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仙侠 > 锦绣天成
    东南大地,贺国境内,纵横交织的河流聚成无数湖泊,造就了当地的鱼米丰盛。

    沿河由贺国王城往南下三百里,离边境五百里处有湖泊,贺国百姓称之为圣湖,湖上未有碑石刻记,只是心小岛上精舍遍布雕栏画栋,地势最高处的精舍前挂着一块黑幡,上面潦草的犹如鬼画符的东西,谁也看不懂。

    “圣主,鬼女给您发喜帖了。”精舍内,黑衣武士打扮的青年捧着一张暗红的请柬,小心翼翼又充满揶揄说道。在他面前不过三五步远的地方,脑袋无力的挂在矮几上,双目半掩半合犹未睡醒的少年打着呵欠,听见青年的声音,下意识的嗯了声,慢悠悠的转头朝向另一边。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从卧房里拖出来,只想听他说完了回去接着睡,让这个家伙管着湖上诸事,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少年一激灵,猛地坐正了身,又倒回矮几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奇胜你说什么?”

    “鬼女给您发喜帖了!”奇胜看着圣主,把喜帖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脸上的揶揄之色愈发浓重。

    喜帖?少年只听得这两个字,合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拍桌面坐正了,脸色的睡意全消:“哪个家伙不开眼敢往我这儿发喜帖?”受了请柬少不得要送礼,虽然他给各家送礼都是清一色的湖上特产血痕鱼,但喜宴看着就没心情,连本钱都吃不回来。

    “圣主,是鬼女!”这一次,鬼女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好叫他听清楚。

    “鬼……鬼女!奇胜你多带些鱼去,她问起来就说我还没睡醒。”少年起先有些慌神,说道最后人已经倒回矮几上了。听到是鬼女,他连捞回本钱的心都没有了,不被鬼女欺榨就不错了。

    奇胜脸上的揶揄一敛:“圣主,鬼女特意交代了,请您一定要去,不然她回来炸了断魂涯,连奇胜都要到断魂涯下思过。”所以,为了不去断魂涯下思过,圣主你不想去也得去。

    “奇胜你敢对我下黑手,我现在就让你下去思过。”猜到他在想什么,少年冷声说道,但被困倦占了大半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分威胁,反倒是种“老子就不去,你能耐我何”的无赖气势。

    死猪不怕开水烫!

    奇胜突然想到这句话,脸上再也绷不住,一闪身窜出屋去笑得惊天动地,惊得岛上飞鸟无数,鱼跃出水,只有在各处忙碌人已经习惯了。对,习惯了,虽然奇胜并不是经常这样发疯,但隔一段时间总会来一次。

    “笑个鬼!”被扰了瞌睡的人愤愤不平,顺手抓了件东西也不看就丢了出去,笑声一止,飞鸟游鱼却不肯归回,刚刚那笑声吓死鸟(鱼)了!

    把喜帖发到血痕圣心湖只是司钰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他,却把湖上的众人害得不轻,被鬼女祸害了的圣主心情郁郁睡不着,整天蹲屋顶上盯着众人逮错处,惹得他不高兴的统统丢下断魂涯下思过,奇胜自然是被第一个丢下去的。

    等到喜帖上的婚期临近时,血痕圣心湖上的人都思过去了,圣主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随从都没有了,恼怒之余亲自下去把奇胜提回来。

    “不把本钱吃回来,你就别想再从断魂涯下出来!”圣主凶狠的警示,奇胜并不当回事,就那几条破鱼,放凡人眼里还有些许分量,送给鬼女的姑姑做贺礼,圣主你就不怕鬼女当场跟你翻脸吗?

    长宁西郊,灵妙山上,天罗宫上下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耀人眼的火红,侍女仆役往来穿梭,各自有序的忙碌着,招呼着不断涌入的宾客,然而,与这喜庆气氛不符的是,满堂宾客神色纷繁复杂,唯独没有几人脸上有喜色。

    连着前厅后院的月洞门下,司钰探头望着外面的宾客,垂下的红绸挡住了她的脸,被高烧的红烛映得不甚真切。

    婚约说定了,按着鬼道的规矩只要拜过天地鬼主就算礼成了。司钰知道,却觉得不够热闹,想要照着人间的规矩来。只要不是太大的过错,冉聆春向来事事顺着她,又知道她嘴上虽不说,心里并不安乐,也就尽由着她去,只要她高兴就好。冉聆春没有意见,屠影更不会说什么。

    找了人看定日期时辰,无数请柬经由司钰的手送出去,两百年来诅咒屠影找不到天罗宫主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就要气死他们!

    “鬼女如是在羡慕,那本圣主就勉为其难娶了你吧。”很欠揍的话,听出是谁,司钰哼了声,转头看见满树新开的春玉萝下站着个红衣梅花少年,束起的乌发上簪着一支新开的红梅,鲜红的梅花扇轻摇,生得好皮相,似笑非笑的邪魅样儿让那些小姑娘见了止不住心跳。

    见他这般打扮,司钰有些意外,圣主一向睡不醒,到哪儿都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活不成了,今次肯把自己拾缀精神了,倒也难得,也算是给了她面子。不过方才那话司钰不喜欢得很:“圣主又打算勾搭哪家的姑娘?”

    “怎可说是勾搭,分明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不……”折扇一收,圣主抬手就要敲在司钰头上,眼前一花,手里的折扇被顺走,一股灵煞顺着折扇钻进掌中。

    手上落了空,圣主也不惊讶,他进来时就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只是不知道那人躲在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狠,一来就是灵煞。

    顷刻间化解了灵煞,圣主顺势瞧过去,只看见个拿冷眼瞧他的人,背着烛火看不清面目,却能看见那眼里有什么在浮动,是……

    “五色瘴气!你,你是那个坏了净土的刑官!”圣主不顾风度的窜到司钰身后惊叫,却是一口叫破了白夜的身份。

    白夜不应声,只收了眼里的瘴气,冷眼看着两个人。

    司钰不意外,白夜一直跟着她,只是姑姑和厉叔叔察觉不到才以为他还没来。

    “喂,这就是你在找的那个家伙?脾气这么烂!”见白夜不说话,圣主悄悄伸手扯着司钰的袖子低声问道,却不知他自己的脾气更烂。

    被揭了老底,司钰沉下脸甩手而去,只留下一句让圣主明白不过来的话:“你知不知道很欠揍?”

    <!-- 作者有话说 editor by Jack 2014-0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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