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嫡妻嫁到
    “快放开我!奴婢都喘不过气来了!”凌香楠拼命将程思义推开。.

    说心里话,程思义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感激,但她真的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充其量也就给程思义做妾。偏偏她不想给人做妾,哪怕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想,谁离了谁还活不了?大不了不要去喜欢就好了嘛。更何况,程思义是个不大靠谱的。

    “你知不知道爷有多担心你?!”程思义放开凌香楠一脸幽怨地说,“找了半天不见人影,只能回来派更多的人手去找你,差点就去报官了!你还有心思笑!”

    “奴婢知道您担心奴婢,奴婢不笑就是了。”凌香楠柔和地讨好,“别再生气了。”

    好像该生气的是她吧?是自己被他弄丢了好不好!

    “以后不许乱跑,老老实实在爷身边待着!”美人讨好,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了,程思义只得佯装恼怒地作罢。

    “奴婢哪有……好!以后不乱跑了。行了吧。”凌香楠原本要反驳,但一看程思义瞪得溜圆的眸子,立刻知趣地改口,然后淘气地吐吐舌头,“好了好了,奴婢去端白天做的沙冰来,还留了一些,正好给您消消火气。”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几日,凌香楠心里默默数着日子,一想再过不到一个月自己就能见到哥哥,心里就感觉美滋滋的。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香楠一边叫痛揉按一边转身查看,果然是程思义那厮。

    “干什么呢?一会皱眉一会又咧嘴的。”程思义已经在边上看了好一会了,原本以为香楠会察觉到自己,却不料清了几声喉咙了还是不见她有反应,上前才发现原来是在出神。

    香楠连忙起身,放下手中的活计,垂头乖乖回答,“没有什么,只是为哥哥担心罢了。”

    程思义的眉头立刻皱起来,有些不爱听的样子,“之前不是答应过会让你回家看看吗?现在既然是在爷身边做事,就一心一意地服侍爷,整天想着家里,像什么话?!”

    程思义的语气有些重了,香楠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懦懦地点头,“知道了,是奴婢做的不妥。”还是乖乖地承认“错误”,总比说好的回家打了水漂强。

    见香楠态度良好,程思义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变了话题,伸手拿起笸箩里的绣品,“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呢?”拿在手里掂量,明摆着是个缝制精致的香囊。.

    “奴婢是在趁闲暇的时候赶制几个香囊。等回家的时候,正好带回家分给几个关系不错的,总不好空手回去吧。”香楠一五一十地回答,眼下她身无分文,买不起什么礼物,但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香囊倒也拿得出手,毕竟是自己一份心意,哥哥、连翘、小驼子他们应该会喜欢吧。

    “关系不错的?”程思义皱了皱眉头,“爷对你这么好,也没见你送过爷什么!”口吻里满是酸酸的醋味。

    凌香楠一怔,然后暗自责怪自己考虑欠周,她怎么把眼前这个混世魔王给忘了?连忙笑道,“谁说的,当然也有您的,奴婢还怕您不媳呢。”没办法,只能先把送给哥哥的那个拿出来顶一顶了。

    “哦?”程思义脸上立刻露出笑颜。

    凌香楠心道,怎么还和孝子似的,凡事都要哄着才行,手上麻利地拿出一个绣着吉祥图案的香囊递到程思义跟前,“这里面放了苏合,有安神醒脑的功效。送给您,多谢您这段时间对奴婢的关照。”脸上无比真诚地说道。

    岂料,程思义的神色也突然严肃了许多,眼神纠结地望了香楠好久,才带着浓浓的笑意欲言又止,“长这么大,收过这么多礼,你这个,却是我最喜欢的。”然后一脸欢畅地笑道,“那你替爷戴上吧。”

    凌香楠暗暗长松了口气,心道一声好险,这混世魔王是被自己彻底哄住了吧。然后将香囊在程思义腰间系好。

    “你的这个礼物爷很喜欢,好巧,马上就要到爷的生辰了。你这个礼物倒是很合时宜。”程思义笑呵呵地说着冲香楠眨眨眼。

    “哦,是吗?”凌香楠脸颊红了红,怎么搞的好像是她故意要讨主人欢心似的。

    “恩,作为奖赏,爷决定带你一起去东府参加爷的生辰喜宴。”程思义不容分说地宣布。

    凌香楠听了,立刻有种想逃的感觉。她现在谈宴色变。自打她来到程思义身边,总共参与了两场宴会,每场都以不怎么好的结局结束,以至于让她对宴会本身没了好印象。况且东府那边,她是最怵头去的,基本上那边的人她今生不要再见才好,估计也没有想再见她的。

    “爷,奴婢……”凌香楠话还没出口,便被程思义堵了回来。

    “你必须去,有爷护着你,谁也不能拿你怎样。”程思义口吻坚决,不容香楠回绝,“况且,你以为爷是一心一意去吃生辰喜宴的吗?放心吧,不会在那边待一天的。”

    凌香楠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程思义,觉得程思义似乎又在酝酿什么“阳谋”。

    庆生宴之所以在东府举办,是因为是以老太爷的名义举办的。但实际操办的人却是楚俏君等人,程思义爽快地答应,显然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想到此,香楠留了一手,吩咐小厨房留了面条,还提前为程思义准备了一份“厚礼”。因为她知道,此行前去东府,必定不会吃得多好。

    据程思义自己说,这是他弱冠的生辰,所以程老太爷才会格外重视。一大早,在香楠的服侍下,程思义穿了件藏蓝色的长袍,整个人捯饬的精神飒爽。香楠则穿了件淡粉的褙子,下边穿了条深绿色的综裙,然后跟随程思义往东府去。

    “等吃完午饭,楚俏君必定会邀请大伙一起去园子里看戏,一般是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你找个机会去看看玉珠。”程思义负手大步走在前面,突然冷不丁地回头嘱咐。

    香楠默默凝视着他,觉得他眼神里似乎要传达某种信息。难不成,玉珠是有什么消息要传递给他?只是他们几乎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而且风险太大,所以借自己的手?

    香楠来不及多想,恩了一声,再看时,程思义已经转回头去。香楠默默地担心轻叹,程思义这人,果然心思复杂得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懂。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过了拱门来到东府,沿途风景依旧熟悉,不同的是,桂花开了,到处依稀可闻桂花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程思义作为今日的寿星,待遇自然非同一般,一进花厅便被刘姨娘、玉珠等人迎上了座位。楚俏君和程世英一脸和蔼地笑着与他嘘寒问暖。程思义下手坐着程思廉,后者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一言不发,闷葫芦般坐着。程蟹年纪比香楠还要小一岁,头上梳着分髻,用珍珠、石榴石镶嵌的发箍缠着,身上穿着桃红暗花褙子,下边是一条胭脂色百褶裙。虽然年纪尚幼,但也长得端正秀气,颇有几分神似刘姨娘,倒也是个美人坯子,正乖乖站在楚俏君身侧。

    “听说,玉珠升姨娘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侄儿真是要恭喜大伯、大伯母了!”一番寒暄完毕,程思义瞟了眼坐在程世英下手侧的玉珠,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世英一张老脸刷得就红到了脖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倒是一旁的楚俏君快嘴接道,“玉珠姑娘抬了姨娘后,老爷赐了新名,现在叫安顺,平日被叫惯了顺姨娘的。老爷老来得子,这件喜事还真是要托思义你的福。等会宴席上,婶子真要多敬你两杯才是!”楚俏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临了回眸恨恨剜了程世英一眼。

    程世英立刻一脸忐忑不安地低下头。

    “哈哈。侄子哪敢当,是大伯有此艳福才是。也是玉珠,哦,不,是顺姨娘有这个福气。”程思义呵呵笑道,“所以说,做人要多行善事为自己积德,这样才能有福抱!”

    楚俏君一听此言,脸都气绿了,暗暗咬着银牙,面上阴冷了许多。

    几句话,便将气氛带入了尴尬局面,在场的人几乎个个暗中眼观鼻鼻观心,各怀所思。

    就在这时,从里间传来一阵咳嗽声,下一秒,在众目睽睽地注视中,程老太爷在小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住着拐杖走了出来。

    程思义见了爷爷,立刻起身上前,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相迎。

    “爷爷,听说您老人家身子不舒服,可好些了?”程思义打发开扶着程老太爷的小厮,亲自搀扶着程有昌坐到花厅里的罗汉床上,又替他垫了个靠垫。

    “你这臭小子,要不是爷爷给你办庆生宴,你是不是都不会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一眼?”程有昌脸色佯愠,抬起手里的拐棍敲在程思义的屁股上。

    一直侯在花厅两侧丫鬟中的香楠看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脾气如此直爽火爆的老爷子,谁敢天天来看您啊?

    岂料程思义却一副嬉皮笑脸地握住程有昌手中的拐棍,“您还是小心些吧,省的您没打着我,反倒闪了自己的腰身。怎么会呢,孙子天天都惦记您呢,上次刚从辽东收药回来后来过一次,恰巧您身子不适没见到。后来便一直忙于西府的事务。今天这不来了么,要不等会孙子先自罚三杯,向您老人家赔罪如何?”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程有昌点点头,咧开嘴笑呵呵地,一边轻捋银白色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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