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燕王世子司涛!”顾征也没打算瞒她,“前些日子找上我,希望我帮他筹集一些粮草,我便与他交易,只要在傅渊手中救得出你,我便答应他的要求。”

    “他要那么多粮草干什么?”

    燕王世子司涛,谢初也是听过他的大名,长年带兵在外,极少回京,是个比燕王更狠,更有谋略,也更有野心的人,燕王逼宫一事,老皇上没有牵连到他,却也下旨让他从此不得返京!

    司涛手上有精兵,朝廷每年拨给他足够的粮草,在自己的封地上,军队也会自己种植一些粮食,如今还要跟顾征要粮草,莫非是想要扩展军队造反不成?

    谢初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想着也不无可能,忙道:“你别给他粮食,这人没有安好心,囤积这么多粮食怕跟他爹一样打皇位的主意!”

    “我知道。”顾征笑着安抚她,见她依旧白嫩如玉,面色也红润有光泽,想着是跟着傅渊没有吃什么苦,还被养的很好。

    “知道你还答应他?”谢小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是被傅渊捉起来了?我父亲他们知道吗?”

    顾征摇了摇头,“我也是猜的,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挂了!”俊美的脸上带着猝狭的笑容,惹得谢初一恼,“你才是祸害,你们全家都是祸害!”

    *

    谢初在庄子里洗漱完又好好吃了一顿,本来还想跟顾征说说话,困意却止不住涌了上来,坐在椅子上都能困成小鸡吃米了。

    “奔波了一天你也困了,什么话以后再说就是了。”顾征体贴地开口。

    谢初点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奔波一天她也不应该困成这样啊!

    谢初睡到了里屋的床上,顾征坐在床边守着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那双温润的眼里一时突乍波澜,幽暗的如同墨染,他低头印上她的红唇,低低地轻笑起来。

    “公子,都准备妥当了,可随时离开。”门外响起顾七的声音。

    “知道了,让所有人都集合到大厅,我一会儿过去。”

    “是,公子!”

    顾七一走,顾征拽了床边的幕帘将谢初裹起来,仅露出一张琼花闭月的小脸来,点了点她的俏鼻把她抱起来,轻轻覆上她的小脸,喃喃道:“阿初,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他会慢慢地将所有的阻碍斩断,将她置于他的羽翼之下,没有人敢再觊*觎他的宝贝。

    “公子,国师已经追查到了这里,人也在来的路上了,咱们得马上动身了。”顾四道,抬眸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谢初,又很快地垂下头去。

    公子的魔怔果然是谢小公子,自从解除婚约后郡王爷给他介绍了多少有家世有德容的女子,全部被拒绝了,人也沉寂了不少,更是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顾征勾唇一笑,“去准备吧,待他们进来,我要让傅渊有进无出!”一字一顿地说完,原本温润的眼里染上了疯狂的杀意。

    庄子里厅堂的朱红桃木桌子下早已挖好了一条长长的地道,直通到山的对面,而那里已经布置好人接应了。

    顾征本就心思缜密,在谢初离京前往漠北之时,他便在她的身边安插了人手,等传来谢初在半路被山贼杀死的消息后他岂会相信,立马让帝京的人打探,更是监视国师府的一举一动,于此同时他也在秘密谋划一切,权势他要,谢初更是势在必得!

    这座庄子里埋了足够的药石,只要傅渊进来,他必让他尸骨无存!

    顾征手下有七人,从顾一一直到了顾七,这次出门身边只带了顾四和顾七,也是七个人中头脑最灵活,身手最好的两个,很放心地将余下的事交给两人处理,顾征抱着谢初进了密道。

    车队走的不快,到半夜时还能看见那座山庄所在的山头,直到一声声巨响,远处火光一片,将半个天边都照得通亮,巨响持续了很长时间,大火熊熊燃起。

    顾征背手而立,俊雅的面容在夜色之中透着一种诡异之感,似笑似讥似讽,让人无法琢磨。

    谢初也被震醒了,马有些受惊地颠簸了几下,车子也被震得微微轻颤,她爬起身看向窗外,大火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头。

    “怎么回事?”她走下马车问道。

    顾征回头定定地看着她,暗眸之中承载了太多东西,却始终磨灭不了那么温柔,他轻叹一声开口道:“庄子起火了。”

    “起火?”她诧异地看向那片火光,方向应该是顾征的那座庄子,可是,怎么就突然起火了,“自己放的?还是什么人寻仇?”

    顾征没有回答她,走过去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的长发从里面拉出来,发丝柔软顺滑,长及腰侧,整张小脸明艳动人,那双墨玉的眸子更似嵌在一汪的清澈湖水之中。

    “阿初觉得国师怎么样?”他转了话题问道。

    谢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了傅渊,还是侧头想了想道:“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洁癖小心眼,爱耍阴谋诡计,还心狠手辣!”在脑子里搜罗了几个词说出来,她问道:“征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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