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而来的柳仟思的脸色说变就变,眼光在一瞬间忽地变得清亮尖利,像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死去的王从良,竟是满脸扭曲邪恶的笑容。.

    她指着王从良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死了?死了!你,也有今日,早该死了!”

    那嘶哑变态的嗓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

    “你奸杀了一个姑娘,埋在了山脚下,三年了,你以为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老天不饶恕你!我,就是老天,就是正义,你,下地狱吧!”

    众人听得心惊胆颤,却见柳仟思刚说完,忽然双眼一闭,变成一团烂泥似的,一头又栽倒在地下。

    她又昏迷过去了,与上一次现身喊话如出一辙。

    “不好,看情形可儿的蛊毒又犯了,赶紧把她抱到楼底下救治!”蒋义奇跑过去俯身抱起柳仟思,“噌噌噌”奔下楼去了。

    众人心里害怕着急,也随他一起奔下楼去了,竟无人理会死去的王从良。

    楼下厅中,蒋义奇给柳仟思喂了些随身携带的镇定药水,她却毫无反应,吴济世道:“没有用的,看来这小姑娘真是中了蛊毒,只有下蛊的人才能控制她的生死,旁人是无能为力的!”

    柳依依探了探柳仟思的呼吸,感觉倒也均匀,如沉睡过去一般,知道倒无性命之忧,心头哀伤稍稍平静,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将她抱于怀中呵护。.

    龚正显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雨,显得比较平静。

    他环视着大家道:“情形大家刚才都看到了,王从良死了,可能正如小姑娘所说的一样,今晚我们每一个有罪之人都得死,这是上天的惩罚!”

    “你是法官你也相信上天吗?”陈思燕冷笑道,“法官不是什么都要讲究法律的吗?”

    “法律是有漏洞的!”龚正沉着脸说,“奸诈的人也许会钻法律的空子,但是上天却不肯饶恕你们!”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说不定那王从良就是你杀的!”陈思燕哼道。

    “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这样说是污蔑人!”龚正怒道,“今晚我们是分开睡的,所以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就是凶手,也都有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就是我们了?不是还有封大义吗?山庄的主人封大义就没有可能吗?”吴济世气愤道。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也许根本就没有封大义这个人,是有人故意设了个骗局而已,目的是将我们请君入瓮,好一网打尽。所以我倒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就装疯卖傻的藏在我们中间!”

    “装疯卖傻?我明白了!刚才那小姑娘就是装疯卖傻。”林木子小心地分析着,“王从良不就是刚才那小姑娘杀的吗?她不是口口声声地说代表上天和正义惩罚他吗?”

    “放你娘的狗屁!”蒋义奇破口大骂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会杀人?”

    林木子被骂,吓得闪闪缩缩的,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你们跟小姑娘,是……是一伙的,小姑娘不行,不是还有……还有你们吗……?”

    “你再胡说,小心要你的狗命!”蒋义奇动怒了,“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防身匕首,“要杀你,我可不费那劲,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林木子吓得面无血色,偏偏那脚软弱无力,抖得像筛糠,想跑也跑不了,裤裆里好像还微微有了些湿润,只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死不了。

    蒋义奇冷笑一声,一扬手,那匕首带着一股寒光直向林木子飞去。

    陈思燕吓得尖声叫起来,却见那匕首贴着林木子的头顶飞过,不偏不斜,“咚”的一声,正好钉在他后面墙上的一幅人物画的心窝上,入木三分。

    “瞧见了吧!杀了你,就我这身手,用得着牺牲这小姑娘吗?”蒋义奇狠笑着说。

    林木子被吓得在那里目瞪口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龚正倒不为所动,笑了笑,用沉稳的声音道:“凶手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但也绝不是小姑娘,她没那么大的力气来对付穷凶恶极的成年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王从良也许就像小姑娘所说的一样犯下了不赦之罪,被处罚了,而她只不过是凶手用下蛊的方法来控制的一个宣判罪行的见证人!”

    “见证人?见证什么?”陈思燕奇怪了,“凶手杀了人还要别人来见证人已经死了吗?”

    “见证死者是罪有应得的”,顾以非冷笑一声道,“他想通过柳仟思的口宣布死者的罪行,告诉所有人死者是死有余辜的,或者说杀人有理!”

    “你说得对,我想就是这样的。”龚正不动声色点头道,“你们每个人死后,小姑娘都会跳出来指证你们的罪行的。”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