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冬儿乐呵呵的点头收起账本,瞄了一眼窗外,一轮明月升了起来,淡淡的透过木格窗洒进来,“小姐,你说殿下今夜会到哪个殿呢?”一脸的八卦。.

    “管他去哪儿,只要不来我这儿便好,你去帮弄点儿水来,我泡个澡。”靳无心起身伸个懒腰,走到窗前,闪着亮晶晶的眸,对着夜空寂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啊,月亮,你是那么……那么……的美。”

    乐冬儿“噗哧”笑开,“这李白的诗让你念成这样,真够难受的。小姐,这会儿估计难弄那么多水泡澡,早晨才泡洗过,现在洗个脸也可以了。”

    “好吧好吧,洗脸便洗脸,我绘的地图你都记好了吧?别乱跑迷了路。不过,你最好还是问路,一个刚陪嫁入宫的婢女对东宫的路过于熟悉,难免令人怀疑。.”靳无心没有回头,俯身在窗棂上,懒洋洋道。

    “好,我知道。”乐冬儿转眼便出了殿。

    墨蓝天空,圆月高挂,月色如霜如雾,偶可见点零散星儿,暗淡无光。

    一切繁华落尽,便是无限冷寂。

    那奢华的婚礼,洁白的婚纱,凌忟谷那深情暖暖的笑……瞬时化做一滩腥红刺目的血。

    在她眼前不断的放大……

    靳无心紧紧蹙着眉,双手抚脸,心,似万千麻花绳般拧着,直拧得她心瓣一抽一抽的颤疼。

    她伸手轻揉了揉胸口,那疼便如放散线般飞射到四肢百骸。

    身侧一股温热的气息让她蹭的抬了眸,不期然撞上一双邪魅的笑眸。

    “听说新娘子自己把喜帕取了不吉利的。”男子的声音低沉极有磁性,带着不羁带着戏谑。

    靳无心站起身蹭蹭的后退了几步,杏眸惊骇,定定的站着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孤问雪怎么总爱爬自己兄弟的墙头?

    上次是五王府,这次是东宫。

    她定了定神,找回无神,拧眉冷道:“四王,您要是路过,就请便吧,我只当是见鬼了。”

    “鬼?”孤问雪唇边翘起一抹嘻笑,“有那么好看的鬼吗?”

    “四王,请您离开,以免落人口实,如今我是您嫂嫂,请您自重。”靳无心冷冷的下逐客令。

    她可不想惹麻烦,特别是这所谓的新婚之夜,要是被人看到,她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孤问雪轻轻一跃,跃了入内,还返身把窗户给关上。

    “你干什么?”靳无心恼火的喝道。

    “放心,太子三哥不会来,他已去了你姐姐那儿。”孤问雪转身笑眯眯的看她,眸光中闪着惑人的妖魅,“你是不是对那日我说让你做我的正妃一事耿耿于怀?恨我了?”

    靳无心赶紧走过去把窗打开,面色沉豫,冷道:“我没那嫌功夫恨你,你我不过陌生人。四王请吧,你不在乎名节,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多吃喝两年呢。”

    “唉,让人有点儿伤心呢。”孤问雪媚眼一扫,一个转身极潇洒的在桌边坐下,看到桌上的半块糕点及半杯水,啧啧几声,道:“看来太子三哥真不会疼人,你饿不饿?我给你弄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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