。

    “嗯……”季鸢回应着,理了理衣衫就下了床。

    在从殿下变为丫鬟的楚湘逸的精心照顾下,季鸢连同早餐一起解决掉了。

    午时,她坐在院中,躺在摇椅上闭目怡然自得的养神,身上兀地盖上了一件裘衣,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入冬了,天冷,多穿些,免得冻着,病了是要喝药的,药很苦,我喝过”。

    他挨着她旁边挤了下来,自己挤到的季鸢身下,将季鸢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结实的胸膛心跳身直抵季鸢心尖,她摸了摸楚湘逸心口的位置,满足的再次闭上眼。

    半晌喃喃道:“不知道这样的日会过多久”。

    “会很久,会一辈子”楚湘逸坚定道:“我进宫请婚,告知皇祖父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怀了皇族的孩子,他们答应了,说择个好日子为我们完婚,鸢儿,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他带给我们幸福,以后,我们真的能在一起了”。

    季鸢听完,浅浅的笑了,带着不经意察觉的苦涩,她自己都没能察觉,季鸢握紧他的手“我不想离开你了,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楚湘逸情动的说道,嗓音有些疲惫的沙哑,反握住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鸢儿,我爱你”。

    再次进宫请婚时,他根本没说季鸢怀孕的事,轩威皇却早已知道了,并且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也应允了他只娶季鸢一人的誓愿。

    因为这个孩子,一切都那么顺顺利利,楚湘逸很感谢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的到来,因为季鸢腹中的胎儿,让他们能重新在一起,让他所犯的错都能够看到被原谅的希望。

    想着想着,楚湘逸越拥越紧。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季鸢想起这么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因为重男轻女才导致那么多光棍,出现那么多社会问题,所以关于男孩儿女孩儿这个问题是十分重要的。

    “王子公主都喜欢,要是能有一对儿女就好了,我一定要让儿子保护我们的女儿,女孩子要富养,要生得像鸢儿一样,一样坚强,高傲,睿智”。

    “呵呵~”季鸢轻笑着,这个答案她满意。

    季鸢突然想起了苗苓,从楚湘逸身上爬起来,下地就要走,楚湘逸着急的唤道:“鸢儿,你要去哪儿?”

    “回盼心归,苗苓一定很担心,我既然回来了,应该回去给她报个平安”季鸢说着。

    楚湘逸一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派人回去说过了,别离开王府,我害怕你会再次不辞而别,你要是真想那个丫……妹妹,本王可以允许她来看你,我不想你离开”。

    他是一步都不准她离开,她离开一分钟他都会想念,还会害怕。

    “你忘了我还有孩子吗?你是孩子的父亲,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没有爹爹,我不会走的”。

    “不行,不准去,本王这就下令,去请你妹妹来,你不准走”。

    这是变相软禁吗?季鸢思考一会儿,释然道:“好吧!”

    楚湘逸的命令下去半个时辰都不用,苗苓就从隔了三条街的盼心归冲刺而来。

    虽然有允许苗苓能进入逸王的命令,但是也只限于季鸢所住的地方,其他的一律不能踏入,硬性规定不能打破,苗苓那可小心脏本来就胆儿小,被凌乔一瞪眼一声令给吓得一句话不敢说,颤巍巍的跟着凌乔来了季鸢所住的地方。

    等进屋见到她朝思暮想的小姐后,立刻放松了下来,过不会儿凌乔一走就激动的跑去抱着季鸢“哭丧”道:“小姐,你跑哪儿去了?都不给苗苓说一声,苗苓还以为小姐……哎~不说了不说了,还好小姐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要不然,苗苓真的无颜见丞相和将军了”。

    “苗苓,小心点儿”季鸢急急护住肚子,苗苓的动作太夸张了,生怕她不小心就酿成大错。

    傻乎乎的苗苓感觉松开季鸢,低头看见季鸢的手护着肚子,惊讶的长大了嘴,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小姐,你,你有喜了?小姐,你要做娘了?太好了,太好了”。

    苗苓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季鸢的肚子,遐想道:“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娘了,嘻嘻,我也要当娘了”。

    这姑娘真会给自己安名称,她都还没答应让她做干娘呢,自己倒上赶着凑上去了,就算她答应,楚湘逸估计也得纠结纠结。

    “想当娘了?”

    “恩恩”苗苓连连点头。

    “自己生一个去呗!”季鸢暗笑道。

    苗苓傻傻的想了半天也没察觉出来季鸢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反问道:“我和谁生去呀?又没人要娶我”。

    “嗯,说得对”季鸢认真的思考了下,又道:“像你这种胖胖的,又笨又呆的,反应又慢,做事又不机灵的女孩儿实在想不出有哪家人会要,恐怕你得去相亲了,我听说皇城里有位红娘,练有三寸不烂之舌,不管什么德行的女孩儿都能推销出去,像你这种还算比较有点儿德行的,应该能嫁出去”。

    “小姐,说什么呢!我才不去相亲呢!我要一生一世都伺候小姐,和小姐在一起,我怕我嫁了,没人能够照顾小姐了”苗苓天真的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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