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非嘴角一勾,眼睛泛光,似笑非笑,对白有德道:“兄弟,你这糊涂,装得倒是挺认真的,你不认识你这大哥,你大哥可还认得你这小弟白面郎君呢!”

    黄仁在旁边听得清楚,警惕起来,细眼眯缝,满脸狐疑,代白有德道:“李兄弟,您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大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哪里会认识什么白面真君?”

    黄义在旁边也打马虎眼:“是啊是啊!白面郎君这名号,倒是有所耳闻,他可是个有神通的人,我大哥就是有本事……他也不会是那种人贩子的头!兄弟错认我大哥是他,可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顾以非心里禁不住粗鲁暗骂:妈的你这土包子,自己都漏嘴了还死不承认,把老子当三岁孝来蒙呢!

    他盯着黄义看,看得黄义心里有些发毛,忽地冷冷一笑道:“兄弟,你也会装糊涂啊?那你就看看是我眼神差,还是你们眼睛不好!”

    说着他把手往桌子上一拍,那刻有“君”字的白玉环便醒目地显在桌子上,像只不怀好意的大眼睛一样在嘲笑他们的自欺欺人。.

    三人一见白玉环,触电似的一阵惊慌,大眼看小眼,“暗送秋波”,而后才故作死水般沉静下来。。.

    白有德面带疑惑,小心问道:“兄弟这东西,从哪里得来?这白玉成色均匀剔亮,倒是上好的货色,我们珠宝商人,特别喜欢,要想以此做笔生意,倒是不会让你吃亏。”

    柳依依看他们虚情假意了好久,早已不耐烦,脸上的美色变成了怒色,脆生生地说道:“好了,龚先生,白面郎君!你又不是塑料袋,别老是装啊装的,我先生……我们是拿了白面真君的信物来见你捎带几句话的,要是不听,我们走了得了。”

    说罢站起身来,满眼冷狠,鼻子“哼”了一声,夸张地鄙夷,一扭腰摆到顾以非身边,拉着顾以非就要走。

    黄义见美人儿要走,腿脚倒是勤快,连忙伸手拦住柳依依,笑道:“夫人不必生气,你说话咱们肯定洗耳恭听,白面真君要带什么话给白面郎君,你倒是与我们说说。”

    顾以非一听,心里又暗笑起来,这白有德倒是深藏不露,可这黄义黄横肉却是个漏底锅,一说话就藏不住家底,象在给白有德脱衣服,穿了多少件也禁不住他一阵猛剥,很快就“春光泄露”了。

    他还故意掉黄义的胃口,让白有德露得更彻底:“你大哥又不是白面郎君,跟你说也没什么用处,说不定反而会带来什么害处呢!”

    黄义脱口而出道:“不怕不怕,你就把我当做白面郎君跟我说了得了,让我们也了解了解他的秘密,抓抓他的把柄,就是以后遇到他起个什么争执的,也可以做个脱身的法宝嘛!”

    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等于彻底把白有德的内裤也脱了,显出了他是白面郎君的肉体真身。

    黄仁见黄义的嘴巴确实是个大筛子,动一动就漏东西,将他推向一边,表示鄙夷他的智商,笑着对顾以非说:“兄弟,我们也是好奇,他的意思就是你且把我大哥当作白面郎君,说说白面真君要稍什么话,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顾以非心里又忍不住骂开了,心想你个贩卖人肉的乡巴屠夫,智商比你那个弱智弟弟还低嘛,这不等于承认白有德就是白面郎君了吗?真是辜负了你那对贼眉鼠眼。

    只有这白有德还真算狡猾,事情都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还不肯显山露水,他俩个兄弟把自己内裤都给脱了,偏还亮着白花花的屁股故作镇定,这不是侮辱群众的眼光吗?

    顾以非也没兴趣点破他们,费事!但非要白有德现出原形不可。

    顾以非向白有德招招手说:“来来来,我只说给你听,其他人嘴巴漏,都是些没谱的人。”

    白有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上去聆听的样子,这不等于强迫我承认自己就是白面郎君吗?

    所以他有了些大姑娘头一次上轿的犹豫,想了想,都心照不宣了,就别鼻子插葱装象了,于是还是决定将耳朵恭恭敬敬地贴了上去,侧耳倾听,只恨耳朵里的还藏有耳屎不够干净。

    顾以非故作神秘,酝酿了好一阵故弄玄虚的情绪之后才一字一句地说了几句话:“树大招风,江湖起浪,暗结桃李,可保无忧。”

    这话是暗示白面郎君现在全国上下打黑的力度太大,风声紧,小心行事莫招摇,私下里结交新到的市委委员,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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