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代嫁祸妃
    陆凌月来不及阻拦,陆河已然出手,张口却是恨铁不成钢,一句话也说不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再次涌了上来,雪白的丝帕被殷红染过,如开了几朵娇艳的梅花。

    南宫玉面露担忧,但已然来不及,只能祈祷凌萱能扛过一劫。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惊了一下,但是他比南宫玉还要远上几分,其他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落古井无波的双眸突兀开了一丝裂缝,不等他出手,释却是长身而起,身形一掠,奇快无比的往下奔去,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本尊的弟子也是你想杀就杀的吗?”淡淡的声音带着点与世隔绝的平缓,一袭粗布长衫的中年男子飘然落下,长指一谭便破解了陆河的暗劲,指风不止,直奔陆河,陆河想躲时已经来不及,因为身后站着陆凌月,所以他硬生生挨了一记,闷哼一声,脸上出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潮。陆凌月心底一暖,忙扶住陆河,“父亲,你没事吧!”

    陆河苦笑着摇头,抬眼看去,却见一袭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俊朗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高贵飘逸,淡淡的药香一出现便冲淡了难闻的血腥,伤他的莫不是他,只见男子举步站在凌萱身侧,关心道,“凌萱,你没事吧!”

    “无事”只是侧身,扑捉到释眸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心头微震。

    陆河一下子呆若木鸡,“她…。”面上震惊闪过,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趋于自己身后的释,毒尊冷记转身,“你好大的胆子,本尊的弟子你也敢伤?”淡淡的语气,说不出来的话却凌厉之极,毫无妥协的可能。

    陆河此时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不由大骇,忙道,“大人,本王不知她是你弟子,所以…”

    冷哼一声,“即使不是,她亦是你的女儿,你怎可狠下杀手?”毒尊咄咄相逼。

    陆河满头冷汗,忙道,“大人,你不知她有多可恶。”

    “住口”毒尊冷喝。缓缓开口,“今日本尊宣布,凌萱从今往后便是本尊的最后一名弟子,伤她相对于伤本尊,本尊一向呲牙必报,想必各位也清楚,今日就想各位做个见证,自此之后,凌萱不再姓陆改性沫,与陆王府断绝一切关系。”

    陆河咬牙,他悔啊,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解药没有不说,而且还得罪了毒尊,不过是迟早的事,毒尊收了那个逆子,那个逆子又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后快,所以对立是迟早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尽管如此,但面上样子还是得做足的,一个个上前道喜。

    “恭喜恭喜,沫小姐,以后多都关照。”

    “同喜”

    “恭喜沫小姐摆脱噩梦,重生荣华。。”

    “多谢”

    一番答谢下来,凌萱感觉脱了一层皮,笑的脸上的肌肉都僵了,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还是自己的之后,凌萱决定进行下一轮新的狂轰乱炸。

    南宫玉迫不及待的上前,轻声道,“凌萱,一切小心,陆凌月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萱眸底寒芒闪过,轻笑,“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大不了等我艺成我灭了她。”明明谈笑间的话却透着森森的寒意。

    南宫玉苦笑,“但愿”怕就怕在她不给你机会啊!这次你让她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不找回场子是不可能的。

    凌萱感觉到他的担忧,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没事。”

    南宫玉点头,“我要走了,本来早该走了,只是因为毒尊收徒耽搁了,这次是真走。”

    凌萱点头,“一路小心”心中却复杂异常,再次见面不知是敌是友。

    接下来是宫,魅惑无双,顶着一张妖孽般的俊颜,走到凌萱身边将她上上下下完全打量了个遍,就在凌萱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才意味深长的道,“先天毒体真的很诱惑人呢?”

    凌萱心头大震,脸上去不动声色,“宫公子什么意思?”

    宫微微摇头,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不知谁会赢。”说着饶有深意的看了凌萱身后的毒尊和是王爷一眼。凌萱不解,身后的两人却同时变了颜色。

    宫扬长而去,“陆凌月那个女人不简单,有事可以来找我。”

    凌萱不语,这份情她记下了。

    独孤擎天离开的时候独孤芊芊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独孤擎天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上官铭一袭墨色长袍很是显眼,优雅的迈着步子停在凌萱跟前,轻笑道,“你希望我帮谁?”

    凌萱微微凝眉,却是避开这个话题道,“上官公子说笑了,我一介女流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官铭好像早就知道凌萱会如此说一般,自顾自的道,“我不走了,打算多玩两天。”

    “随便”凌萱没好气的道。

    上官铭弄了一鼻子灰,眼神却瞟向陆河父女所在的地方道,“他们看来还不死心啊!”

    凌萱冷笑,“上官公子该走了。”

    上官铭轻笑,“自然如是。”说罢飘然离去。

    凌萱冷冽的目光实质般的扫在陆河父女身上,陆河眸底闪过算计的光,陆凌月同样如此,看凌萱看过来,彼此一笑,陆凌月取下手帕,唇形微动,然后和陆河一起离去。

    别人或许没看清陆凌月说了什么,凌萱却从唇语描绘出来,“来日方长”,轻笑,不错,来日方长,这次我羽翼未丰,借助别人来整你,下次我绝不会在留手。

    毒尊看众人渐渐离去,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凌萱,你的武功太低了。”

    凌萱点头,“所以我才要好好的跟你学啊!”一句话说的毒尊心花怒放,那笑都快扯到耳朵边上了。

    凌萱目光微敛,才看清毒尊身后的释,脸色有些苍白,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许是那日重伤未愈,今日又没休息,下眼睑有明显的阴影,本是俊美霸气的容颜此刻却多了些无力,凌萱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恍惚间,似乎看见释苍白的脸上淡淡的黑气萦绕,正欲发问,却见释快速转身决然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凌萱张嘴,满腔话语都化作漫天的空寂,酸涩和难受胀满了心间,鼻子酸的厉害,转身,一颗清冷顺着脸颊爬下。

    毒尊没遗漏凌萱眼底的表情,为不可闻的叹息,不由担忧,却是飞速离去。

    落看着凌萱萧条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条影子尾随释而去。

    独孤芊芊又恢复了活波可爱的模样,看凌萱落泪,本想安慰两句,余光见落离去,双眸还是忍不住暗了一下,赤炎王朝形式,错综复杂,他们的感情何其卑微,又是何其渺小,想说的话生生顿在口边。

    山间羊肠小道,一身玄衣的男子半跪在道上,汗水湿透了衣襟,身子却是拔的挺直,微垂的头,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山坳中尤为明显,唇边不可抑制的流出一缕鲜血,只是鲜血夹杂着一丝紫色,双手握拳,狠狠在砸在地上,小道上砸出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坑,深邃的双眸难言倦色却仍强自支撑。

    落远远赶来正好看到这么一幕,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脸庞染上一丝焦急,喃喃自语,“终于压制不住了吗?”却是快步上前,将玄衣男子拉了起来,却发现他全身痉挛,竟然直不起来,面色再次大变,他清楚的知道每次毒发的状况,只是这才是开始怎么看上去要比以往后期发作时还要严重,只是一想便明白,每次他都是蓄意待发,等待毒发,以自己最完美的状态接受毒发,如今却身负重伤,再者毒素压制太久导致反噬,看着释身体因为疼痛而弯曲的模样,他知道必须先将他带回去,否则一旦到了中期想挪都动不了,荒山野岭最是容易出事,故当机立断,将释一把提起,施展轻功,快速往释王府走去。

    时已近黄昏,落带着释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红霞满天,黄昏尽去,忙吩咐找来莫易,自己快速的将释放在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木桶内,释衣衫尽透,全身如虾米一般的弯成弓形,脸上黑气阵阵,已经形成一圈一圈,本来白的透明的脸色也染上了黑色,包括双唇,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卷翘的睫毛淡淡的干涩的血迹在热水的熏陶下渐渐化成一缕血水爬下脸颊,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释狠狠的咬住双唇,黑紫色的双唇闪着异样的诱惑,下齿很深,鲜红与紫色缠绕,恍若两条小蛇,美丽至极,却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血水滴答滴啊落尽木桶,热水发出清油中到进水的,“呲呲”声,显然还有腐蚀性,很难想象,如此霸道的毒在他体内藏了十几年他能活着确实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落听着木桶内发出的声音,脸色苍白,恍若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一圈一圈的黑色雾气散开,一滴一滴的紫红相加的血滴进池子,释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连着木桶都跟着颤抖,打着地板发出蹬蹬蹬的响声,莫易匆忙赶来,忙叫人新准备木桶,三千银丝全部掠出如包粽子一样将释网住,莫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抓住释银丝的右手轻轻颤抖起来,猛然发力,将功力全部聚集在右臂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脚下却一个虚浮,险险跌倒,还是落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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