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干大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却因女神在场而强撑。台上,蓝涟浠简直快到崩溃地步,她从来没有觉得哪一次时间漫长得比这一次痛苦折磨。

    考生1还在那长篇大论,她维持着一张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笑脸,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停,你被淘汰了!”

    “为、为什么?”考生1号瞬间懵了只能傻呆呆的问,他不明白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被淘汰了呢。

    当然不仅是考生1号,所有人都显得猝不及防,一个个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蓝涟浠不咸不淡道,“第一,你偏题了,而且偏得十分离谱。第二,你连答案都不知道就在那儿一通瞎说。第三,如果不想再继续丢人就请下台吧。”

    “我、我…我…”考生1号一下子涨红了脸,一直我个不停,说不出所以然。

    台下起哄声一浪盖过一浪,一是无非赶那人下台别在那儿丢人现眼。二是为了女神鼓掌喝彩。

    考生1号脸皮薄,经受不住大家一番倜傥,最终咬唇跺脚姑娘家似的捂脸灰溜溜跑了。

    “下一个继续。”蓝涟浠手拿一本花名册,用墨笔在考生1号的名字上划了一条线,一副精英女强人之态。

    这时小厮匆匆走上台,来到她身边掩嘴低声耳语说了句便恭恭敬敬退到一边。

    蓝涟浠脸色很不好,水之沫那家伙搞什么鬼呢!她抬眼看了看,正好瞧见慢悠悠下楼的两人,怒气瞬间蹭蹭蹭往上升,之前她真是脑袋进水才会死皮赖脸要求当什么监考官。

    于是她压抑着怒气,以速战速决之势,没等对方讲解一句要点就凌厉果断弃之。理由简单粗暴,不知道答案就没必要再留下卖弄学识,叫众人直呼好犀利啊!

    远处水之沫眉眼带笑,能晓得蓝涟浠是有多生气,可那是她自己强烈要求的啊。

    “好了。你自己过去吧,本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她转眸看他,“三少不一起?”

    “本少去包子那里。”蓝宇诺瞄了一眼苏皖那桌,孝子撇撇嘴道,“那一堆人可不好惹,你自己能小心一点就小心。走了。”

    说完,他留下了一个潇洒背影。水之沫看其一眼,便径直朝着苏皖他们走去。

    “哟,真是好巧啊几位。”她故作巧合,惊讶溢于言表。

    声音过于耳熟,斗笠之下风踏雪抬了抬眼,透过薄纱隐隐约约可见,却发现对方未戴面具,一头乌黑长发飘逸,他稍显迟疑。

    几人都被水之沫惊艳到了,是惊艳不是惊吓。那张脸哪还和上次所见那般坑坑洼洼丑陋不堪?一张脸根本完好无损!风染卿握着扇柄的手紧了又紧,眼底邪魅疯了狂涨,皮笑肉不笑等着一个解释。

    这是苏皖自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水之沫面具之下的真实容颜,她吃惊并困惑道:“你是…水之沫?”

    “是的,公主殿下。”水之沫礼貌地朝他们微微一笑,“不介意同桌吧?”

    说是这样说,她自个儿已经开始挑选了一位置,自来熟模样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风踏雪包裹得严实,在外斗笠无时无刻戴着,看着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他能感觉到所坐的长凳上有重量压下。

    琥珀色眸光闪了闪,只听那近身于耳畔的声音说道,“王爷恢复得不错,用并蒂莲做药引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诶,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苏皖大大咧咧地问。

    “回公主殿下。本公子从小得了一种怪病,导致于头发早白。现在裁了也就变回了正常人的黑色。”水之沫鬼话连篇,可脸上流露的情真意切却意图博取同情。

    当然,她成功了。虽然苏皖将信将疑,但有人却是深信不疑。

    尉迟悦心思单纯的想:原来如此,难怪第一眼会觉得熟悉。

    风染卿见水之沫连瞧都不看瞧他一眼,心里那个怒啊!

    他摇扇降降火,和颜悦色道:“水御医啊,既然是在宫外,一切名义上称呼就都免了。大家直呼其名即可。”

    “这不太好吧?有失体统。”可事实上她这厢说不好,那厢却一个尽叫得热乎。

    ——码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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