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非想大家的确是需要休息一下的,于是便带着自己人跟在蒋义奇的后面上楼。。.

    蒋义奇又回过头来对楼下的人说:“不敢去睡的,都是心虚,说不定还真有罪恶滔天的,小心受到上天的惩罚哦!”

    刚说完,厅外那天突然又划过几道刺目的闪电。

    雷声轰响,不一会儿便噼噼啪啪地下起大雨来,厅中大灯被风吹得摇动,突然黑了一下又亮了起来。

    如此三番两次,众人的心也像大灯一样悬在空中摇动着。

    黑灯的瞬间,厅外映入眼帘的闪电,闪得人心中一阵发慌,总会想象着闪亮中突然就会映出一张邪恶扭曲的面孔来。

    大家既然心里发怵,见蒋义奇他们又上了楼,留在下面反倒让人觉得不安全了,于是也都陆陆续续地跟着上了楼。

    龚正提醒大家说:“半夜里打雷下雨的,风又大,随时都有断电的可能,你们要注意找找有没有手电之类的可以照明的东西。”

    楼上果然有许多房间,住得下他们,房间有一条弯曲的走廊连着,路灯很黯淡,透过走廊镂空的雕栏可以看得见楼外雷雨交加,大雨迷茫的情景。

    在阵阵瞬间的闪电中,可以依稀看到楼后山上那些开得煞白的桃花,在风雨中摇曳、挣扎、苟延残喘,一些终于经受不住摧残,坠落枝头,零落成泥。.

    柳依依三个女的住一个房,顾以非和蒋义奇就住在她们隔壁。

    睡眠,或许能驱逐黑暗和恐惧。

    两个男的终究担心女的安全,不敢真睡,只歪在床上闲聊。

    四只耳朵却竖起来,随时注意窗外的动静,除了能体会到“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空寂,倒听不到有什么异样。

    蒋义奇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看起来豪迈淡定,但心里却疑虑重重,问顾以非:“你说韩霜玉让我们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那一帮人我看也没几个好鸟,难道是把我们凑一块,想要闹腾点什么事出来?”

    顾以非沉吟而后微笑:“可能性太多了,可能是韩霜玉与封大义合作,把我们集中一起要图谋什么;也有可能韩霜玉与封大义本来就是一个人,她借了封大义这个假名将仇人骗到这里,要进行报复;还有可能就是就是韩霜玉洞察了封大义与那些人的什么阴谋,要我们来做个见证而已,别忘了,只有我们是没有请柬的。”

    蒋义奇笑道:“这么复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以我对韩霜玉的了解,她绝不会害我们,也不会让我们来看她害人!”

    顾以非不可置否,冷冷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尽往好方面想了,不过,说起来我跟这件事也是有关联的,思思不是说我跟依依是不能在一起的吗?我总觉得有人故意在为难我呢!”

    蒋义奇笑道:“没那么邪乎!这件事应该主要不是冲咱们来的,还是那句话,就我们没请柬,不在这神秘人的计划之内的。”

    “这么快就让我们猜到谜底,就不好玩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顾以非慵懒地冷冷一笑。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了黑夜,清晰地刺在人的耳膜上,让人胆战心惊。

    大家都条件反射似的奔出房间,来到走廊上。

    叫声是从王从良的房间里发出来的。林木子已经站在王从良的房间前,满脸恐惧,战战兢兢说:“出……出事了,一定……定是出事了!他的房门打不开,喊……喊也没有用。”

    大家围了上去,龚正用力推了一下门道:“门被反锁了!”

    “让我来!”蒋义奇拨开众人,照着房门大力一踢,“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他带头冲了进去。

    王从良死了!死在床上!

    人从床上出生,又死在床上,倒也算是善始善终。

    王从良生性粗野,好赌,一脸的奸诈与残忍,本身就是黑社会的一个小打手,说不定还真害死过别人,所以现在他也不得好死。

    他的神情甚是丑陋恐怖,两只眼睛暴鼓着,似要跌落下来,真是死不瞑目!满脸扭曲苍白,脖子上留有一道黒紫的勒痕,显然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明显是刚才搏斗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大家都被他的死状吓得脸色煞白,惶惶不可名状。

    龚正仔细查看了一下房间,发现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对大家道:“很显然,凶手勒死了他是从这个窗户逃走的。”

    “谁……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真是吓死人了!”林木子吓得声音颤抖,差点没尿裤子。

    “你跟他住得最近,你都不知道,谁知道呢?”陈思燕也有些惊恐,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说不定就是你呢!”

    “你……你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本来因害怕躲在柳依依背后不敢看的柳仟思突然跳了出来,眼神又已经变得十分的混沌了,显然是又犯蛊毒的病了,她茫茫然地走到了王从良的床前,将大家吓了一大跳。

    楼外的风雨依旧不停,冷风灌进来,到处都是死亡的阴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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