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秦宫
    “溪夫人莫要过分了,虽说你巧言善变,然本宫秉公断事、不会容许你一而再的挑衅本宫的威严,你若是执意出手,休怪本宫顾不全你的体面了。”

    不是说撕破脸皮了嘛,怎么她还在为自己脸上贴金?

    “芈夫人何苦说的那么堂而皇之,既是有心不顾,那‘顾不全’便是早晚的事情,您大可不必为了本宫而为难,也犯不着想你说词好听一些本宫便有所感念、从而感激于您,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动手吧,不必遮掩了。”

    芈夫人恼羞成怒,为我的粗野而无法容忍。

    “本宫从来不奢求溪夫人能够感激本宫,一直以来对你也是格外宽宏,只是你如此冥顽不灵、实在让人失望,本宫再也容不得你任性恣为了。”

    我明白她的具体意思,她不过是不准我再对浅眉及宗正寺用强罢了;只是、我们都清楚,事已至此、谁都没有办法停手了,因为今日这场战争在所难免、而结果直接关乎到我们之间今后的生存问题和方式,所以谁都不敢松懈一下。

    “既然芈夫人说的明白,那本宫也把话说透喽,本宫从来不阻止任何人只手遮天、只是若是此手甩的本宫吃不消了,那本宫是无论如何不会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的。”我再次回首去冷盯浅眉,狠狠道:“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本宫都不会原谅。”

    芈夫人在我身侧冷哼一声表示不屑,我不理会她的轻蔑,再次抬手准备对浅眉行刑,自然、在我预料之中、我的这个举动被芈夫人拦了下来。

    “若要撒野,先过本宫这一关。”

    我见她上了手、正式与我交锋、总算是双方都敞开了真实面目和身份对垒。于是便想着把手臂抽回来,不过她禁锢的厉害,我的手臂似乎挣脱不了。

    芈夫人不管是公然对外还是芈亍宫传出的宫廷讯息、都早已不是那个曾经多病柔弱的深居简出之人了,而今她身强体壮、蛮横劲足,论力量,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本宫说不许你恣意妄为了。”她盛气凌人地望着我。

    我完全被她拿住了,不管是权势还是个人较量。任谁都是这么看的。我想她此刻的自信应该也是觉着我再无反抗之力,只是我一个人不这么看罢了。

    “若是待会儿有人上奏皇上、说掌宫芈夫人把溪夫人的手腕给拧断了,您猜皇上会不会不信?”我警告意味地问他。

    芈夫人轻蔑瞪我一眼。嘴角泛冷:“溪夫人好娇弱啊。”

    我耳语凑近她,轻笑道:“用巫术的话,太简单做到了。”

    她脸一沉,但也是顾忌着自己在嬴政心目中的形象的。所以当即愤愤松开了我;我轻轻揉捏被她抓痛的手腕,再次阴冷看向了浅眉。

    “本宫只是不想跟你拉扯失了身份。你切莫要得意了。”她阴狠的语色针对我。

    我知道她是顾着自个儿面子的,也知道她在提醒我不要再因为浅眉而闹出闹剧了,可是我们的事情总归要找到一个双方开战的途径的,故而敌对还是要敌对。

    “本宫有什么可得意的。就因为您放了手?您想的太多了,您还没有那么大的魔力吧,能够松松手便让本宫得意。”我依然目视浅眉。对芈夫人道:“既然芈夫人要主持大局,你且当着芈夫人的面说说看。为何信宫的差事都是一而再的拖延才敷衍了事,那些个用具差到不能用的地步还往本宫跟前送?”

    浅眉装傻的功力是一流的好,演技也非同一般的棒。

    “溪夫人这话奴才不明白,奴才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不会因为任何人便失了分寸,近些时候各宫主子宴席甚多、宗正寺上下颇为忙碌,兴许个别差事不那么及早完成,然而断然没有懈怠的意思的。

    至于溪夫人说的用具,奴才都是让下人们去照着规矩发放的,有时候每个宫里的器皿换的勤了、供不上的时候、以相似替代的用具奉入各宫也是有的,不知溪夫人说的可是这些?”

    这敷衍之词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呵,这偌大的秦宫就两位八子夫人,缺少用具能少的到本宫这里、那其她的人是不是就不用器皿了?如此牵强附会的说道,即便是你给本宫呈奉的是‘相似’完好的用具也说不过去、何况你所谓的替代品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废旧品?

    本宫知道在这里跟你说言实在没有意义,然而你背后有人顶着,本宫也实在不好对你直接处置了,洛葱,你就给芈夫人看看这些个下作的奴才给信宫奉的是什么,让芈夫人开开眼界、想想说词。”

    洛葱示意端着器皿的婢女掀开罩着纱布的托盘,然后呈奉到芈夫人身前;芈夫人浅浅斜目望了一眼满盘的废旧品,当即不以为然的移开了目光。

    浅眉看着这些她给的器皿倒是冤枉了起来:“启禀掌宫芈夫人,奴才冤枉,这些不是奴才呈奉给信宫的,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如此对待八子宫邸的一应用具啊,请芈夫人明察!”

    她惶然的犹如真个冤枉一样,完全没有人罩着的狂放,这收放自如的水准真是绝了。

    “哦,有这回事?”正意兴阑珊的芈夫人突然亮了眸光。

    看芈夫人这悟性和兴奋劲,浅眉倒是给了她耍赖的灵感了。

    “这婢子倒是有芈夫人恩宠的能耐,居然连诬陷本宫的事情都能够想得出来。”我突然加重了反击的决心。

    芈夫人也是加重了惩治的心性,对我说话充满了恶意和无理,为了早些达成目的缺失不少理性。

    “听溪夫人这般说词,想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你不知、宗正寺不为,你又因宫中从人告状而来——哦~~~那必然便是这些个嘴碎的下作人挑唆了…”

    她的意图很明确,不过是想以秦宫的罪过拦下此事、撇清关系又重创于我,所以我不待她表述完整、回击的及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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