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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准备药物!”

    君澜风闭目,含恨咬牙,“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朕绝对不允许谁夺皇后的性命,即便是朕的孩子!”他语气决绝,然谁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在留些。

    这个孩子,是她母亲背着他也不知道偷偷用了什么手段。月儿付出了多少,他清清楚楚。但作为景月儿的夫君他做不到让一个未谋面的孩子去夺她母亲的性命。

    “皇上,其实,微臣觉得有些奇怪。皇上一直用药物控制,娘娘腹中的孩子……”

    公孙御医有些怀疑,神色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然下一秒,对上的是君澜风转身。一张铁青色的面容,嗜冷如阎王般的冷血,“公孙赞,你怀疑什么?”

    “微臣怀疑……”公孙御医饶是心理素质不算太差,却也被君澜风的气场吓得当场瘫软在地,“微臣没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微臣在想,是不是微臣的药物出了问题。”

    都说帝王多疑,但公孙御医似乎根本想不到君澜风竟然如此相信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每日采取避孕的方式保护一个女人,然而,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怀孕。君澜风却丝毫没有怀疑过。那个孩子,会是别人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公孙赞做不到。普天之下,怕是知道君澜风能够做到。

    “不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朕要你半个时辰内配药煎药。送到龙仪殿内!”君澜风一丝不苟的命令,“记住,要对皇后身体影响最小。”

    “微臣……遵命!”

    公孙赞跑出去,左右看了看。这才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煽了煽风,这才跑出去。

    龙仪殿内,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君澜风望着一旁的青梅茶,坐下来。他大手抚过那平躺的腹部,停滞着。似乎在感知着那里的生命奇妙的发育,然而另一方面,却又害怕。

    君澜风忍不住俯下身子,贴在景月儿的腹部。那里没有太多动静,然后,君澜风的心有一丝温和,疼惜。

    “别怪父皇,父皇其实也很爱你。”

    他话语略带几丝宠溺,却又有着说不清的无情,“但你的出现,会夺去你母亲的性命。你也不愿意,是吗?”

    君澜风说着,心中一直有着各种疼痛。各种无奈。

    他坐直身子,将她冰凉的手放进被窝里,“月儿,你醒了会跟我闹。是吗?”

    “可即便你跟我闹,这次。我也不会纵容你。”君澜风叹了叹,表情忽地变得冰凉,“什么都依你,可唯独这个,真的不能依你。绝对不能!”

    那一刻,他似乎失去理智的。忘记了悬崖那一幕,她为了那个孩子寻死的那一幕。忘记了,若是他亲手杀了这孩子。或许,他们两人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其实君澜风自己都难以想象。

    “皇上,您要的东西。来了。”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君澜风只觉得很漫长。似乎每一刻,都是煎熬。

    “端上来。”

    龙仪殿内,他的声音很是苍凉。无边的寒意,冷得他自己都全身发抖。宫奴将药端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他。然而君澜风端起那碗时,手在剧烈的抖动着。无边无际的抖动着。他似乎觉得自己此刻干的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该不该这样干!

    “把皇后扶起来,注意,不要弄醒。”

    他声音有些凄凉,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心尖滑落。无数次的拿着汤勺在碗中搅弄,他君澜风这辈子最纠结的事莫过于此。

    “皇上三思啊,这龙子若是流掉。皇上这辈子或许都无法再从皇后腹中有所出。”公孙赞提醒道。

    “朕要皇后,孩子的事,再说吧。”

    君澜风将一勺药放在她嘴边,然而,呛在喉咙。立马的,又吐了出来。

    “皇上,这样不行。娘娘怀孕前期反应太大。”公孙赞有些郁闷,“这药想要娘娘喝进去有些困难。”

    君澜风将勺子放回碗中,“你先下去,朕自有办法。”

    “是!”

    公孙赞如获大赦的转身离开。

    “皇上……”

    君澜风刚欲有所动静,龙仪殿外有一人出现。而那人,身着翠绿色的宫装,不是翠儿,又是谁?

    “胆子越来越大了,皇后宠你,你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君澜风心中本就不好,看到有不听话的下人更是心情糟透,“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皇上,奴婢求皇上了。这药不能给娘娘喝。”

    翠儿第一次,从龙仪殿的外面一直跪到床前,“这个孩子对娘娘来说非常重要,真的非常重要。”

    “朕再说一次,滚出去!”

    君澜风语气字字掷地有声,他的语气从不容忍反抗。今日,亦是如此。

    “皇上,您想过吗?若是娘娘醒来,发现皇上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会用什么表情来看待您?”

    翠儿一字一句,她似乎从未这样跟君澜风说过话。也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般不怕死过,“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您是为了娘娘好,可娘娘却不一定就觉得您这样。她真的会高兴!”

    “啪……”

    一阵强大的内力过去,翠儿的身子直接飞出去七八米。她的身体从墙上一点点的掉下去,猛吐一口鲜血。据说君澜风只用了一层内力。

    “滚出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恍若地狱里的撒旦,勾魂摄魄的让人胆寒。

    “皇上,娘娘会恨你的。真的,皇上。”

    翠儿挣扎着一点点的朝着君澜风爬过来,“皇上,那是您的孩子啊。您知道娘娘这一个月来付出了多少吗?”

    “就是她付出太多,朕才要避免她付出更多。”君澜风郑重道。

    “皇上,您听奴婢一句吧。娘娘会恨你的,真的会恨你的。”

    “来人,把她拉出去。”

    君澜风怒的从桌前站起来,忍不住捶桌震怒,“三秒钟消失在朕的面前。”

    “皇上,三思而后行啊。皇上,娘娘真的会恨你的啊……”

    翠儿只觉心肺都在剧烈的燃烧着,拼命的从别人手里挣扎。然而,最终却被拉出去。君澜风放下药,感觉满屋子的寂静。翠儿的声音似乎又回响在君澜风耳畔。

    揪心的疼痛,不得不说,君澜风怕眼前这个女子恨他。怕她的可恶的眼神!

    然而他渡步许久,望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药。放在自己的嘴里,一口一口的放在他嘴里。那种疯狂的举动,让人似乎不认识那是君澜风。

    不,那才是这世间最残忍的君澜风。所谓虎毒不食子,然而他,却将毒药亲自喂入她的口中。毒死自己的孩子!

    “恨吧,你恨朕一辈子也罢。”君澜风负手,不禁冷笑,“只要你还活在世上,远远的能看到你。即便是恨,朕也愿意。”

    景月儿的眉间蹙了蹙,似乎有些难受的痕迹。

    君澜风走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内。

    “以后别傻了,不能怀孕不知道吗?”

    他说话时,似乎含泪说得。景月儿是他的软肋,她蹙一下眉头够他痛上几天。

    “肚子疼……澜风……”

    景月儿梦呓中,语气有些难受,眉间蹙起。

    “一会儿就好,朕陪你一起痛。”

    君澜风紧紧的抱着怀中不足九十斤的女人,神色无边的疼惜,“月儿,别怕。我在……”

    那一晚,君澜风就那样将她抱在怀内。一袭披风,两人静坐。一人冷汗直流,另外一个,却在有些疼痛之后。沉沉的睡去。

    翌日

    当君澜风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景月儿已注视他许久。

    “你这样睡,真的舒服?”

    景月儿天真的望着他微微垂下的头,有些心酸。

    君澜风蹙眉,自起身子。

    景月儿从他怀中跳出来,“你昨晚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是!”

    君澜风回答得很认真。

    景月儿揉了揉眉心,穿好鞋子,随手拿起一杯青梅茶喝起来,“感恩,昨晚睡得很香。”

    “月儿,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君澜风奇怪的看着此刻活蹦乱跳的景月儿,忽然想到昨晚,一整夜居然都没有见红。

    “为什么要觉得身体不适?”

    景月儿奇怪的看着看着他。

    “我昨晚,明明喂了你……”

    “保胎药?”

    景月儿看了看桌前的那碗汤药渣,走过去细细的闻了下,“也亏得这保胎药,孩子稳定了。”她不再隐瞒什么,腹中孩儿的事情,全数告知。

    这回,换君澜风面色铁青,揉眉心了。

    “公孙赞!”

    如雷般的怒吼,旋即,公孙赞又被从御医院的值班室直接提起来。拧到龙仪殿内,听候发落。

    “给朕说清楚,为什么那药会变成安胎的?”

    君澜风渡步走过去,气势汹汹的,“今日不给朕交代清楚,朕便把你凌迟了。”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景月儿不好对付,唯一的一次她不警觉的机会。却最终还是落空。

    “皇上,微臣……微臣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公孙御医魂都快吓掉了,跪在地上哭声一阵比一阵大声。哭得热火朝天,好一番苦逼。自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不怪他。”

    景月儿淡然的看着公孙御医,“你出去。”

    “是,娘娘……”公孙御医如临大赦的站起来。

    “不许出去!”

    君澜风一声怒吼,公孙御医又乖乖的跪了下来。眼神比刚才更加苦逼。尼玛,你们两夫妻吵架为毛一定要拉上我?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才坐上御医的位置我容易么我!

    “你给朕解释清楚,否则,朕亲自剐了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欺骗,让君澜风心中深藏已久的怒气全部暴怒,“朕受够了,当了一晚上的傻瓜。是不是从怀孕到昨晚的一切,其实都是你设计好的?”

    “是!都是我设计好的。”景月儿也不想再隐瞒,“你喝的那些药我在一个月前早就加了料,不然也不可能怀孕。而昨晚,在你失踪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所以,那药。我也让人早就换成了安胎药。”

    “朕在宫中从未派人监视过你,而你,却派人监视我。你什么意思?”君澜风大怒,脸色铁青再不复刚才的温柔。

    “因为你很毒,连你自己的孩子都要杀。连你自己都要害。”

    景月儿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出。

    “景月儿,你简直不可理喻!”

    君澜风指着他,怒火横生,两人几乎要打起来的节奏。一旁的公孙赞大气也不敢出一句。

    “你才不可理喻”

    她气得摔杯,“我只是防御你这样做,没想到,昨晚你居然真的想毒死自己的孩子!!君澜风,你到底是不是人?”

    “朕不是人,是禽兽。你满意吗?”君澜风冷笑,“无论如何,朕绝对不允许你腹中的孩子生存。”

    “君澜风,你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青瓷玉杯摔在地上,清脆惨烈的响声。然而景月儿却丝毫没有感觉。一双眼眸,瞪得出水,“你若敢动孩子分豪,本宫跟你拼命。”

    “景——月——儿!!”

    他一字一句的念出这三个字,“是谁说出嫁从夫,朕让你打掉这个孩子。你听到没有!”

    滔天的怒意,仿佛整个皇宫都在颤抖。天子一怒,飞云翻滚,四海沸腾。然而就是这样的怒意,景月儿却也一字一句的顶回去。

    “谁说,本宫号令天下与帝同尊。同称万岁!”景月儿怒道。

    “别逼朕用武力!”君澜风翻江倒海的怒吼,整个深邃的眼帘布满血丝,一种失去控制得怒火。公孙赞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着。

    “那你也可以试试我凤御九天的能力。”景月儿怒道。

    “你斗不过朕。”

    君澜风冷静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提醒。

    “大不了一死,陪着孩子一起去阴曹地府。也比看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要强。”景月儿脱口而出。

    “丧心病狂?”

    君澜风沉声一笑,“好,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丧心病狂。来人!”

    言语间,只见两个侍卫走过来。

    “身为御医院的御医,竟是连药都分不清楚。玩忽职守,将朕与皇后的身体不放在心。实乃欺君罔上,罪大恶极。拖下去,立即凌迟处死!”

    他语气中有着万千怒火,一时间,全将气撒在这个可怜的御医身上。

    “我看谁敢!”

    景月儿声线分明,摔杯一怒。

    “朕的江山,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主。拖下去,谁若敢有质疑。与他同罪!”君澜风沉声道。

    龙仪殿内,整个吵得琉璃瓦都快掀开。却无一人敢有半点声音。多少奴婢看着两人吵架。虽说名义上景月儿和君澜风的确是同等地位,但一天无二日,君澜风一直管理朝政。大部分权利都在君澜风手里。所以,其实还是君澜风说了算。

    只是大部分时间,君澜风都谦让。只要是景月儿说的,从无异议。但就是这点权利,君澜风想收回也是随时都可以收回的。

    “皇上,娘娘。微臣无罪,饶了微臣吧。饶了微臣吧……”

    苦苦在侍卫手中挣扎的手,一种对生命的渴求。越是做了母亲,景月儿的心越软。何况,凌迟处死君澜风很少用。因为那的确很残忍。除非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人,才会用到这罪。

    然而今天,就是为了威胁她景月儿,却是用了。

    “君澜风,她本无罪。本宫让你饶恕他。”

    景月儿咬牙,然而后面的话却又软了下来,“求你,月儿求你。”

    “朕也想求你,其实,权利永远再你手里不是?”君澜风沉声冷笑,“只要你一句话,朕完全可以饶了她。”

    “不可能!”

    她立马辩驳。

    “还不拖出去”

    君澜风拂袖转身,走到帘前,不打算再收回旨意。

    罔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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