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嫡妻嫁到
    凌拾意缓缓捋起袖子,目光恶狠狠地凝视着程思义,冷嗤一声。.香楠突然感觉气耻不妙,她记得只有哥哥要猎杀牲畜时,才会有这样吓人的气场,担心的同时抬眸向程思义看去,口吻焦虑不安,“程思义,今天的事我就全当没发生过,你快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程思义凝望了她片刻,却冲她淡淡一笑,口吻轻松,“怎么?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淡然随意的架势仿佛丝毫不把凌拾意的气势当回事。

    香楠不禁又气恼又促狭,有种好心反被狗咬的感觉,瞪了程思义一眼,转身向回廊下走去,心里暗暗发誓,她若是对他再有半点恻隐之心她就不姓凌!

    “哎,香楠!香楠!”见凌香楠被自己气走,程思义不禁上前去追,却被凌拾意挡住了去路。

    “想追我们家香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凌拾意口吻冷峻,很不友善地抱起双臂。

    “凌老板,在下一直念你是香楠哥哥,所以一直对你客气敬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是再要阻挠我和香楠来往,在下可就不客气了!”程思义扯起一抹冷笑,也抱着双臂闷声说道。

    “好啊!我到想领教一番程二少爷的能耐!别是个光会耍嘴皮子功夫的,香楠可是最讨厌这类人!你若真能赢我,也算你是个好样的!没准我反倒心服口服地同意你和我家香楠来往!”凌拾意口吻不耐烦地说着,冲程思义摆手,“来啊!有种的就来啊!”

    程思义即便有极高的涵养,也受不住凌拾意这样赤果果的挑衅和嘲讽。程思义冷凝着凌拾意,哼了一声,抬手缓缓扯开下巴处系斗篷的绳子,那件潞绸斗篷顷刻间飘落在雪地上。

    “大家时间都宝贵,这样吧,三个回合定胜负。怎么样?”程思义的口吻很冷漠又很平和,完全没有大战在即前焦躁不安的影子。

    “好!”凌拾意点头,突然觉得程思义其实是个品性耿直豪爽的人,他向来欣赏这类人,所以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好感,摆开架势,冲程思义一挥手,“来吧,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程思义仍旧抱着双臂,两脚微微分开,笔直地站在那,哼笑摇摇头,“我向来不喜欢主动出击,你别客气!来吧。.”一副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

    凌拾意果然不再客气,冷不丁劈出一掌,边出手边吼道,“好!那就不客气了!”那一掌猝不及防且使尽全力,估计就算是块石头,也都被劈碎了。

    程思义脚下步法伶俐,迅速闪身躲开了凌拾意的一掌,又迅速反手一拳冲凌拾意腹部击去。凌拾意来不及躲闪,被程思义狠狠闷了一拳,反倒能放手一搏,就势飞身一脚踹在程思义胸前。借着反作用力的惯性,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两步,皆面露苦色,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胸口。

    凌拾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轻掩嘴角,心里感到既惊异又好奇。这程思义不但躲开了他的八卦掌,一招一式中皆蕴藏着深厚的功底,特别是攻击他的那一拳,很像南拳中的招式。凌拾意暗暗惊奇,突然觉得程思义并非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厢边,程思义也暗自惊奇。凌拾意竟然会用太极八卦掌!这可是极为正统高深的武功,非一日之功的专门训练是不可能达到劈石为沙的造诣。凌拾意一从辽东迁来的乡野村夫如何会使这样的招式?

    “阁下到底是何来历?”程思义不禁面色严肃地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凌拾意毫不客气地回敬,“第一回合算是打个平手。接下来我可不会再手软了!”

    “想打可以,请先回答在下的问题!”程思义抱起双臂,若有所思,“现在想起来,王伯安住在你们家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凌拾意面色凛然,一口否认,口吻显得十分不耐烦,“你说什么?我越发听不懂了!这又和王伯安有什么关系?你还要不要打了?不打的话在下可就恕不奉陪了!”

    凌拾意的神色出卖了他,一直默默凝视他的程思义压根不相信他的话。心里突然涌上一种猜测。或许,刺客一事与王伯安的出现有着某种联系。

    二人正彼此眼观鼻、鼻观心地僵持着。这时,从前面店铺匆匆走来一个人。二人同时警觉地回头,发现来人是小驼子。

    “不好了老板!出事了!”小驼子急匆匆地跑上前,对程思义火急火燎地说道,接着发现程思义也站在那,不禁把话又咽回肚里,看看程思义又看看凌拾意。

    凌拾意意识到店里发生了紧急情况,于是客气地冲程思义抱拳,“不好意思程公子,既然店里发生了突然情况,那剩下的两局比试就找机会再说吧。恕不远送了!”

    程思义其实很想留下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苦于找不到合理借口,于是只能知趣地抱拳回礼,转身离开了。

    等目送程思义出了垂花门,凌拾意才问小驼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是小姐发明的普润西丝香水出了问题!”小驼子一脸焦虑不安,踮起脚凑到凌拾意耳边一阵耳语,凌拾意的脸色渐渐由严肃变得阴沉。等小驼子把话说完,凌拾意已经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板,这可如何是好?官府必定会调查此事的!而且咱不占优啊,浮香楼黄老板的姐姐可是楚县令的妻子!”小驼子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等着凌拾意定夺此事。

    凌拾意来来回回负手踱了几圈,脸色阴沉,眸子瞟了眼远处的天空,只见天际处乌云阴沉灰暗,小颗粒已经慢慢变做大雪花,夹杂在萧瑟寒冷的北风中,打得人脸上生疼。

    这是要变天了!

    凌拾意突然想起十五年前的某一天,那天的天气似乎也是这样糟糕。如果劫难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来,那他就算丢掉性命也要完成身上背负的那个沉甸甸的责任。

    想到此,凌拾意沉重的内心突然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停下来回踱步,转身吩咐小驼子,“去,请小姐来见我,我在书房等她。”凌拾意说着向自己的书房走去,走出两步后又停下回头追加了一句,“就说有十分重要的事!”

    小驼子轻寇西跨院正房的朱门,来应门的果然是连翘。

    连翘打开门,瞥见是小驼子站在门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时间不早了,你怎么来了?”

    小驼子早已一脸焦虑之色,“我是来见香楠小姐的。凌老板有十分重要的事找她!”

    香楠和连翘已经用了晚饭,因为天色不好,两人早早洗漱完毕,一个窝在暖炕上做针线一个在碧纱橱里捣鼓花草。如果真是要去见凌拾意,连翘还要伺候香楠梳头穿衣。

    好在连翘是个老实实在的丫头,“好的,你先等一下,我这就伺候小姐梳头穿衣!”说罢,砰得关上房门。

    连翘回到房中,碧纱橱幽亮温暖的橘色烛光下,香楠正在用臼子捣收集来的梅花,头也不抬,随口问道,“是谁?什么事?”

    连翘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安担忧,“是小驼子,说老板有十分重要的事找您。我看小驼子一脸不安的神色,怕是真有什么事发生了。您还是赶快跟他去一趟吧!”

    听连翘这么说,香楠一脸狐疑地抬头,接过连翘递上前的褙子和综群连忙往身上套,连翘手脚利落地歘空给香楠梳了个简单的圆髻。香楠在铜镜前大致照了照便打开房门。

    门外庑廊下,小驼子来来回回地跺脚搓手,时不时冲掌心呵口热气。一见香楠走出来,立刻凑上前,“小姐,老板有十分重要的事找您!您跟我来吧!”说着向回廊下走去。

    香楠与小驼子并排而行,心里涌上一丝不安,并且有种浓浓的不祥之感突然升起,“什么事?我哥在哪?”

    “在书房。您去了就知道了!”小驼子连忙答道。

    香楠立刻迈开步子,穿过垂花门向哥哥居住的院子小跑而去。

    心想,程思义,你若是敢把我哥打了个好歹,我这一辈子都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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