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一夜艳遇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就算再迟钝也清楚他在跟踪她。

    虽身在异国,但她是跟团而来并非单独一人旅行,倒也不会因遇到个跟踪狂就感到害怕,反倒是对他的纠缠莫名恼怒。

    一看见他,她脑中便会浮现前晚的荒淫,只想尽快遗忘那件错事。

    “我说了,对你一见钟情,会对前晚的事负责,我想娶你。”范刚再次强调对她的心意。

    她闻言,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不禁脱口骂人。

    什么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因一夜情就想娶对方?又不是古代。

    她昨天早上就是被他这些话吓得连忙逃离,不料会被他一路跟随,还再次强调要对一夜情负责。

    “我没疯。不过就某种解释,也许算疯了。”范刚叉起一片培根送进嘴里咀嚼,说得平静。

    他确实轻易为她疯狂,否则不会如此紧迫盯人,为了等她愿意跟他说话,无所不用其极。

    “你——”汪苡甄一时语塞,想着该继续骂人或立刻起身离开。

    “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范刚。亚尔。当然全名不仅这两个单字,不过你记得名字跟家族姓氏就可以了。”他径白说着,边掏出一张名片要递给她。

    “我的头衔不少,主要是葡萄酒庄的负责人。”他递上最常用的一张名片,虽然上面是义大利文。

    “葡萄酒庄负责人?”汪苡甄楞了下,低头看一眼他摆在桌上的名片,怀疑他所言。“不是猛男、船夫?”

    “猛男秀是打赌输了,上场客串演出;至于船夫,只是想替你服务。”他抬眸,朝她淡勾唇角。

    她心无预警地漏跳一拍。低头,试图平静地用餐。

    “我有正当职业,没有不良前科。”他强调。

    不想让她以为是被个不学无术的变态纠缠,他只得先表明身分,却没打算详细介绍家世,现在说那些对她也许不其意义。

    “难不成你说要负责,是怕我真对你提告?”忽地想到什么,汪苡甄不免讶然低呼。

    该不会他是在意她昨天早上说想告他的威胁,又因为他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惹上绯闻争议,才缠着她以示负责?

    范刚微楞了下,早忘了她曾出口的威胁。

    见他微楞的神情,以为被她说中,她只好解释道:“那个……我不可能真的告你,那件事是你情我愿,没有暴力或强迫。”她不觉说得耳热,垂低视线。

    原本对那一晚的事记忆模糊,却因他一再出现,她脑中跟着不断蹦出片段画面,因此清楚他没强迫她,反而还是她大胆索爱,热情相应。

    她记得他大掌盈握她胸脯的温热,她双臂紧攀他债起的肩头,指尖掐入他结实的肌肉,他强悍的冲刺令她颤栗尖叫……

    那些画面她愈回想愈清晰,愈感羞愧,醉酒失态的她,完全成了另一种女人。

    她因此更不愿再面对他,他的脸只会令她一再提醒自己做过什么荒唐事。

    “你情我愿?”范刚咀嚼她的话,唇角淡勾,眸光透过一抹欢喜。

    她承认那一夜两人确实历经一扯愉情爱!

    “不是。”汪苡甄忙否认。就算她身体真得到愉悦,那也是因她醉酒神志不清,清醒后的她只觉内心无比空虚与懊悔。

    “那只是一场错误。”她强调。“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看到你,就当我们从没见过,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她端起桌上餐盘及咖啡杯站起身,只想离他远远的。

    “我不承认是错误,更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范刚说得果决。

    他跟她的相遇可是命中注定,绝不会是一场错误。

    见她搬到离他最远的另一餐桌用餐,范刚也没打算再追过去,不过他不会让她从此摆脱他。

    汪苡甄以为已经跟那个叫范刚的男人说得清楚明白了,不料在下一处景点,她依旧又看见那张脸。

    不仅如此,之后每一天,她总能看到他一、两回。

    有时他就置身在人群中,只与她打个照面;有时他会在她需要帮忙时,突地出现,也许替她抬行李或替她开口杀价。

    刚开始,她对他的纠缠不清非常恼火,却又不想让其他团员知道他的存在,而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也尽量避免再被黄莉雯她们三个女孩所看到。

    之后她试着将他当背景一角,不再因他出没周遭而影响心绪,她只努力和团员旅游拍照,反正她待在这里也没几天。

    很快地,义大利之行将结束,逛完罗马市区后,游览车载着旅行团前往机场,准备返回台北。

    在机场处,汪苡甄不时左右张望,猜想那男人是否又会出现在她视线里。

    “苡甄姊,怎么了?在找什么?”黄莉雯等三个女孩,见她自到机丑有些魂不守舍,进海关时还不时四处张望,逛免税店也频频回头左顾右盼,不禁关心她。

    “没,没有。”汪苡甄忙回神,唇角牵起一抹笑。

    怎么一回事?被那男人缠了数天,她竟有些神经质了。一看到高大身影,视线便会追寻过去,猜想是不是他出没。

    “是不是很依依不舍?”杨怡婷问道,她也很不想回去啊!。

    “我们不是都在许愿池许愿了,将来一定还有机会重回罗马。”陈佩栅笑说。

    她们三个女孩已相约待工作几年后,要再来一趟义大利之旅。

    “没什么。”汪苡甄淡道,往登机门走去。

    她没想再回罗马,在许愿池许愿,只是陪大家同乐,她不会再来义大利了。

    不远处,一抹高壮身影,默默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踏进登机门,才收回一路暗中紧锁的目光。

    拿下鼻梁上的墨镜,脱下西装外套,范刚仍是平时惯穿的轻便打扮。

    他当然不会错过护送她离开义大利这一程,在她们结束罗马市区参观后,他也驱车跟着游览车随后抵达机场。

    原打算像之前一样,跟她在人群中打个照面,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就好。

    只是他突地发现,她似在人群中搜寻他,为确认这个揣测,他稍微改变一下装扮,戴上墨镜还套件西装外套,刻意躲藏并暗中跟随察看,结果令他大感欣喜。

    她确实在找他,不断四处张望,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看样子她的心不如她口中所言,不将他当一回事,也不是为找到他后,用利眸狠狠怒瞪他最后一回。

    这些天他一路跟着她走行程,一再出没她身边的行为,其实已跟跟踪狂没两样了,原以为她可能做出什么反弹之举,她却只当他是空气,也不再对他怒目相向。

    能得到这种“温和”回应,对他而言已是一大好事,未料她在离开前,似对他真有些牵绊了。

    而他纠缠她的计划,当然不可能这样就结束,他会让她真正习惯他的存在,对他真的产生羁绊。

    掏出手机,按下电话。“我人在机场,要去台湾一个月,有重大事件请你帮我核批一下,其他事都交给特助代理,就这样,再联络。”他打给堂哥齐格非。

    堂哥在去年夏天前往台湾出差时,意外撞见其命天女,两人相识一年后结婚,婚姻甜蜜又幸福。

    不待电话那头齐格非一头雾水的追问,他径自结束通话,关机。

    迈步走往另一边登机门,他将搭乘稍晚的航班,随后前往台湾,追妻去了。

    第3章(2)

    汪苡甄返回台湾,整理行李箱,不意看见塞在衣物间的一个小纸袋,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她纳闷地打开检查,按理说她买的纪念品都放在同一处。

    纸袋内倒出一长方形纸盒,盒里装的竟是一瓶解酒液!

    她楞了下才想起这是当初范刚以为她宿醉,透过司机交给她的东西,她事后随意便往行李箱塞,也忘了要丢掉。

    这瓶超过100ml的液体竟没被海关从行李箱搜出来,不知要抱怨义大利海关散漫,或该庆幸她的好运。

    她摇摇头,莫名失笑。

    原要将这东西丢垃圾桶,走到垃圾桶边她却有些迟疑了。它没被海关搜出弃置,千里迢迢飘洋过海而来,现下直接将它扔了,竟觉有些对不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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