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盘腿坐下,扭头看郎白,“需不需要再做些什么?”

    白了她一眼,将怀中的东西探出来,郎白道,“坐着就好。”

    摸了摸鼻子,无双眨眨眼,坐好,刚才那个话问的挺傻缺的。

    “坐好闭上眼,中途发生什么事也不能睁开,知道吗?”看着无双准备好了,郎白道。

    “知道了。”

    “啧,这次你小子可要挺过来,若是死了,也怨不得我没本事。”郎白啧嘴一声,无双这种情况本就不是什么坚持的问题,若是别人被下盅个三五年可能会活下来,可她自出生就被人下了盅,这么多年来,解毒时难免不会发生什么异变。

    “您了就放心吧,是死是活不是听天由命,而是全在我!”无双勾起唇角,气势傲然,“老子的命握在老子手里,别人没有资格!”

    “好小子!”郎白大笑一声,之前的一丝担忧也化解,看这小子的气势,中途若是坚持下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蚕丝盅的解毒方法极为简单却又极为复杂,要说为什么,解毒只需要将蚕丝虫不喜的气味散入中盅者体内,盅虫自会爬出来,可这个过程说来简单,却是及其痛苦的,盅虫出来的时候会在五脏六腑乃至全身到处怕,若是被惹恼了,甚至会出现啃食内脏的结果。

    盅虫啃食的极慢,一半没有个十年八年不会让人感觉到异常,可盅虫一旦受到了刺激,就会不管不顾的开始啃咬一切想要出来,那时的痛苦,会让人生不如死。

    有多少英雄好汉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是死在盅虫的啃咬上!

    无双体内这个盅虫,就是连郎白也拿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将之前调好的药水浇在无双四周,以免那盅虫出来跑了,又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灌进无双体内。

    “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将一切弄好以后,郎白拍拍手,靠在一颗竹子上,静静的观察着无双。

    无双点点头,便是自己知道了。

    一时间,没了二人的说话声,气氛瞬间变了,耳边全部都是竹叶相互摩擦的“飒飒”响动声。

    郎白观察着无双,过了一会儿,见对方神色没有一丝异常,整个人坐在那里好似休息一把。

    郎白摩擦着下巴,也不急,心知无双的情况与别人不一样,急不得。

    有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见着无双神色还是没有一点变化,郎白有些奇怪了。

    不应该啊,盅虫对与不喜的气味极为敏感,盅虫一旦嗅到味道就会有所动静,常人不出十秒就会有反应,虽然无双体内的这个有些异常,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该一点动静也没有啊,莫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郎白这厢满腹疑问,却是没有出声,他知道,无双现在不管体内有没有变化,都不能被外界打扰,若是因为外界一丁点干扰从而让解毒失败了,那他了就罪过了。

    无双现在的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虽然体内一片安然,精神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她体内的这个盅虫她是太了解了,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上,它是不会有所动静的。

    就如每逢十五,等它开始啃食的时候,必然是最晚的时候,也必然是最疼的时候,它与别的盅虫似乎不太一样,别的盅虫啃食一早上折磨的人生死不得,而它,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出现,而一出现,疼痛绝对是双倍的。

    好啊,既然你不出现,老子就逼你出现,看你能忍还是老子能忍!

    无双调动周身内功循环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方才郎白灌给她喝的那些东西原本的意思是让那些液体进去体内随着体内血液慢慢循环,直到将盅虫引出来,可无双却是没了耐心,催动内力直接加快循环,逼迫盅虫快点出现。

    郎白见着无双的动作就暗叫不好,想要出声阻止就怕打扰对方,只能是恨恨的瞪着无双。

    “这个乱来的小子,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还没有谁会如此大胆的如此迫不及待的催动自己的内力来逼迫盅虫出现的,真是个冲动的小子!

    郎白在这里恨恨,却也是没办法,只能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无双。

    而无双这方,在催动内力片刻,就感觉体内有了轻微的变化,虽然只是轻微的变化却是足够让无双欣喜。

    更加用力的加入内力,让的血液更加快速的流动,果不其然,一瞬间,无双就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终于舍得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死在里头了。”无双勾唇,虽然已经将盅虫逼的冒出头来,但她却还是不满足,继续的催动内力,那种讨厌的味道让盅虫焦躁不已,似是有乱动的嫌疑。

    动吧动吧,这就是老子要的效果。

    无双此人和别人不太一样,就看现在,若是换了别人的话,催动内力逼迫盅虫出来后定会停止,静静的等待着它出来,可无双不一样,就算将它逼的冒出了头,依旧不满意,更加快速的加快了内功的循环,非要将那盅虫逼的狂躁起来。

    准确的说,将盅虫逼的狂躁起来的却是无双的目的,却不是最终目的,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那个盅虫狂躁的失去方向,任她摆布!

    按照无双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子让你在体内折磨了十六年死去活来,解毒就让你丫的狂躁个几分钟算是便宜你了!

    无双喝下去的液体不仅仅是能让盅虫讨厌,让它狂躁,更重要的是,它也可以让盅虫痛苦,就如同人中毒了一般,盅虫就是那种感觉。

    别人会静静的等着它出来,在无双看来这种做法无疑是愚蠢的,盅虫虽然没有思想不过也知道疼痛,受到疼痛自然是想不顾一切的要逃离,不断的啃食体内没有讨厌气味的地方。

    可无双这个不停的催动内力的方法却是不同,那种气味通过血液循环流动到全身各处,加上不停的流通,它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就像人中毒一样,刚开始想着全力一搏,可当你发现屋子里全部都是毒气的时候,心里就会会绝望,或许会冲击一两下,可到最后还是会放弃,盅虫也是一样,当四周充满那气味时,最多是挣扎一两下,最后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早知道,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无双可不是白受的,她差不多也早就摸透了盅虫。

    果然,盅虫开始在体内挣扎,啃咬。

    “妈蛋!”无双低骂一声,瑰丽的脸瞬间白了下来,这疼不管是过了多少年还是无法习惯,真他妈是疼死了!

    那疼痛是过去的好几倍!

    “老子疼,你他妈的也别想给老子舒坦!”无双恨恨道,即使是体内现在正受着啃咬之疼,运功却丝毫不慢,甚至更是加快了。

    体内的盅虫狂暴着,乱窜着,啃咬着,无双白着脸,额头满满是汗,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副老子跟你死扛到底看你丫能忍还是老子能忍的模样,更加的运起内功,发誓要将体内那玩意儿给折腾出来。

    一旁的郎白看着脸色苍白额头满满是汗水却依旧运功的模样,心里是满满的赞赏。

    虽然他不赞同无双的做法,现在却是很佩服她,能忍到这般田地,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更别说是忍着啃食之疼继续运功,就这骨气,不知赢过了多少铁胆汉子。

    “她怎么样?”

    郎白一直注视着无双,根本没有留心到周围,听到声音才微微心惊,扭头看着一身黑衣的魅秧,摇头,“不容乐观。”

    他们虽然只看见无双痛苦的面容,可他知道,那种真正的疼痛不是他们能想象的到的,那种啃食之疼。

    “她会挺下来。”看着面容苍白,一脸倔强略带着狰狞的无双,魅秧说的肯定。

    有些意外的撇了眼魅秧,郎白心下纳闷,你小子哪来的自信就这么肯定?这种情况下就是无双本人也没有办法肯定吧。

    看出了郎白的想法,魅秧勾唇,“祸害留千年。”

    若是她坚持不下来,她就不是冷无双!

    后一句魅秧没有说出口,那小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若是放弃,怕是早就放弃了,哪里还在这里苦苦挺着。

    看看魅秧,再看看脸色苍白的无双,郎白嘴角一个抽出,心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无双全然不知道魅秧与郎白的对话,此时她已经疼的没有空想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干掉那不知死活的畜生!老子不好过,你丫的就给老子直接去死吧!

    无双本来就疼的全身直冒汗,那汗已经渗透了衣衫,渗透了发丝,察觉到体内的盅虫稍稍有了弱势,无双一鼓作气,发动内力直接挤压着,让那盅虫动弹不得。

    “哇!”吐出一口鲜血,无双看着地上鲜血中夹杂中一个血块蠕动的东西,勾起了唇角,“老子就说弄不死你!”说罢,两眼一翻便是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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