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郝贺家那女人那里?”他必须先确定这个问题,因为现在与他谈话的这个男人是郝贺静姊姊的丈夫。

    “对,我在小舞这里。”

    “郝贺舞……现在在家吗?”邵士尘的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因为听出男人微妙奇怪的口气。

    “在家吗?如果你是问二十分钟前的话,对,她本来睡在我旁边,但是刚才有一通电话打来,然后她很生气,又很急忙的冲出家门。”杜一飞的口气果然有问题,而且与他一样,好像对某件事不解。“你的女人呢?她现在在家吗?”

    “她的情况和你的女人情况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她是二十五分钟前还睡在我身旁,二十五分钟后对我吼了几句要我躲在屋内,不准让人发现家中有人存在,随即急忙冲了出去。”

    “很好,我的女人也对我这么警告了……她们到底接到谁打来的电话?”

    “我有听到我的女人叫了对方的称呼。”邵士尘冷冷的说,他是为了确定到底是哪个姊在找她,又发生什么事。

    “你有听到?是谁?”杜一飞比他更好奇。

    “姊……”

    “哈?”

    “她叫对方姊,我猜是她的姊姊,你知道的,她是老么。”

    “小舞是老三,所以你才打电话来问我,想确定是不是小舞打给她的?”杜一飞理解的回应。

    “嗯。”

    “那么的话……不是小舞打的,就有可能是她们的二姊。”

    “也有可能是大姊。”

    “那……”

    “我和大的联络。”邵士尘想了想,作出决定。

    “好,那我和另一边联络。”杜一飞也作出决定。

    突然,门铃声响起。

    同一时间,邵士尘听到对方那头也传来门铃声。

    “你那里有人按门铃?”杜一飞质疑的问。

    “你那里也是?”邵士尘忍不住攒起眉头。怎么事情……变得有些奇怪?

    “喂,记不记得你的女人提醒你的事?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在屋里。”

    “嗯……”邵士尘犹豫的盯着门,眼中闪着质疑的光芒。

    莫非……那急得来不及解释的事与他有关?

    虽然妻子强烈的要求,但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话,开门也许是最好的解答方法……

    所以,到底要不要开门?

    ***

    邵士尘被一个男人有礼却强制的请到屋外,又被温和且不容拒绝的要求上车。

    然后那名十分有礼貌且面带微笑的男人与他乘坐同一辆车,由同样对他而言陌生的司机开着车,一路载往某座陌生的山头。

    车子进入山林后,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哪个不良组织,且对方打算把他带上山隐密解决,而他也开始有那么一丝后悔自己竟然难得乖乖听话的上了陌生人的车。

    现在想想,要不是小静这么强烈的要求他,连带的他也变得敏感不对劲,现在他会坐在这辆车上吗?

    所以只要遇上与她有关的事,他总是会变得不正常……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邵士尘不禁怔愣住。

    过了一会儿,他走下车,很难不呆愣的看着前方的景象。

    不是遇上不良组织,也不是对方有意让他消失,而是……

    他看到几个老男人正在偌大的田地里耕种,他们身穿内衣,头上戴着斗笠,手上拿着锄头,颈子围着毛巾,在烈阳下挥汗如雨。

    老实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几个在田里干活的老男人,他们的面孔很眼熟,眼熟到他错愕的看着他们时,还能在心中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

    包含他的岳父,现今拥有极大的权势、财力、地位和名气,可说是富可敌国的郝贺当家,以及同样具有威望名声,在郝贺企业掌管财经趋势的大老级人物……耕田?这些人竟然在做农务?

    如果不是对这几个人耳熟能详,见到他们的打扮和行为,谁能想像他们能轻易的撼动亚洲经济命脉,随着他们高兴,只要张口就能呼风唤雨?

    身后的车子与带着他来到这里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邵士尘被留在原地,看着那些老人享受般的承受阳光洗礼,对于挥汗如雨的忙碌工作乐此不疲。终于,田里的老人们将工作完成到一个段落,愿意抬起头,看向呆站着的他。

    他看到郝贺当家瞪了自己一眼,又不知和身旁的老人们说了些什么,只见除了郝贺当家外,其它人扛着锄头,冷冷的狠瞪他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前方大屋走去。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郝贺家族的成员住在这座山里。

    在平地,郝贺家有一栋大宅,原本他以为那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更把这庞大惊人的大屋当成主宅,同时也更为享受居住在此……

    郝贺当家来到邵士尘的身旁,无视他的存在,迳自坐在泥地上,将手上的锄头摆在一旁,非常不友善的抬起头,瞪着邵士尘。

    被这惊人画面吓到的邵士尘冷静的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上穿着一套价值七万八的服装,也席地而坐。

    “你把条件开出来,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女儿签字离婚!”郝贺当家直截了当的开口,听起来像是疑问,其实是命令。

    邵士尘转头,看着他的岳父。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近距离见面,即便是结婚那天,他也没有机会与这位大家长交谈,而今,在接触的瞬间,他连和对方打招呼请安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和妻子分开?

    “离婚?”

    郝贺当家毫无笑容,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对,离开我女儿,我不承认你是静儿的丈夫。”他啧了一声,双眼流露出凶光。“只要你和我女儿离婚,条件随你开。”

    第10章(2)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仔细思考我说的话,这种条件对你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只要你开得了口,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我听说你的事业企图心不小,如果现在能从我手上得到郝贺家的一半利益,邵家名声如日中天是指日可待了。”

    “我并不想离婚。”邵士尘想也不想便否决他的要求。

    郝贺当家眯起眼,瞪着他,口气很不爽,“又不是叫你现在就给我答案,是让你好好的想清楚这些利益得失和好处,再来告诉我。”

    “爸爸,这些事情不需要思考几天,我现在就能直接给你答案,我不想要失去小静,只为了得到那些东西。”

    “谁是你爸爸?不要叫得这么亲热!”郝贺当家一脸激动,对他的称呼非常反感,厌恶至极,眼底闪烁着怒火。“你该不会贪心得两个都想要吧?”

    “不,你误会了,我不要郝贺家提供的好处,只要小静。”

    郝贺当家轻啧一声,眼中闪着鄙视的光芒。“你在欲擒故纵?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相信你?你以为只要紧紧抓住我女儿,总有一天郝贺家的产业都会落到你手上?”

    邵士尘忍不住微微一笑,突然觉得眼前的郝贺当家似乎与外界给予评论的冷酷沉默不甚相同,虽然难相处和个性刁钻还满像的,但是单就不掩饰自己情绪一面的态度,令人值得加以审思。“爸爸,就算小静得不到郝贺家的产业,也不会改变我对她的感情和重视。”

    “你对我女儿的感情?”郝贺当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邵士尘。“你有一个像情妇一样的女人,那个秘书!你不看好婚姻,你家族里的家伙哪一个是正常的?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邵氏没一个懂爱、有爱,自私自利比贪狠还没良心,你要我相信你对我女儿有什么感情?”

    “爸爸,我不否认他们的想法不正确,也不否认过去我也是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他轻松却认真的凝望老人。“小静改变了我,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家庭和……”

    “士尘?你怎么在这里?”带着惊讶的熟悉呼唤声从他身后传来。

    邵士尘转头,看到自己的妻子。“小静?”

    郝贺静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丈夫,又看到站在他身旁一脸不爽的父亲,如临大敌的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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