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煊右脚刚踏入燕府,耳朵里就传来燕志明的声音。.

    “兔崽子!看我不剁了你!”

    说着,老当益壮的燕志明已经挥着棍子迅速而至,一阵厉风凌冽袭来,眼看就要打在燕鸿煊的背上。燕鸿煊眼珠一转,身体早已弯了下去,轻松躲过这一棒。

    “爹,跟你说过,打人不要先出声,会被发现的嘛。”燕鸿煊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话才刚刚说完,头上已经一阵痛感传来,倏地,一个包从头上冒了起来。

    “啊!——”

    燕志明放下棍子,嘲讽回应,“爹也跟你说过,不要掉以轻心。”

    “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唯一的宝贝儿子啊,痛死我了!”

    “你活该!”说着,拎着他的耳朵走到大厅里。

    “您慢点啊!轻、轻点!”

    “唉!”燕志明松开了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将来怎么继承我的衣钵?好歹我也是堂堂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事的行政,正二品的朝廷命官啊!”燕志明看着正堂上挂着陛下钦赐的‘松柏后凋’的牌匾,不禁眼角泛泪。.

    “您怎么就知道我也会当兵部尚书?”

    燕志明的眼泪唰地就回去了,不禁怒骂起来:“臭小子,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后代!你要不满意兵部尚书,就出门要饭去!”

    “莫非是陛下的意思?”燕鸿煊揣摩道。

    “你这小子也就脑袋瓜子灵光点。正是,今天我在朝上跟陛下请辞了,说我已经年老,该把位子让给年轻人做了,陛下亲点你的名讳,想见见你,如果说你有这个能力,子承父业也算美谈。结果你连一天都不安生,云雀楼是吧?好像还拍卖来着呢?”

    “您这么快就知道了……”燕鸿煊面带尴尬。

    “哼。也罢。”

    听到燕志明居然松口,他有些惊讶,但听到后半句他差点没吐出血来。

    “也十八九岁了,该找个夫人了,免得不收心!青楼女子,哼,不要也罢,爹给你找端庄贤惠的大户女子,还怕没有吗?”

    “大户女子,您是指?”抓住了关键词,他赶紧询问。

    “我看礼部尚书的女儿就很不错啊!”

    “算了,爹,我去歇息了。”

    “怎么?”看着一下子急急询问,又一下子跟泼了冷水似的的儿子,他摸不着头脑。

    燕鸿煊经过拐角的幔帐处停了下来,悠悠开口:“什么年老请辞,刚才打人时分明还那么……”

    还没说完,一个茶杯飞去,燕鸿煊赶紧躲闪离开。

    深冬的傍晚众人纷纷系上了披风,柳府外张灯结彩,各色奢华马车、轿子络绎不绝地停下,各路达官显贵纷纷前来参加这礼部尚书柳文乐的大寿。

    其中一架绣着纂体‘燕’字的紫黑相间的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影。

    燕志明看见儿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赶紧拉住他,“你今晚可得给我好好表现,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燕鸿煊今天一身华贵紫与银白相间,衬得少年愈发俊美大气,加上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路过的人都要瞧上几眼才罢休。可本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多惹人注目,萎靡地顶嘴道,“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昨日你刚跟我说柳家女儿不错,今晚就把我拉来给他们家祝寿,啧啧,真是一群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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