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王爷的烙印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在场之人还未看清她是如何动手,江陵已重重摔倒在擂台之下,不住呻吟,众人仔细一看,他的手筋脚筋竟然被生生挑断,成了废人!

    望江阁的弟子立刻围上来,为阁主疗伤,还有不少弟子愤恨不已,想跳上擂台与薛灵一决生死,却都被一旁欧阳世家的人拦住。照着薛灵的刚刚所展露的水平,他们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而且比武过招,死伤自负,岂可事后寻仇,仗着人多去围攻一个女子。

    虽然拦着不让望江阁的弟子闹事,但场中还是有不少武林中人暗自侧目,不齿薛灵的所作所为。即使再有怒气,也该对着正主发,为何随意发泄在别人身上?

    再者这次大会是为推举武林盟主,除了武功超绝以外,以德服人也是其中一项,她出手狠辣,上来就废了人的手脚,实在没有任何大家风范,难以让众人钦佩。

    “薛掌门,你欺人太甚!”一个蓝袍青年怒喝一声,纵身飞上擂台,直视着笑靥如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行事不妥的薛灵。

    “我道是谁,原来是沧州原家的二公子。怎么,原公子也想与我比划比划么?”薛灵上下打量着这个江湖人称铁扇公子的原明野,嘴角满是嗤笑。

    原明野向来性子耿直,路见不平定会拔刀相助,如今见她如此狠辣,更是怒从中来,他握着折扇的手抱拳道:“薛掌门行事狠绝,江阁主不过是一时疏忽,薛掌门就断其手脚筋,原某实在难以苟同,只好上来领教一下薛掌门的高招!”

    “既是领教,那我便好好指点你几招。”薛灵口气狂妄,身形随之而动,化作一股旋风,直奔原明野而去。

    原明野被称为“铁扇公子”自然是因为他以扇为武器,一柄折扇使得出神入化,已远远超过了沧州原家以为立家的笔法。只见他折扇翻腾,身影飞旋,堪堪化解了薛灵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势。

    剑身扇骨相撞处擦起阵阵火花,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间里异常耀眼。

    聂清然开始为原明野担忧起来,论兵器,铁扇较短,不适宜远距离搏斗,论内息,原家的心法不及南海剑派的浑厚精纯,论性格,原明野毕竟君子风度,不下杀招,薛灵却是步步紧逼,招招狠辣。

    果然不出她所料,百招之后,原明野已露颓势,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被薛灵逼到了角落。.

    眼看他已无力阻挡剑势,就要被当胸刺穿时,一声娇喝响起,一名女子已跃到擂台上,提脚踢开薛灵的剑。

    “原来是雪使,幸会幸会!”薛灵稳住身形,冷笑着望向单若水。

    “原公子还好吧?”单若水并不理她,径直走向原明野。

    “多谢单姑娘出手相救,原某感激不尽。”原明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拱手道谢。

    “此事本就是由我星月宫而起,原公子仗义出手,星月宫上下感激不尽,岂敢担公子之谢。”单若水落落大方道,“公子还请下场休息,剩下的事在下处理便可。”

    原明野并非迂腐之人,见她言辞坚定,加之自己的确学艺不精,便不再强求,抱拳道谢后下了擂台。

    单若水转身面向冷眼旁观的薛灵,目光变得锋利无比:“薛姑娘你步步紧逼,甚至对于不相干之人都痛下杀手,不过就是为了逼我星月宫出手。如今,我星月宫聂宫主座下雪使单若水便会上你一会,免得天下群雄道我星月宫怕了你这小小女子。”

    “雪使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句句指责我下手太重,难不成是这江陵和原明野都是你单若水的‘密友’,你怨我伤了他们?”薛灵本就是异族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矜持,生性开放泼辣,言辞也十分露骨,“世人谁不知你星月宫最擅长的便是以美色勾引男人,让其为自身卖命啊?”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本已睡着的徐亦游被薛灵和原明野的打斗惊醒,乍一听见这话,不由得怒火升腾,也不顾周围众多武林同道,拍桌而起。

    “我说你星月宫从上到下都是以美色引诱男人为你们卖命!”薛灵也不胆怯,冷笑着再次重复,“我有说错么?聂宫主先是与欧阳少主纠缠不清,待欧阳少主成亲后马上转向定北侯,跟了定北侯也没安分,还继续勾引黑水国主,这天下谁不知道黑水国主以一座城池为礼送与聂宫主?徐副宫主你则是引诱御剑门主,大庭广众之下披着林门主的大氅,没有丝毫女子应有的矜持。至于雪使,当场向原公子示好。整个星月宫蛇鼠一窝,还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亦游哑然,拿起自己身上的大氅,怒气冲冲的甩给林霁轩,弄得后者一脸委屈,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靶子。单若水俏脸煞白,恨不得把这女人当场大卸八块。至于莫名其妙的被扯进这一段话的原明野,也是一脸不愉,紧握折扇的手指关节泛白了都不自知。

    只听得啪啪两声,浅绿衣衫的聂清然已傲然立在擂台上,薛灵的两颊重重挨了两巴掌。她捂着通红的脸,仇恨的瞪着对面的人。

    聂清然柔和的气质尽掩,只剩下令人不敢逼视的凌厉:“我星月宫数千门人,岂容你随意污蔑!”

    “敢做不敢承认么?聂、宫、主!”薛灵双目赤红,笑声阴冷,“我说的句句实言,天下群雄都在场,全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何时污蔑你半分?”

    “我星月宫自立派以来,深知门人全是女子,所以更为重视声誉二字,从不做出有失礼节的行为。事实如何,公道自在人心。”聂清然冷笑,“若不是你南海剑派为虎作伥,我岂会赶尽杀绝?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学那些长舌妇孺在这里搬弄是非,直接手下见真章!”

    “清然,我去!”徐亦游和单若水同时出声,都忧心忡忡的望着她,她大病初愈,身子单薄,怎么抵得住薛灵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不必,你们休息便可。”聂清然笑着点头,示意她们放心。她所想的并非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单若水最擅长的是掌法,与薛灵的剑法相斗必会吃亏,而徐亦游一向身子虚弱,根本不会是薛灵的对手,无谓上场。左右她薛灵的目标就是她,还不如直接迎敌。

    单若水不得已只好下了擂台,回到座位与徐亦游一道担忧的看着台上两人。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已过,东边泛起了鱼肚白,漆黑的天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努力挣脱黑夜的束缚。

    聂清然仗剑而立,古朴修长的剑身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没有一般兵器的冷厉肃杀,倒似一个贤惠的妻子。然而谁都不敢忽视这把看似普通的剑,因为这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的莫邪。

    当日易忘言将干将莫邪两把宝剑送给她和凌邺作为成亲的贺礼,两人并不舍得随意使用,一直还用着以往的兵器,凌邺是一把贴身携带的软件,她则是普通的精钢剑。

    直到凌邺恢复记忆后,两人才拿出这对宝剑,约好以宝剑为凭,日后若有谁忘了另一个的话,至少还有个相认的凭证。

    不论凌邺是否变心,聂清然都不会允许有人胆敢污蔑她和凌邺的感情,所以用这把象征挚情的剑对付这种人是最好的。

    薛灵早就满腔怒意,如今更是瞬间爆发,手中长剑划出道道银光,阴狠的招式步步逼向聂清然,想将她斩于剑下而后快。端木渠面对她时愤怒和不屑的眼神,化作一股股叫嚣的怒意,片片撕扯着她的心,让她对聂清然恨不得生啖其肉。

    聂清然肃穆而动,一招一式无一不是将星月剑法的精髓发挥到及至。星月剑法是以日月星辰的走势而创,融合了天地间的大智慧和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则,一旦催动威力无比。加之聂清然对其钻研许久,几乎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在这种惊天动地的力量前,同样是使快剑的薛灵自然逊色不少。虽然她这段时间苦练武功,甚至不惜以旁门左道的方法达到速成的目的,但终究根基不稳,比不得聂清然十多年苦练钻研的成就。

    星月剑法虚招甚多,如果与身经百战的高手比试,很容易便被对方在虚招中寻得漏洞给以致命一击。薛灵要对付聂清然,当然也研究过星月剑法的缺陷,本以为能以快制快,用快剑攻破对方的剑势。

    不想聂清然在带兵打仗中深谙战场搏击的特性,每一招每一式都必须有实在用处,给敌人以重击,以免给人反抗的机会。所以她改进了自己的剑法,将一些无用的虚招除去,补以实用的招数,将星月剑法变成了一套虚实结合,攻守皆宜的两全剑法。

    薛灵的那些招数就统统失了效。

    见难以得手,薛灵也急躁起来,破绽频出,被聂清然得手很多次,已处下风。她只道自己已近技穷,却不知道聂清然并没有比她好过多少,能支撑着一直压制她实属不易,强大的无力感一波又一波袭来,几乎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

    聂清然只想速战速决,但内息不接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好几次明明可以将薛灵斩在剑下,却被她堪堪躲过。薛灵似也发现她的弱势,联想到前些日子蛊毒的事,更加确定她已是外强中干。

    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瞬间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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