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西城玦

番外之女霸王文灿灿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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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而无助的幼儿园老师,无奈之下,只得联系了两家家长。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文一凡正在召开集团公司高层会议,秘书接了电话之后,不敢打扰他,只好给裴佳悦打了电话。

    裴佳悦刚才一个慈善捐助会上回来,在那里,她亲眼目睹了一所偏远小学,因为年久失修,上课时都在滴滴答答地漏水,教室里大大小小十几个盆子在那里接漏,她心疼之余,大笔一挥,捐出了五十万,用于重修那所小学的教师及学生宿舍。

    在刚刚受到如此猛烈的视觉冲击之后,忽然间听说她家的小霸王在幼儿园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忍不住气冲牛斗。

    好你个文灿灿,身在福中不知福,每天老娘好吃好穿好玩好住供着你,你不但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欺男霸女?

    来到学校之后,伸手揪过她,一巴掌就准备呼过去。

    “妈咪,我耳朵痛,都流血了,哇哇呜呜!”文灿灿小朋友眼睛很尖,一眼看到来人是她老妈,而不是她那疼爱她无底线的老爸,心里先自哆嗦了一下,跟着便狡猾地先声夺人了。

    当然,她的哭声虽然掺了一半假,却有另一半是真的。

    想她文灿灿从小至今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居然被人揪烂了耳朵?

    疼 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丢不起这个面子。如果不狠狠教训那肇事者一顿,以后她在幼儿园还怎么做霸王?她心里觉得十分委屈。

    一委屈,一害怕,加上耳朵那里传来的痛,她就凄凄惨惨地嚎啕大哭起来。

    从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起,她的哭声就是惊天动地的,更何况,现在是有意为之,声音自然是很有穿透力和震撼力的。

    整个幼儿园的小盆友和老师都被她震住了,当然也包括那高高举起手掌要呼她的裴佳悦。

    “住口!先别急着哭,自己老老实实地跟我坦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裴佳悦的巴掌已经举起来,但是听到女儿的哭声,再看到她耳朵下面的丝丝血痕,那巴掌自然是落不下去了,只能把巴掌握成了拳头,紧紧攥着,在耳旁晃了几下。

    文灿灿哭的同时,并没有忘记侦查敌情。

    看到她老妈把巴掌换成了拳头,心里更加紧张了,难道她用巴掌打还不过瘾,居然要用拳头了?

    她虽然淘气,但是心里却像明镜似地,自然直等到她老妈的拳头有多大的力道,曾经她亲眼看到她老妈发脾气的时候,一拳打碎了她家书房的写字台桌面。

    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转,想着自己的脑袋究竟有没有那写字台桌面硬,会不会被她老妈一拳砸出个洞来?

    这么一想,哭得就更大声了,不光是老师和小盆友,就连那受害者何揽月,都有些心惊肉跳了。

    她究竟是有多疼?才能发出这样的鬼哭狼嚎声来?

    “阿姨,您别这么大声吼她了,她耳朵一定很痛的。”何揽月有些胆怯地拉了拉裴佳悦的衣袖说。

    裴佳悦这才注意到,这个说话的小男孩一脸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家这小霸王的杰作。

    再看这男孩,一双含泪的眼睛恍若两汪清泉,精致的五官美不胜收,当然如果没有那几道碍眼的抓痕,就更美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睫毛。天哪!简直可以和她家小凡凡的睫毛相媲美了。

    当初,她可就是因为小凡凡的一对长睫毛,才一眼相中了他,哄着他做了自己的童养夫的。

    这个小男孩,容貌比之当年的小凡凡,竟然更胜一筹,她家的这个小霸王,怎么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她的爪子究竟是怎么舍得落下去的?

    “文灿灿,我再说一遍,给我立刻止住,再哭,信不信我立刻就送你去上次我们看过的那个瓦罗寨?”裴佳悦义愤填膺地吼道。

    文灿灿立刻像打了止哭针一样,噤了声儿。

    那个瓦罗寨她印象可是很深刻的,上次她老妈为了让他们三个受教育,特意带回了记者拍回来的视频,那里的孩子吃的穿的都是最差的,而且没电脑没电视,想上学,得走几十里山路才能到。

    记得当时她还特意问了问她老妈,几十里有多远,她老妈就说了,从她家到市中心的广场,要打五个来回。

    那广场虽然开车很快就到,但是步行她可是知道有多远的。

    有一次她犯了错,她老妈就罚她用她的小短腿,一步一步走到广场的,而且全程由她亲自监督,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帮她作弊。

    她还记得,那天她走到广场的时候,脚都打了泡,浑身都被汗湿透了,两条小腿直打哆嗦,整个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望着广场的音乐喷泉,哭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一次留给她的记忆是如此深刻,以至于文灿灿至今想起来都还在打哆嗦。

    至于那个上个学都要跑几十里山路的瓦罗寨,在她的眼里,简直比监狱还要糟糕。

    所以,她能不闭嘴么?

    裴佳悦这一通吼,不但震住了文灿灿,连带着也震住了何揽月。

    长了四岁,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女人。

    他以前在家里,偶尔犯了错,他妈咪也会板着脸让他承认错误,但却从来都没有这样吼过他,他爹地就更不用说了,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一脸的和颜悦色。

    忽然间,他就同情起文灿灿了。难怪她这么暴力,原来她有一个这么凶的妈咪。

    “文灿灿,赶紧给我说个清楚。”裴佳悦自然知道她的这个宝贝,从来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妈咪,那个,就是我不小心,把稀饭泼在他身上了……”文灿灿支支吾吾着,终于说不出口了。

    “阿姨,对不起,我也把稀饭泼在文灿灿的头上了。”何揽月赶忙红着脸接了话茬儿。

    “噢,稀饭泼了也就泼了,你怎么能动手呢?动手就动手吧,谁教你用指甲挖人的?你知不知道,你挖的这些道道,万一以后长不好,这孩子就破相了。文灿灿,你说说,这孩子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漂亮,你怎么下得去手呢?”裴佳悦说着说着,忍不住伸手在文灿灿额头戳了一下。

    那一下看似狠,其实力道还是控制的很好,并不至于特别痛。但是看在何揽月眼里,却是十分地揪心。

    “阿姨,您别打文灿灿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泼她稀饭,她就不会挖我脸了。再说了,我还把她耳朵都扯烂了,流血了。”何揽月赶忙伸手拉着裴佳悦的手,生怕她下一刻会举起巴掌狠狠揍文灿灿一顿。

    “咳,你这个孩子,心眼儿还真是好。”裴佳悦叹息一声道。

    “文灿灿,你听听看,人家是怎么以德报怨的?”裴佳悦转脸继续吼了文灿灿一声。

    文灿灿到了此时,心里也是后悔得要命。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挑起来的,而且事情的发展,远远地超出了她的预期,结果是她把人家的漂亮脸蛋给毁了,这万一要是长不好,以后他可就是个丑八怪了,说不定,就长成那个钟楼怪人那样了。

    文灿灿虽然是个淘气包,小霸王,但是她的心却也不是那么黑的,一想到自己惹出来的这祸,她心里 就开始发虚了。

    到了此刻,她害怕的已经不是老妈的巴掌,而是何揽月的脸万一长不好,那可就真是害了他一辈子了。

    万一,他以后娶不到老婆怎么办?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她毁了人家的脸,她就应该负责到底。

    “妈咪,我知道我错了。”文灿灿真心诚意地低下了头。

    “哼,这还差不多。”裴佳悦听到她终于开口承认错误了,总算是消了点儿气。

    “宝贝儿,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她转而蹲下身去,拉着何揽月的手说。

    “我叫何揽月。”何揽月原本是不习惯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的,但是看到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好容易收敛了怒气,他忍不住乖乖地回答她的问题了。

    “揽月,哎呀,是个好名字,一听就知道你爸爸妈妈有文化。这样吧,揽月,阿姨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你这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裴佳悦和颜悦色说。

    何揽月发觉,文灿灿的妈咪温柔的时候,很好看也很温暖。

    “阿姨,等我妈咪来了带我去,不用麻烦你了。”何揽月说。

    文灿灿听到她妈咪这么说,心里越发地担心起来,再看看何揽月的谦和态度,心里的那份豪气忽然涌了出来。

    “何揽月,你放心,万一你的脸长不好了,以后我给你当老婆,你就不用发愁娶不到老婆了。”文灿灿抬头挺胸,十分勇敢地说。

    “哎呦,看起来,这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啊,揽月,这位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长得像个小仙女儿似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裴佳悦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一转头蓦然发现,原来还真是老熟人!

    “哎呀,何天德!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裴佳悦一下子兴奋起来,几乎忘记了自己正在处理孩子们的纠纷。

    “呵呵,我儿子跟幼儿园的小姑娘打架了,我这个当家长的,能不来么?”何天德笑呵呵地说。

    “该不会,啊,何揽月是你儿子?哎呀!看不出来啊,你长得也没见多么出色嘛,怎么就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来?”裴佳悦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彼此彼此吧,看看你闺女,比你漂亮多少倍?”何天德挪揄道。

    “原来你们两位家长都认识,那就好,那就好了。”幼儿园老师看到这里,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呵呵,我们不但认识,而且小时候也打过架呢。”何天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哋!”何揽月毕竟是四岁多的孝子,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之后,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脸上也还在隐隐作痛,乍然看到自己的爸爸,忍不住朝他扑了过去。

    “哎呦,儿子,你真的挂彩了?”何天德看到儿子的花脸,忍不住心疼起来。

    “对不住啊,何天德,都是我没管教好这个丫头。”裴佳悦不好意思地道歉。

    “呵呵!这就是命吧,当初我弄伤了你的胳膊,现在就当是还回来了吧。”何天德虽然心疼,对着老同学却也不好发作,只好开起玩笑来。

    “儿子,当初你老爸打架可是很厉害的,在学校里,他们都叫我小霸王呢。你妈咪把你教养得太斯文了,连女孩子都打不过。”何天德俯下身对儿子说。

    裴佳悦的老脸越发地挂不住了,何天德这话分明在说她野蛮,所以教出来的闺女也野蛮。

    可是,天知道她有多么冤枉,文灿灿第一次在小区里掐红了一个小男孩的脸时,她就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可是她偏偏是死性不改,她能有什么招儿?

    还好,今天她总算发现了她的弱点,原来她害怕被送到瓦罗寨去。好,以后就用这招来对付她。

    “爹哋,你小时候打架真的很厉害么?”何揽月忍不住问。

    “那当然,那时候我还欺负过文灿灿她爸爸呢。”何天德很得意地说,在儿子面前展现自己英雄的一面,是每个当爸爸的最自豪的事。

    “可是妈咪说,一个真正的绅士,是应该扶助弱小的,而不是应该持强凌弱。”何揽月扬起小脸儿说。

    这一下子,裴佳悦跟何天德两个大人都脸红了。想当年,他们俩可都是在学校里当过霸王的,虽说也算不上恶霸,但是欺凌弱小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尤其是何天德。

    “儿子,你妈咪说的很对,爸爸小时候做的不对。以后你会越来越强壮,但是也应该越来越绅士。”何天德深吸了一口气,很严肃地对儿子说。

    “对不起,爹哋,我今天不应该拿稀饭泼文灿灿,更加不应该揪她耳朵,这样对待女孩子,不是一个绅士所为。”何揽月惭愧地低下头。

    “何揽月,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都不欺负你了,而且,你的脸要是真的好不了,干脆你就当我的童养夫吧,这样的话,你长大了就算是变成了钟楼怪人,也不会没老婆了。”文灿灿跑过来,拉着何揽月的手说。

    “我的脸肯定会好的,不会变成钟楼怪人。”何揽月说。

    “那你真的不愿意当我的童养夫了么?”文灿灿有些失望地问。

    “爹哋,童养夫是什么意思?”何揽月很迷惑地问。

    “这个嘛,你要问你裴阿姨,这个词可是她的专利发明。”何天德挪揄道。

    “去你的,何天德,不许你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裴佳悦娇嗔道。

    何天德的心忍不住一阵荡漾,这个女人,当初都怪他下手太迟,以至于错失了。

    “裴佳悦,你家童养夫对你好么?”何天德转了话题。

    “就那样,十几年如一日。”裴佳悦淡淡地说。

    “女人,你知足吧,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休你十次八次了。”何天德一脸鄙视,那意思分明就是说,某女生在福中不知福、

    “切!说的我好像是没人要似地。”裴佳悦不满地嘟哝。

    看到两个大人自说自话,文灿灿悄悄拖了何揽月的手,跑到一边儿去了。

    “何揽月,我告诉你吧,童养夫的意思就是,你从小就许给我了。”文灿灿很神秘地解释说。

    “许给你是什么意思呀?”作为一个从国外长大的四岁多的孩子,何揽月想要理解这句话,实在是很有难度。

    “哎呀,你真笨,许给我的意思就是说,嗯,以后你就是我的骑士,只能效忠我一个人。”文灿灿很狡猾地解释道,她特意没有说,童养夫其实就等于是卖给了她。

    “骑士,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当骑士了。”何揽月一下子兴奋起来,西方的男孩子对于骑士都有着一种崇拜和向往。

    “不过你得发誓,一辈子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骑士,效忠我一个人。”文灿灿咬着小嘴巴说。

    “好,我发誓,这辈子只做文灿灿一个人的骑士,只效忠她一个人。”何揽月看着她这幅可爱的模样,脑子一热,就举起右手发誓了。

    “还有呢,以后都不许喜欢别的女孩子,只许喜欢我一个。”文灿灿得寸进尺道。

    “那我能不能跟别的女孩子玩儿?”何揽月有些担忧地问。

    “嗯,我在的时候你就要跟我玩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跟她们玩儿,但是不许喜欢她们,更不许拉她们的手。”文灿灿想了想说。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不许跟别的女孩子玩儿的,但是她害怕那样会吓跑了何揽月。

    “原来做童养夫这么麻烦呀,那我……”何揽月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哎呦,我的耳朵又痛了。”文灿灿很狡黠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好吧好吧,我就做你的童养夫好了。”何揽月听到她喊痛,想到自己之前的暴行,只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他完全不知道,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自己卖给了某个女霸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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