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哀怨的?这整个院子里最应该哀怨的当属李瑾之才对。.先是母亲曲解自己的用意,应塞进来各种妾侍,接着是大老婆看似理解实则暗自怄气的举动。

    李瑾之既不能顺了母亲的意愿,又不能将媳妇愣在一旁不顾,夹在中间委实难做。

    陶素却不觉得有什么,三番四次的想要把李瑾之塞进别人的被窝,试图换取自己一夜安宁。这些日子,李瑾之睡在陶素身边,虽碍于她身上伤势仍未痊愈,不能大战几百回合,可手脚却是极不老实的,将陶素浑身上下摸个便,几次三番险些干柴烈火。

    陶夫人知道这事儿,委实生气,觉得李瑾之太不懂得疼爱媳妇,于是便找了各种借口将陶素领回娘家养伤。

    端庄主母不在,狐媚小妾揭竿而起,展开夺夫大战。

    A姑娘今日头疼,B姑娘明日脑热,C姑娘亲自做了桂花莲子羹,D姑娘绣了极其好看的墣头,两个装柔弱以骗取同情心,两个装作心灵手巧,大打亲情牌。

    李瑾之委实觉得头疼,索性称病,窝在屋里不出门。

    陶素寻找回忆的任务委实艰辛,见她一副痛苦模样,温羽也实在狠不下心。索性劝她放弃,可人但凡是起了执念,总不大容易放下。可陶素对于这样的事情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想来,过去必定是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瑾之和先生才不愿阿素回忆起来。”陶素托着腮,看着温羽如画般美好的眉目。

    大约造成她失忆的这件事太令人难以接受,太血腥而残忍,所以李瑾之和温羽才极力想要避开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想要她活的纯粹而轻松。

    陶素对自己的善解人意深表骄傲,却见温羽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往事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且不说好坏,你都有权利知道。只是让你回忆起来,委实是件难事。便是神仙在世,怕也无能为力。你莫不如就此释怀,从此随心所欲,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便成为什么样的人吧。”

    那她到希望自己是个没嫁人的好姑娘。陶素大抵是觉得李瑾之太漂亮,很压力甚大,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自己和李瑾之的这段婚姻。更无法确切的相信,李瑾之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是出自内心。

    相比同李瑾之交往时候的小心翼翼,倒是和眼前的温羽相处起来比较随意。在他面前不必刻意的维持自己的端庄仪态,不必担心他看见自己的丑态而露出嫌弃的表情,更不用隐藏自己的情绪,便是生气发火,温润如他者也能淡然处之。.

    她虽不确定李瑾之看见自己不端庄的一面,是不是会露出嫌弃的表情,可她却打心底里只想让他看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虽也不能确定自己发了脾气,李瑾之会不会也大发雷霆,从此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却打心底里担忧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让他们两个人关系僵化。

    这样小心翼翼委实让人身心俱疲。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便成为什么样的人。陶素不敢告诉温羽,她似乎因为李瑾之卖相太好,而想要变成李瑾之喜欢的那种人。

    可纨绔们大抵都喜欢万种风情的美丽女人,可她左右翻翻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又摸了摸有些塔下下去的腮,实在是何风情二字太不沾边。

    太夫人拄着拐杖来到陶素身边一时问候,并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在陶府借住的日子。抿了一口茶,悠悠道,“自你大嫂将你接回府中,直至今只已有八天,想来日子也不短。虽你先下身子骨不爽利,但你毕竟是一家主母,安王府上下皆需有你打点才行。祖母虽极想留你多住几日,可总不能因一己私心而害的你名誉扫地。让别人直指脊梁骨说我们陶家嫁出去的姑娘不懂规矩。再者安王爷已经派人来催了三次,希望阿素你早些回去。”

    太夫人说了一长串的话,陶素听的迷迷糊糊,认真筛选一下有用信息,不过只一句简单的,阿素你快些回家去吧。

    陶素卡巴卡巴眼睛,仔细捉摸着这蹩脚而绕嘴的一长串话,盯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也同意快些回家。

    太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失忆后的陶素实在是比之前的孙女可爱许多。可老太爷却十分崩溃的对着太夫人道,“你做什么对着一个丫头叫阿素?阿素还没有从西凉回来?那小媳妇儿怎的总派人来府上找她?”

    太夫人瞄了一眼已经糊涂的认不清人的丈夫,清请咳嗽了一声,眼神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爷,那对面坐着的就是阿素。”

    陶素很迷茫的对上了老太爷研究的目光,清楚的看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长的倒是好看,可却绝不是我拿孙儿。”

    太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素原本就是孙女,如今已经嫁给安亲王做了王妃。”

    “太皇太后不是赐婚给了咱家一个极俊的媳妇儿,怎么又赐婚给了个侨女婿?”老太爷觉得自己家可谓隆恩正盛,少不得要臭美一番。

    太夫人对陶素摆了摆手,示意她快些回去,老太爷但凡看见她就会不厌其烦的问阿素去了哪里,他的孙子到底去了哪里,而眼前的这个女娃娃又是谁。

    陶素放下茶碗,灰溜溜的走了,直到门口还能听见太夫人耐心的把话题绕开,陪着老太爷聊天。

    陶素摸摸自己的脸,转头看向如意,“我有个双胞胎哥哥?”

    “没有。”如意迷茫的摇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陶素要问这样的问题。

    陶素也觉得很迷茫,既然是没有,那老头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当成男人。

    推门进屋的时候,陶素闻到一股很暧昧的气息。忍不住,便急忙往屋里走去。见床上帷幔落下,将床内风光盖的严严实实。

    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的生生娇喘,却掩不住从那帘子内飘了出来。

    这样的时候一个恪守妇道的当家主母大抵是应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让丈夫在自己的床上,跟别的女人尽情欢愉。

    可陶素内心却十分想要冲上去把那对狗男女从床上拉下来,狠狠的甩几几耳光,然后再将整个床扔出去,重新换个新的回来。

    在理智和冲动之前挣扎不休半天,陶素还是没能管得住自己,一步一步的向那不耻的发出吱嘎吱嘎声响的床走了过去。

    干净而修长的玉指轻轻拨开帘子,好衣服活色生香的春宫。

    陶素面无表情的看着,听着,看那躺在男人身下娇吟婉转的女人瞪圆了眼睛,才礼貌性的回了一抹微笑。可却是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女人显然是吓坏了,大叫一声王妃,可却非常有毅力的继续配合着男人的律动,而且更加恬不知耻的伸开双臂拦住男人的脖子,做的更加卖力。

    陶素虽早已震惊的挪不动脚步,可却还是冷静的看了一眼那个用力的男人。却见李瑾之紧闭着双眼,双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大汗淋漓。

    感觉到整个身体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脑子里冲,陶素一甩手放下帘子,出门叫了一声,便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一溜排开在她面前站好。

    “去般浴桶来,放上凉水!”陶素声音凛冽,神色冷峻,显然心情不好。

    没有人敢大喘气,也没人敢问为什么,只能迅速的去准备来了浴桶,并着四个锻打装扮的小厮越过激烈震荡的大床搬进了浴室。大家虽都对那窗内景致十分好奇,可却没有人胆敢一探究竟,迅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都灰溜溜的迅速逃走。

    陶素坐在对面的圆桌上,听见里面渐渐没了声音,便开口道,“王爷既是睡了,你便出来吧。”

    床帘处伸出一截光洁白嫩的胳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抓了一把,只见帘子微微摆动,很快便有一位绝世美女从那里面走了出来。很是礼貌的在陶素面前作揖,低眉顺眼的叫了一声,“王妃。”

    陶素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却发现倒也是绝色倾城,只是一双眼睛十分不安分。

    “药是哪里来的?”陶素的声音很沉稳,也没有带丝毫怒气。

    对面的女人有恃无恐,“进宫前,太皇太后赐的。”

    “哦。”陶素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招招手,“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丫头绑起来,关进柴房。”

    那姑娘虽声嘶力竭,可也很快就被做事利落的粗壮丫头们帮的结结实实,扭送走了。

    耳畔由传来姑娘用太皇太后威胁恐吓陶素的声音,陶素挖了挖耳朵,将床幔拉开,自在凉水中投了投巾子,来给李瑾之擦脸。

    许是因为太凉原本昏昏欲睡的李瑾之,微微睁开了眼睛,见眼前是陶素,又安心的闭了眼睛,喃喃道,“阿素,方才……方才那般,你怎也不躺下歇歇,别累坏了身子。”

    “方才?”陶素诧异的瞪着眼睛,手上的动作一顿。“李瑾之,你醒一醒,好好想想方才你怀里的是谁!”

    李瑾之被陶素一吼,困意全消,一咕噜怕了起来。看着衣冠整洁,面露怒色的陶素,又回想了下方才床上那位放荡的**叫喊神,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阿素……阿素,我!”他忙过来想要拉住陶素的手,可却被陶素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很悲剧的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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